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宽松,窗外一个雷光闪过,一声巨响,显得异常苍白的皮肤上,吻痕和牙印清清楚楚,还新鲜得很。黎舒的浑身都在抖,他低著头,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任由郑鸣海脱掉他的衣服,他以为郑鸣海这次真的会打他。
但郑鸣海只是撩起自己的衬衫下摆,往黎舒皮肤上擦,一下一下,用力的、认真的在擦,就像在擦一块玻璃、抹一张桌子或者是亲自洗他的车时那样认认真真的擦。
“黎舒,你说,你说老公,我错了,我就原谅你。”
“你说老公,我再也不敢了,我就信你。”
“你说,你说啊!!”
郑鸣海几乎吼起来,他脱掉自己的衬衫r0u做一团,有些chu暴的在黎舒身上胡乱的使劲抹,“黎舒,你说啊,哪怕是你现在骗我,我都信你!!”
“我怎麽能够骗你。”黎舒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完全不受控制。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此刻的郑鸣海,他的鸣海从不曾像现在这样,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他怎麽会这麽委屈、这麽无助、又这麽无奈──这全是因为他自己。
郑鸣海扔了衬衫,有点迟疑的抬起双手,想抱又不敢抱的样子,最後他只是双手扶住黎舒的肩膀,“黎舒,之前是我不对,以後你的事我真不c手了,你看,我的确不能够帮到你什麽,我们感情归感情,事业归事业,各不相g好不好?”
“黎舒,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低头抵住黎舒的额,两人距离得近,呼x1彼此可闻,他伸出双臂,虚虚的罩著黎舒,他就等他点头,只要黎舒点头,服个软,认个错,他就会拥他入怀,一如既往的Ai他。
可是黎舒让他失望至极,他摇著头,在他怀里哭,“鸣海,对不起,我不能够骗你,我怎麽忍心骗你。”
黎舒从郑鸣海怀中退开,他仰起脸,泪已经停了,没再往下滴,但一双漂亮的眼睛仍像浸在水里,“鸣海,我和你不同,我对这个世界仍有野心。我没有办法,也不敢保证做到你希望的那样,我做不到。”
“就像我还是没有办法,真正的忘记他,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但我清楚的明白,我还Ai他。”
轰隆隆──
窗外雷又在响,雨声越来越大,窗户没关紧,玻璃被吹得啪啪的响,像随时要散架。空气中有浓重的水汽,这狂风暴雨的夏夜cHa0Sh粘腻,郑鸣海却觉得自己置身荒漠,走在那地面g渴、骄yAn暴烈的戈壁滩上,他的喉咙疼痛而焦灼,每一次呼x1都无b艰难,他捏起黎舒的下巴,皱紧了眉:“黎舒,你变了。”
眼泪再次盈满眼眶,黎舒睁大了眼睛看著郑鸣海,仿佛一个孩子在迷路的街头无助的张望,他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口,摁在左边心脏跳动的位置:“鸣海,你一直住在我这里,心底最深的地方,也是我心底最美的地方,我不敢想不敢碰,但一直没有忘记。”
“可我现在才发现,除此之外的其它地方,全都是他,甚至脏的,破的那些地方,也全都是他。他错了,他对不起我,我以为我就能忘,我就能放,可真的不是这样……”
“你说我变,其实我没有变过,”他拨了拨额前的发,自顾自的轻笑起来,“我只是没有你记忆中那麽好。你忘了,就是十年前我离开你的那次,我也并没认为我做错,我不光是为了你,为了梦想,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我要成名,我想受到更多的肯定,我要唱歌,哪怕就是做错事,我也再所不惜。”
“我不要听──”郑鸣海异常的坚定,他摁住黎舒的唇,笑著摇头,“还说不Ai我,看你多伤心。”
“啊……”郑鸣海仰起头,伸手把黎舒揽到怀里,哈哈的g笑一声,抓著他的头发道:“我都说了我原谅你。嗨,没什麽大不了的,有什麽,啊?你们俩将近10年,我明白,我懂──”
“可我无法原谅自己,鸣海……鸣海!!”
