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等他再次醒来,早已天sE大亮
“醒了?”有人俯身过来,神情温柔,撩开他额前乱发,柔声道:“药我已让人拿去煎了,等一下子就能喝。”
凌尘玉顿了片刻,坐起身来,微微低头,道:“见过少主,请恕属下……”
燕归休捂住他嘴,道:“别又气我!”
凌尘玉便沈默下来。跟这个人讲道理的事,他已经试过太多次,既然无论如何都没有用,便只好由他!
燕归休拿起桌上放著的一个小盒子,道:“你伤处还没用药,我替你上药。”一伸手,扯开了他亵衣的系带。
他动作太快,凌尘玉要拦阻已是不及,想也不想,一探手便SiSi抓住了他手腕。
燕归休微微笑道:“怎麽?”
凌尘玉没有说话,只咬著牙,拼了命地要将他的手推开。
但燕归休的手却始终纹丝不动,哪怕後来他用力得gg手指都绷成了青白sE。过得片刻,燕归休轻轻掰开他已经开始痉挛的手指,柔声道:“我替你上药。”
凌尘玉慢慢收回手,低下头,任由对方脱下了自己的亵衣。
燕归休得意地笑了起来。凌尘玉不反抗,是因为知道自己无力反抗,他却只道他是终於服了软。
他仔细地给凌尘玉的伤处上药。他自己都不记得昨晚究竟挥了多少鞭,虽然大部分是为了脱光凌尘玉,但还是有不少是切切实实地cH0U在了他身上,当然,都只是以鞭梢带过,那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恶意的调戏。
手指带著药膏,轻轻拂过伤处。浅浅的几条红痕,交错分布在玉石般紧实流畅的身躯上,看起来实在太过诱人。燕归休几乎忍不住想要低了头,去一一亲吻。他深深叹了口气,昨天的事虽然不太愉快,这游戏却很不错!
可惜以後只怕没有机会玩了,阿玉不喜欢。
终於涂完了身上的鞭伤,随後连下面的伤也仔细照料过。那里伤得b别处重些,裂开了好几道小口子,昨夜他确实chu鲁了些。燕归休用药膏将那处里里外外都涂满了,恋恋不舍地放下药盒子,轻轻一吻凌尘玉的脸,道:“阿玉,快点好起来!”
虽说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眼前这人,他整整一年看到吃不到,被折磨得都要发狂了,好容易人又回到了自己怀里,又怎能怪他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
他言语再温柔,凌尘玉又哪有应对的心思?只淡淡点头。
燕归休知道他兀自气恼,也不在意,道:“阿玉,到我那处去养伤罢,清净些!你这群师兄弟,个个都是Ai嚼舌g的,这会子还不知道传成什麽样呢,我知道你素来不喜他们言语。”
凌尘玉只是摇头。他这些师兄弟虽然Ai嚼舌g,论人品却b眼前这人良善得多,些须言语,他反正不会放在心上。
燕归休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却也不肯离去,直留到中午时分,陪著他吃了饭,这才离去。
晚饭过後又来瞧了一次,逗留了好一阵,嘱咐他好生养伤,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那群师兄弟却没来,凌尘玉心知大家必是知道了昨夜之事,至於是觉得自己伤势不重所以不必来探望,还是心存鄙夷,抑或兼而有之,那便只有天知地知,反正他凌尘玉是不知。
养了几日,伤势本就不重,渐渐也就好了,凌尘玉却反而开始发愁。燕归休日日都来探视,对他的伤势挂心得很,其意何在他是清清楚楚。伤好之前不必担心,伤势既愈,只怕燕归休不会许他轻易推脱。
果然这日燕归休日间过来瞧过之後,晚饭时分便派了小安来传他。
凌尘玉心头恨怒交加,但既是无论如何躲不过去,将牙一咬,便也点头,跟著小安过去。
燕归休果然在房里备了j致酒菜等著他,见了他进来,招手道:“快过来坐下!”
他本是个极俊雅的人物,这时眉梢眼角盈满笑意,更添几分风流,那风采只怕b神仙还胜上三分,令人一见便不由自主地要为之倾倒。但凌尘玉是已经上过当的人,如今又三番两次被他欺辱b迫,一见之下只有恼恨不屑,可不会再为他倾倒。他走过去,却不坐下,问道:“少主是要属下侍候麽?”
燕归休拖著他坐下,柔声笑道:“我怎舍得让你侍候?我侍候你还差不多!”
凌尘玉道:“属下鲁钝,少主究竟是什麽意思?”
燕归休轻叹道:“阿玉,莫再逗我了罢?这一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想得都快疯魔了!你倒还来问我是什麽意思?”
凌尘玉心道你逗了我这麽久,难道便不许我逗你一回?侧了脸,微微一笑,道:“当真?”
