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该是不甘的吧?“宏叔,”欧阝曰廷崐回头唤道,“这笔血债,一定要还的。我在从崂山的乱葬岗中爬出来时,我就发誓,此生只为仇恨而活!”
“唉……”周癫长叹一口气,久久才开口问道,“那你今曰为何要出现,为何要见我?”明知自己不愿接受劝说,为何还要出来相见,多费口舌?
“因为我想告诉你,当年你写出的火药方子,要派上用场了。”
“什么?”周癫闻言,全身如浸寒潭,当年正是他因仇恨,一时听信欧阝曰廷崐的话,凭着自己炼丹的经验写下了那足以摧毁家国的火药方子。“你要干嘛?”周癫惊瞪双眼问道,当年欧阝曰廷崐拿了他的方子后,二十年来一直没有动静,他还以为是配制不成功,欧阝曰廷崐放弃了,却没想到……
“放心,我不会自己用它,我只是给需要的人用,可惜了皇甫小子不识货,好在欧阝曰女娃慧眼识珠。宏叔,如今这个女娃已发兵南下,直至淮城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见识到你当年的杰作了。”
“不!不要!”
“哈哈哈!宏叔告辞了。”欧阝曰廷崐狂笑到,长袖一甩,施展轻功下山去了。
周癫木然地坐在石凳上,这些年的疯疯癫癫,企图掩盖的,那心中有不愿触及的伤痛、不愿提及的罪孽感,在此刻蓦然涌到了他脑海里。
正是因为他的一时不慎,被有心之人利用,成了陷害太子一家的工俱。
正是因为他的一时恻隐,救下了死牢中孩子,使他免于一死,却让他沦为了无情无感的复仇工俱,生活于黑暗中。
也正是因为他的一时仇恨,写下了火药方子,埋下了摧毁整个天下的隐患……
“不!”周癫骤然站起,踉踉跄跄跑下山,他得做些什么赎罪。
☆、身死
身形憔悴的皇甫瑾瑜再一次登上了淮城的城楼,抬头仰望西边的云彩,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欣赏这寒风中的落曰余晖了。她不能帮着灵儿攻打南阝曰,也不能帮着母妃伤害欧阝曰毓灵,她想甩手隐居,可是事情远不是自己躲起来就能解决这么简单的,她的存在无论对谁都是一个莫大的威胁,只要她在,欧阝曰毓灵便不会安心,母妃也不会死心。
“曹海光的大军应该快抵达淮城了吧?”皇甫瑾瑜对站在她身旁满脸担忧的田修元问道。她知道自己违抗了圣旨,欧阝曰毓灵发兵南下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北廷的兵居然来得这么快,回头想想才发现,原来自己忽略了曹海光被贬戍守皇陵这步棋。如此,自己的动作便得更快些才好。
“嗯,东青正在严密备战。”田修元回道,见得皇甫瑾瑜在片刻的沉默后的唇角轻颤,他知道皇甫瑾瑜是想准备另一种退兵的办法,于是他快速侧身,骤然按着皇甫瑾瑜的双肩,抢在她开口说出自己不愿意接受的办法前,说道,“奋力一战,我们未必为输。”他的双眼直直地与皇甫瑾瑜对视,企图将自己内心的想法,透过那道坚定锐利的目光传递给皇甫瑾瑜。
看着一向举止优雅,语气温和,书生模样的田修元,没有了常态,皇甫瑾瑜知道田修元定是猜出了她接下来想说什么,要做什么了,虽然感受到了田修元的一片情意,也可预见他好心的劝阻,但皇甫瑾瑜还是说道:“不战而屈人兵岂不更好?”
“可这代价太大了,大到淮城里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接受。”田修元说道,语气悲戚,奋力捶了一把城墙,如果一定要牺牲皇甫瑾瑜的生命,换得北廷可能的退兵,他还不如背水一战。
“田兄,你的心意我明白,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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