黎舒一面哭,一面拿脑袋撞郑鸣海的肩,他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傻的蠢蛋,丢脸得要命,“我都不是我了,我还要拿什麽来Ai你。”
☆、80人生如戏上
黎舒从前问过林义,为何总要他演戏,那有什麽意思,全都是假的。他记得当时林义神叨叨的唬他,黎舒,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人生如戏,不过是大梦一场,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何况你还是明星,你的生活在别人眼里,何尝不是一场戏,你越红,就越是场大戏。
可生活与演戏的最大不同,便在於不会有个经验丰富、眼光独到的导演在一旁喊cu,做得不好、做错了,没关系,ng、重来,多少次都行。生活中的选择,有时甚至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只在一瞬间即完成,来不及细想,也不可能ng,对也好、错也好,无需分析利弊,不过是只凭当时一刹那的真心。
黎舒清楚记得郑鸣海当时的伤心,他把他压在门上狂烈的吻他满了泪,他拖著他的手臂扔到门外,冲他吼,你走,你走啊!!你再不走,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麽事情!
他想起十年前他们分别的那个夜晚,郑鸣海把他从酒吧里拉出来,从荣耀锦面前拉出来,他拽著他的手一路狂奔,风呼呼的在刮,颗心涨得快要炸开。他们回到自己的小窝里,彼此愤怒、争吵,郑鸣海把一切都砸了,他说他什麽都不要──那时的影子依旧鲜明,盘亘在心中从未散去,但如今,黎舒亲眼见到如坚石一样的郑鸣海,就因为他,一点点裂缝,一点点崩塌,生生碎成了渣。
“将军,将军,你不要再喝了。”江皓托住黎舒的手肘,就是此刻的慕容冲,他是他的下属,也是他的情人,但他更是他的神,就是此刻再想紧紧拥抱他,慕容冲未首肯,他就只得小心翼翼拿捏分寸。
他将半醉的他扶到榻上,单膝跪在他面前,动作毕恭毕敬,眼睛却紧盯著慕容冲泛著cHa0红的脸,如跳动的火焰般炽烈,“将军,我们何时拔营?将士们都想家了,等著你带他们回故土。”
慕容冲悠悠抬起眼来,烛光中双眸潋滟,绝代风华慑人心魂,“我为何要回去?我得了长安,我就是王。”
“回去?”他仰起头,闭著眼睛,将空了的酒杯贴在额上,低声轻叹又似自言自语:“我还能回哪里去?我若回去……岂不任人宰割,岂不为他人做了嫁衣?”
跪在地上的韩延语气中现了焦急,“将军!近日军心涣散,若再留此地恐……”
“我说了──”慕容冲打断他,缓缓的支起身,星眸半阖,平静道,“我是王。”
“cu!!”
王安l适时喊停,黎舒也终於卸了一口气,顺势瘫在榻上,青丝泻了满床,“累Si了。”
江皓依旧跪在他的面前,还未回过神,黎舒又转头对他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拖累你了。”
他没想到拍文戏b拍武戏还累,感觉像被放到显微镜下,每个细微的表情导演都要他仔细的琢磨,短短的一场戏,能反反复复折腾上一整天。他也反反复复的在想,他跟慕容冲,真算起来,也不知谁b谁更无望。
“不,不,不累!”江皓连忙冲黎舒摆手,年轻俊朗的脸涨得通红,像个大男孩一样傻气。
“傻小子!起来!”王安l哈哈笑著拍拍他的肩,拉起黎舒,“好啦,今天早点收工。秦扬也在,我们晚上聚聚,放松一下。喂,江皓也来,跟黎舒多熟悉熟悉,老这麽怕他,不行的!”