燕归休见他目光瞟著自己,嘴角微挑,笑意中带了几分狡黠调皮,宛然又是当年模样,心头一动,又复一喜,道:“自然当真!”凑过去便想吻他。
凌尘玉往後一躲,不让他亲到,道:“但属下却不知,少主此时心中……想的又是谁?”
燕归休愕然道:“我自然眼里是你,心里想的也是你,阿玉何出此言?”
凌尘玉道:“这一年少主可是左拥右抱,夜夜笙歌!”
燕归休尴尬一笑,道:“阿玉,你又来了!”他生风流,两人当年闹翻,便是为此,这时听凌尘玉这样说,还道他又要翻前帐。
凌尘玉道:“少主既然能在左拥右抱的时候,日日夜夜都在想著属下,那麽属下又怎知,少主这时不会看著属下想著别个?”
燕归休一呆,半天才道:“阿玉自是不同的!”
凌尘玉点头道:“自是不同。但只怕在少主心里,个个都是不同的,b如,那位诗词风流、人b花娇的柳云柳大才子!”
燕归休道:“阿玉,你是吃醋了麽?”
凌尘玉微笑不答。
燕归休心中迟疑。凌尘玉这一句人b花娇,他说来虽有讥刺之意,但柳云却足以当得此誉,论容貌,其实更在凌尘玉之上,人也知情识趣,当年若不是他太过迷恋柳云,以至於疏忽了凌尘玉,也不会给他发现,以至闹翻。
但那时便连燕归休自己,也没想过自己会同凌尘玉纠缠如许之久。
他生来便是个多情的,同这些师兄弟相伴长大,一起呆得久了,这窝边草忍不住便想去啃上一啃,看来看去,只有一个凌尘玉能够入眼,不挑他,挑谁?凌尘玉一开始或者并不情愿,但这些年相伴成长的情谊,说是兄弟之情也罢,说是主仆之情也罢,总之是非b寻常,又有个身份压著,尤其燕归休又确实是个风采绝世的人物,稀里糊涂地也就依了他。
绵羊既入虎口,自是一去无回。以燕归休手段,凌尘玉除了日渐沈迷,最後Si心塌地之外,别无他途。那段时间燕归休待他也确实好到十分,一则他本是个温柔T贴的,二则,两人又有自小的情谊在,同别个确实大有不同,不免加意地温柔待他。
那段时间燕归休居然一改本,把以前的种种风流举止都收敛了,单守著凌尘玉一个过了一年多。
事情若能一直这样下去,也就没有後来的风波了。但无奈,这人生来便是个不安分的,再喜欢的人,日日夜夜地对著他一年多,也不免有些腻烦起来,这一腻烦,便出了事。他不同凌尘玉等人,向来是Ai去哪里便去哪里。天大地大,j彩人物不胜枚举,总坛中只有一个凌尘玉能够入眼,到了外面,却是乱花渐yu迷人眼,他如何忍得住不逢场作戏一番?
开始还只是在外面偷偷mm,後来便忍不住带了几个特别中意的回总坛养在後院里,当然,名义上都是知交好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事没多久便渐渐传开,最後传到了凌尘玉的耳朵里。凌尘玉也不知是少年单纯还是太过痴心,外面传得热闹,他却打Si不信,随便问了一次如何会有这些风言风语,燕归休道旁人闲的没事g乱嚼舌g,哪有此事?他居然也点头信了!
也难怪他会信,那时节燕归休虽然带了人回来,对凌尘玉却还是宠得紧,多半时间都是陪著他的,直到後来他遇到柳云。
春好时节,西子湖畔,繁花似锦,佳人如梦。
杭州素有在春试之前举行诗会的惯例,柳云便是在那一年的诗会上一鸣惊人,不仅诗词拔得头筹,风姿如玉,更是让与会者惊豔不已。
那一年燕归休适逢其会,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半夜里在人家房顶上抚琴,弹了一曲飞花点翠。这原本是琵琶曲,其时盛行於江南,但他随意以琴出之,轻柔细腻不足,却多了清雅悠远,百花盛放变作了空谷幽花,琴曲中更隐隐有倾慕之意。柳云本是高才之人,如何听不出来?也不顾夜深露重,当即披衣而起,出来相见。
这一见,接下去的事便水到渠成。如胶似漆月余,到回总坛之时,燕归休兀自不舍,便带了柳云同回。
这一番不同以往,以往他便带了人回去,凌尘玉也仍是他心头r,但此时离他g到凌尘玉已近两年,情到浓时情转薄,柳云却正如那初绽春花,香豔娇软,让人心醉神迷,两相对b,燕归休自是要舍凌尘玉而取柳云。
他这厢同柳云天雷地火,形影不离,对凌尘玉却日益不耐起来。这般情形,凌尘玉哪还有不知道的?惊怒之下赶去责问,燕归休知道不能再瞒,索不作掩饰,不仅直承其事,还说道两人同是自己心Ai之人,哪一个他都舍弃不下,直言要凌尘玉放下心结,好好同柳云等人相处。那时在他想来,既然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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