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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想要扶起傅宜宁,为难的说,“姑娘,古往今来就没几个活人能告状告去酆都地府的。”
      “没有几个,也不是全然没有对么。席方平也确有其人不是吗。”
      “是,可是你毕竟是个nV儿家,Y曹地府岂是你说闯就闯的?”
      “不是闯,小nV此去,是为了送一纸状书,不成功,便成仁罢了。”
      “唉……我本是修道之人,见Si不救非吾辈所为。”道士眉头紧皱,可是道门亦有教令,不得cHa手生Si天数,若是人还没Si,他能管,可这已经是Si去多时的冤假错案了,开此先例,怕是以后要教天地大乱的。
      而傅宜宁亦是个玲珑心肝的人,见他面露难sE,片刻便想通其中关节,便带着舒缓的语气开口“请道长放心,小nV并非以仁义来要挟道长同小nV一起冒险,这本就与我等有关,是万万不敢连累道长的,只求道长为小nV指一条通往冥界的路,此后,生Si福祸,皆与人无尤。”
      看似弱不禁风的nV子说出的话却如此掷地有声,道士沉默了,看着她眼中坚定的信念,竟说不出劝她不要冒险的话。
      最终叹气,“姑娘想想清楚了,此一去,凶多吉少。”
      傅宜宁莞尔一笑,如释重负,“无论如何,道长的恩情,小nV铭记在心,若是侥幸归来,定衔草结环报答道长。”
      “别说报答,你能平安回来便是了。对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他在心里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这个姑娘当真遭遇不测,他还能为她立个碑墓。
      傅宜宁端庄的行了个礼,恭敬的说到,“小nV姓傅,名宜宁。”
      “唔,好名字,我未出家修行之前俗家姓名是柳,你唤我一声柳道长,或者柳大哥,都可以的。”只不过傅宜宁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他摇摇头,想什么呢。
      接而又正sE到,“傅姑娘,你要牢记,三日之内你不回来你的R身可就坏Si了,到时候可谁都救不了你,而且……”他无奈的叹气,“生魂入h泉是折损yAn寿的,你去的越久,扣除的寿命就越多。”总之是个要命的买卖。
      “切记切记,不可耽搁。”
      “小nV谨记。”
      柳道长万万想不到,傅宜宁这一去就整整三天未归,眼看时限将至,回天乏术,当下不禁悲从中来,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真的就如此命丧h泉了吗。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正在他捶足顿首之时,天空蓦然落下一到惊雷,将整个黑夜照亮的如同白昼,从那夺目的白光之中走出一个红衣的公子,若不是他身上血腥味太重,他竟要误认为这是个天上的神仙了。
      此人正是傅玉书。
      第五殿阎罗王,居纠lg0ng,司掌东北方沃燋石下的啼哭大地狱与十六诛心小地狱。衮冕王者高高在上,魑魅魍魉罗列殿下,铁山血海,影影憧憧。
      傅宜宁一记长揖:“小nV傅宜宁,大业京城人,要向殿下状告人间数官员贪Wg结妄害人命之罪,以及,城隍郡司收受贿赂,包庇凶手之罪!”
      她此话一出,满殿哗然,生魂入h泉不说,还要状告地府官员。
      殿上的阎罗不怒自威,下令肃静道:“这个罪名不小,被告的来历也有趣。你且将事情始末陈说一遍。”
      傅宜宁道:“五年前,天降大雪,掩埋数万生灵,天地不通人情,褫夺人命,而有人不禁不生怜悯之心,反而上下串通,沆瀣一气,克扣南地赈灾物资,导致无数百姓Si于数九寒天,于此时,人心作乱,易子而食,挖人肝胆之事屡出不穷,将天灾,实实演变成了。而作下这场大灾祸之人却得不到惩罚,不知何时,谁又要成为他们手底下的亡魂。”
      判官道:“那你刚才说状告城隍郡司又是怎么回事。”
      傅宜宁长吁一声道:“我父亲当年虽无力挽救这场灾祸,但他查明事实真相后,已处斩了几名首脑官员,将其就地正法,可万万想不到,这些人的家人向Y间贡献大量金银珠宝,牛马猪羊,y生生叫那些人逃脱了Y间的惩罚。”傅宜宁虽然语声悲慨,却叙述得平静隐忍,叫人忍不住生出敬佩。
      她继续道:“我本来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我知父亲在人间受了冤枉,担下了不属于他的罪名,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向冥府讨个公道来。所以我先后到了东平城隍和郡司。”
      阎罗王道:“城隍郡司都是鬼仙衙门,与凡间YyAn相隔,常人连看也看不见,你是怎么到的?”
      傅宜宁道:“高人指点我,心里想着往前走,脚下就有路,一路便到了官衙前。”
      阎王了然道:“大约是你JiNg诚所至,魂魄自行离T,突破了YyAn的界限。”
      示意傅宜宁继续讲述。傅宜宁道:“我到了城隍郡不久,两个差役鬼鬼祟祟地找上了我,说是城隍和郡司想要息事宁人,若我放弃上诉,可以送我千金作补偿。我问他们:‘若我答应你们,我爹和枉Si的百姓能不能还yAn?他们面露难sE,说是投胎的投胎,湮灭的湮灭了去了。我便说:‘莫说你们不能救他们,就是能,我也不会就此放弃。你们这些年欺上瞒下,无法无天,不知害了多少无辜X命,我不揭发你们的恶行,就愧为人子nV。那差役恼羞成怒道:‘官府求和,你y是不肯,真是铁板一块!你等着瞧铁板怎样被挫成灰!”
      阎罗道:“你说得倒铿锵有力,颇有胆sE,只是恐怕要为这份胆sE吃点苦头了。”
      傅宜宁点头道:“果然,他们传我升堂对质时,看完我的状书,就判我诬告官长,当堂处我笞刑。我不服气试图分辩,又说扰乱公堂罪加一等,又处我火刑。我在火里继续申辩,他大发雷霆,命差役把我从火里拉出来按在锯床上,同时问我悔不悔改。哈,我早打定主意Si不回头,任他一百一千种酷刑招呼下来,又岂会被他吓住?他也没了法子,只得叫人把我扔出了官衙。让我自生自灭,我想城隍和郡司贪赃枉法,只有地位更高的冥府才能制裁,于是奔赴酆都,击鼓鸣冤。”这便是事情的始末了。
      阎罗道:“既是告状,有讼书么?”
      傅宜从怀中取出一封书道:“讼书在此。”
      阎罗却不接

十·阎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