江皓当然乐意,黎舒却有点犹豫,为了演戏效果b真,他真喝了点酒,反反复复拍这麽多遍下来,实在头疼,“王导,我好像喝太多……晚上想一个人静一静……”
“静什麽静!你就是压力太大,学不会放松!什麽都不要想,明天又没你戏,今天跟我好好玩,明天我放你假!”
几个男人凑一起,除了吃饭喝酒,也就剩下打麻将,王安l在宾馆套间摆了麻将桌要开战,黎舒却连说自己不会,又想溜,这回秦扬也不乐意了,“不是吧你!这麽闷,酒喝不来,麻将都不打买马总会吧?买马!”
“是罗是罗,”王导将桌子一拍,“你不会,让你那家两个靓nV来!”
黎舒只好把魏蕾和安妮也叫来,魏蕾会打,替他坐了牌桌,黎舒拿手肘抵了抵她的胳膊,“喂,猪
魏蕾白了他一眼,“你才是猪!”说完又搡他一把,“去,去,一边儿去,你看得懂吗?”
四人开战,黎舒只好在一旁沙发里g坐著,正好宾馆有dvd机能唱卡拉ok,他就说我给你们唱歌吧,便自顾自的在一旁开起了临时个唱。
他唱卡拉ok通常都不会唱自己的歌,今天一首接一首,一首b一首伤心,什麽“总习惯用沈默处理我的伤感/也知道这世界没有太多圆满/但Ai到曲终人散难免还是遗憾”,什麽“可惜连我的心都不听/可怜受伤的Ai还想挣扎”,唱得自己都快哭,简直委屈得不行。
江皓一边m牌,一边小心翼翼问魏蕾:“舒哥他怎麽了,这两天心情很差,j神也不好。”
魏蕾眼也未抬,“失恋了呗!”
江皓这人不算八卦,消息没那麽灵通,“啊?!怎麽可能!谁会甩他!谁敢甩他!”
“哦?”魏蕾好笑的瞟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他啊,他把人给甩了。甩就甩了吧,他还特委屈,不吃东西不睡觉,每天要Si不活,还不理人,就知道瞎作,你说无聊不无聊?”
黎舒放下话筒,不满的回头喊道:“小蕾我听到了──”
“哼,就是说给你听!二筒!”魏蕾打出一张牌,又道:“要我说他们俩都够无聊的,一点P大的小事就闹到要分手,分手,分手,你们男人怎麽就这麽好面子,动不动就要分手!”
“咳!”秦扬悠哉悠哉的拿起魏蕾的牌,碰了,随後慢吞吞道:“话不是这样讲,你们nV人不懂,nV人嘛,都要天长地久,天长地久哪那麽容易,男人呢开心就在一起罗,不开心勉强彼此有什麽意思?”
“不容易才要争取嘛!”魏蕾颇不以为然,“都像你们这样子,Ai情还有什麽意思……”
“好啦!我胡了!!”王安l搓了搓双手,“来来来,给钱给钱!”
黎舒买了魏蕾,这回魏蕾又点p,他也只得过来掏钱,魏蕾忍不住埋怨你别买我了,我就一把都没赢!黎舒只好将目光转向秦扬,毕竟是他出的主意,谁知秦扬赶紧撇清,别买我啊,我也才输!
那边江皓见了,拉拉他的袖子,十分狗腿的说舒哥,你买我,你买我吧,我不怕输的……
王安l又好气又好笑,你也不看看黎舒是谁,谁要买你!黎舒,你也别唱得那麽伤心了,有什麽,啊,唱首老歌给我听听!
谁知黎舒找了片刻,张口又是:心若倦了,泪已g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Ai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看那架势,倒是b刚才来得还更伤感了,众人都无语,安妮端了糖水鸭梨来喂他,要堵他的嘴:舒哥,舒哥,你尝尝,我们院子里结的梨,可甜可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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