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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奴?羊脂莲卷》第五章〈秋萎〉之一[1/2页]

恋奴.羊脂莲卷 李穆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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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头鱼拼命地跃出水面
      牠们的利齿咬在他的背上,牢得像被槌进木头里的钉子。牠们奋力往下扯,y是要将他拖下黑浓的水。
      水里满是川兵的浮屍,没有一具屍T是完整的,他们被鬼头鱼的毒侵蚀,七窍流血,皮R开绽,团团红白的R花,像YAn丽的莲,诡异地开在黑水上。
      他跑,奋力地跑,想找到安全稳靠的岸。
      忽然,他看到前方有昏h的光,光中突出一口崖角,崖上有人,那人转过身,静幽幽地看着他。
      是奴,是他的奴。
      「奴──」他扯着嗓大喊。
      她朝他伸手,伸出那白净如脂莲的手,想救他,想拉他上岸。
      却有一只跃得更高更远的鬼头鱼,跳上了岸,一口就吃了肃奴那双美丽的手。接着,一只又一只,一只又一只,全跳上去黏咬住肃奴。那孩子受不住那扯咬的重量,被剥了一半的身子下去,剩下的半边任鬼头鱼啄,当她坠下黑水时,肃离看到的──
      只剩下一具白骨。
      他疯狂吼叫──
      他猛地睁眼,皮肤的裂痛撕扯让他僵弓着身T,动弹不得。他知道病又发了,伸手想拿床头的烟盒、烟管,可手肘关节乾得如同被曝晒过的柴,伸不长、举不直。他咬牙起身,gUi裂的皮肤紧紧地裹着身T每处关节,区区一个翻身动作都难如登天。
      他好不容易拿到烟,填了管,打了火摺,狼狈猴急地x1吐。
      可这次,随着T痛的趋缓,伴随而来的是如lU0身入冰窖的彻寒寒得他的指都麻木了,握不紧烟管,铿锵一声,烟管摔在床下。
      这寒像针、像刀,在钻他身上每一处汗孔,在片他T内每一分骨髓。
      他用力地抱着自己的身T,猛烈颤抖,b身子快点热起来。
      再不暖起来,他觉得自己会Si。
      於是,他想像肃奴,将他压在那片开满羊脂莲的池子里,馨暖的身T完全信任地趴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小手摩挲他每一寸肌理,轻易点起火种。她觉得他不够积极,还捧起他的头,用贪婪的小舌更深入地探进他,蹂躏他,b他的身T因无法得到满足而越加狂燥。她甚至更大胆的,将手往他的下腹探去,去r0u他那团逐渐yB0的慾望……
      他用慾望的燥热,来抵抗这彻骨的冻寒。当身T的痛逐步褪去,他累得连心都疲乏,糟糕的是,却也没了睡意,根本睡不下。
      他吃力地撇头,面向窗外,看到天光微亮。
      「奴……」他喃喃地叫着。「奴啊……」
      他的意识慢慢清晰。鬼头鱼不是现实,用情慾拨弄他的肃奴也不是真实,他真正要面对的日子是,肃奴用接下福环的动作,间接拒绝了他对她倾诉的心意,还有他想保护她的强烈意念。
      那种落空的虚无滋味,更甚被鬼头鱼吃咬的恐惧。
      他喘口气,勉强下床,出了房门,往肃奴的房间走去。天才蒙蒙亮,土楼上下仍是一派眠睡的宁静。
      他想敲肃奴的门但他想起昨晚──他想进去看她,她却拒绝,把门锁上。
      他甚至哑着声,求她开门。
      她只低低地说:「大哥应该戴上慾戒。」
      他不知道这是认份,还是在生他的气。他希望是生气,他可以任她捶打、责骂,用nVe待自己来消她的气。这至少代表着,肃奴是在乎他的。
      就是不要这麽淡然,淡然得让他感到绝望。
      他想再问一次。
      他不敲门,轻轻地去推,门咿呀一声,开了。他悄声走向床舖。
      床舖空无一人。肃奴随身背着的皮箱也不在桌下。
      这麽一大早的,她就已迫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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