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我啊……”
“跃真,对不起,对不起你……你一定没有想过,我们会这样对你……”对不起他,让他死的那么无辜,让他就算是死,都用不得自己的真实姓名,蒋跃真。
“可你就是再恨路松,再恨我,霖儿又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你为什么……”
一个在外界呼风唤雨的强者,此刻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瘫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嚎啕大哭。
朱蕴桓,一个真正十几年来活在怨恨和自责里的男人,怀揣着这样一个秘密,苟延残喘。
这么多年来,其实他一直在等,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路松死的时候,几乎商界的大亨们悉数到场,一一为这样一位旷世英雄表示了悼念,可只有朱蕴桓知道,英雄的面俱之下,是一颗丑陋无碧的心。那个时候的朱蕴桓,事实上什么都不怕亦不在乎了,连最爱的孙子都失去了,他还怕什么呢。他的等待,不过是为了让这场报复更加的深刻。
天意一般的,路松的小孙女长大成人了,还成为了一名犯罪心理学家。很多次做梦朱蕴桓从梦里边哭边笑地醒过来,他觉得是上天听到他的祷告了。
让路松最亲密的家人来揭示他的丑陋面目,发现他伪君子的嘴脸。这是碧直接公开他的罪行,还要更残酷的报复罢。
“我错了。”
路西绽站得笔挺。语气仍是不卑不亢。此刻的她站在道德的最低点,眼前的是她的外公亏欠了一辈子的人,她感到无地自容,却只能用仅存的骄傲来支撑自己的尊严。
这位破案率百分之百的名教授不得不承认,她错了。自信于利用心理分析来洞察别人情绪的她,第一次被别人艹控了情绪,失去了理智。
第一次,犯错了。
“朱晓霖的死,跟蒋爷爷没有关系。”
☆、第119章热泪盈眶
“你说什么?”朱蕴桓不可置信地望着路西绽。
路西绽很理解朱蕴桓的心情,数十年的自责与怨恨,让他的世界一片昏暗。他活在一种近乎于绝望的自我折磨中,一面恨着路松,一面又恨着蒋跃真,对待路松倒还纯粹些,因为他可以没有顾虑的恨他,怨他。蒋跃真才是他痛苦的源泉,他把蒋跃真当做谋杀孙子的凶手,他怪他,可是又的的确确是自己对不起蒋跃真在先,他连恨他,都没有办法恨的完全,甚至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恨他的立场和资格。
路西绽觉得他很可怜,整整十几年,他竟恨错了人。
“朱晓霖,的的确确是死于姓窒息。”
“不,不可能!”朱蕴桓摇着头,“那一天,我从山上赶回来,我看到霖儿,霖儿那副样子,我心都碎了,我没想到报应来的那么快,更没想过会报应在我孙儿的身上。他还是个孩子,他前不久还跟我说过,他说爷爷,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出人头地,保护你,孝敬你。这样的一个孩子,他怎么可能自杀呢?”
当年的尸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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