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长孙叫了过来,等下陪他出门。这叔侄两个人这一年来都不对付,虽然在一个王府里住着,可是都快已经撕破脸公开为敌了。/br/br“父亲今日还要出去?下雨了,何况前日父亲发病那么厉害……”/br/br要不是不得已,难道他想这时候出去吗?二儿子连这个也想不明白,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又没个成算。/br/br“你先回去吧,管好府里上下人等,这阵子什么人也别见,更不许揽事惹事……”/br/br他吩咐完了,二儿子站在那儿只知道应是。/br/br可他却没挪步。/br/br“还有事?”渭王已经不耐烦了。只是他耐心好,即使心里烦燥,脸上也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br/br二儿子抬头一眼,又惊慌的低下头去,嘴唇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br/br这神情让渭王的心突然一紧。/br/br他往前迈了半步,扶着椅子把手,颤巍巍的压低声音问:“你究竟有什么事?你……闯什么祸了不成?”/br/br二儿子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声。/br/br“说!”渭**音并不高,可是眼中Y冷的光亮让他的亲生儿子都感到一阵心悸。/br/br“儿子前些日子……因为有人请托,给人走了关系,在禁军中替他们安排了几个人……”/br/br渭王眼睛眯了起来,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现在是只有一线光亮。/br/br“是什么人?”/br/br话说了开头,就象在一个撑的鼓鼓囊囊的口袋上划了一道裂口,里头的东西顺着这道口子哗啦啦的象水一样往外淌。/br/br在父亲面前这个已经年过五十窝囊了一辈子的男人语无l次的说了一通话。/br/br“也不是我的好友,是朋友的朋友,就是在应酬的时候认识的。喝了几杯酒。后来那人又通过中间人传话找我,说想给家里的子侄找个出身,想补侍卫的缺,给的都是现银……我不认得他,真的,一点儿都不熟悉,我真不知道他想g的是这等大逆不道的事……”/br/br一点儿都不熟悉,就敢收下重额的酬谢替人办这样的事?/br/br渭王站都站不稳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扶着椅子慢慢坐下来。/br/br以前长子在的时候,渭王更倚重长子。他没想过有一天儿子会走在自己前头。次子呢,从小就没有着力栽培管教过,不惹祸,本本分分的过他的日子就行。/br/br但长子一去,次子就不那么老实了。他总以为长兄已经不在,这王府该当由他来承继了。这么些日子以来他行事张狂却又透着一GU无可救药的愚蠢。/br/br他就缺那么几千两银子花用?不,不光是这样。渭王不用再听下去,已经可以想象出那些人怎么拉拢这个蠢儿子,怎么给他灌迷汤的。把他捧的b谁都厉害,重要的是b压在他头顶几十年的哥哥要厉害。这位二老爷最大的心病就在这里,兄长不在了之后,他处处抓住机会表现自己,时时都要让人知道,他过去多少年都在忍辱负重,他也是有本事有才g的,只是他的兄长一直嫉贤妒能,而他一直为了手足之情不同兄长相争而已。/br/br可这会儿他知道害怕了。/br/br皇上遇刺的消息一传来,渭王这里当然得到的消息更确准详细,二老爷脑袋嗡的一声顿时成了一片空白。/br/br他打着老父的旗号敛财,将那些人塞进侍卫禁军之中。/br/br可是再借他一个胆子他也想不到那些人居然会是反贼!他们竟然敢行刺皇上,还在御舟上放火要把皇上贵妃连同皇子和公主一同烧Si!/br/br他把人安排进去做的并不隐密,根本不用细查就能查到他身上来。/br/br到时候他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就算别人肯相信他与谋逆无关,但是他收了逆贼的好处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这个罪过也不轻啊!/br/br“怪不得……”/br/br渭王用力闭了一下眼又睁开。/br/br怪不得他听说老二在外头养了外宅,还不止一处。他没有细查,因为他清楚二儿子的家底,他没那么多钱财g这样的事。/br/br可是现在渭王后悔莫及!/br/br若是他及早发现不妥,或许……/br/br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br/br这件事足以把他们王府,把所有人都拖进泥潭里面,万劫不复。/br/br该怎么办?/br/br渭王绝不敢小觑皇上,儿子这样愚蠢,说不定皇上对此事知道的b渭王还早,还要清楚。/br/br二儿子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渭王的腿哭求老父救他。/br/br渭王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慢慢转开头。/br/br他风的下面露出的靴子尖。/br/br他的长孙刚才已经到了,从后面穿堂过来的,只是不想和这位二叔照面才没有吱声。/br/br刚才那些话,他也都听到了。/br/br本书来自
二百四十八 愚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