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知不可以,怎样,田兄意下如何?”
“好,那就试试,听闻南阝曰王求贤若渴,励婧图治,想必他不会拒绝我这个栋梁之才,虽然我在军事方面有点欠缺。”田修元一边笑着调侃,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皇甫瑾瑜的推荐信收好,藏入怀里,纵使他心有不愿,可为了让白玉心里好受一点,他愿意欣然接受,他朝皇甫瑾瑜拱手,“举荐之恩,田修元在此谢过。”
“田兄,不用这般客气。”皇甫瑾瑜扶起田修元,虽然他的信是写给武东青的,但他倒不是真的让田修元去军中当差,他知晓以田修元的才干姓情当不成朝堂中流砥柱,也当是任置于府衙为民父母守牧一方要更合适些,只是新收服的淮城,府衙中的官员还大多是北廷的人,难保他们不会借田修元向新任女皇表忠心。出于自己的身份保密和田修元的生命安全考虑,皇甫瑾瑜只好借助武东青迂回地给田修元在府衙内安排个职务。
说到南阝曰的用人,一直是皇甫瑾瑜心中的疙瘩,一方面求贤若渴,殷切希望网尽天下有能之士,另一方面却持着固有的偏见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北廷旧臣,乃至北地之人。南阝曰易帜自立十几年来,虽说朝中百官人才济济,但真正得到信任的除了皇甫一族的叔伯子侄,也就是王相李远宁一家了。当年南阝曰老王皇甫岩松逝世时,南阝曰属臣引发的南阝曰皇甫一族险被覆灭的危机,成为永远的恶梦,始终压迫着南阝曰王和南阝曰太妃敏感的神经,这也难怪皇甫瑾瑜在用人上始终有顾忌,太妃要培植那么多暗卫暗中监督自家的臣子。
“好啦,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
“田兄后会有期!”
两人郑重地相对拱手,田修元走上甲板,送皇甫瑾瑜上岸,然而就在皇甫瑾瑜掀袍即将跳上岸时,田修元心里忽得冒出股强烈的念头,“淮城?”他突然觉得自己全然不说也未必是对的,“小玉!”田修元急忙叫住了皇甫瑾瑜。
“田兄,怎么了?”皇甫瑾瑜回头,望着神情复杂的田修元心中有些不解。
“小玉!”田修元深吸一口气,对上皇甫瑾瑜疑惑的眼神,严肃地说道,“欧阝曰毓灵不是你可以爱的人。”
☆、探监
秋后算账,斩杀逆臣,报仇雪恨的快感过后是深深的空虚寂寞感,原本忙碌的身心在皇权一切尘埃落定后也变得疲惫了。空荡荡的宫殿,孤冷冷的心,欧阝曰毓灵忽生一股身无可依的凄凉感。“白玉,你真的离开了么?”
虽然他们都搬离了客栈,但之前的每天,白玉还是会在客栈那里留下她惦念的讯息,可自从那晚之后,她便没有了白玉的消息。她等不到,却又自尊心作祟,固执着不愿主动去寻找,于是她的心煎熬着。
“白玉,明天就是我的登基大典了,你知道吗?”明天的登基大典无疑是自己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刻,可这一刻若是没有白玉在……“白玉,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原本好好的两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即将为皇的欧阝曰毓灵失去了流泪的权利,痛苦与不甘,压抑得她全身颤抖。
刑部玄字号大牢,在刑部大牢的最里侧,专用于关押皇族,自上次关押魏王欧阝曰廷璋一家后,这座牢房已空置了近二十年,而今他又收监了一度叱咤风云的晋王一家。晋王欧阝曰廷屹被单独关在玄字一号房,他的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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