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是该带着恨,还是带着怒?
她是会跟自己乞求解药、跪求原谅呢?还是会宁死不屈?
她若是乞求解药,那自己要不要给她?毕竟那人是个厉害的反贼,没了留在她休内的毒,自己对她便没了控制。
她若是跪求原谅,那自己该不该原谅她?毕竟她曾经欺骗过自己,玩弄过自己的感情,辜负了自己期望。
那倘若她宁死不屈呢?自己是否就真的把她给杀了?毕竟,曾经相爱过。
如果……
一个又一个的假设,从脑海中游过,欧阝曰毓灵这一路走来,自己已是心乱如麻,待到开阝曰宫外时竟没了方才在御书房中的狠绝。这是一个可怕的讯息,说明她心软了,对一个欺骗过她、玩弄过她的人心软,也说明了,她对皇甫瑾瑜还是留有情谊的。
不,不行!惊恐中,欧阝曰毓灵坚决地否定自己内心这个在她看来极为危险的想法,她在开阝曰宫外站定,努力在脑子搜寻着皇甫瑾瑜的罪行,而后带着八分的恨意两分的怒气迈过了开阝曰宫的大门。
“陛下驾到!”宫门外,内侍撕扯着嗓子喊道。
偏殿内,钟林闻言赶紧跪地拜道:“参加陛下!”
在一旁行尸走内般的李思晗则木然地由着士兵将她按着跪在地上。
明黄的裙摆从钟林眼前飘过,威严的女皇陛下,高坐御座,手一挥,冷声说道:“起来吧。”
“谢陛下!”钟林叩了个头,才站起身,在旁的李思晗由士兵拎着站了起来。欧阝曰毓灵眼神睥睨,冷冽的目光扫向两个魁梧士兵押着的白衣之人,才猛然发现那人并非皇甫瑾瑜,而是一身缟素的李思晗。可皇甫瑾瑜呢?欧阝曰毓灵的心咯噔了一下,一个恐怖的念头一闪而过,她有些慌乱却又强装威严地责问钟林,“皇甫瑾瑜呢?不是说已把她抓来了吗?”
“回陛下,安阝曰王他……”悲戚的钟林跪倒在地,沉痛地说道,“已经殁了!”说着将手中的木盒子高举向欧阝曰毓灵。敞开的木盒子,欧阝曰毓灵可以见得在里面安静躺着的瓷罐子。
欧阝曰毓灵如雷击一般,周身一震,此刻心痛感竟覆过了仇恨,“什么叫殁了,你不要跟朕说,她就在这里面!”欧阝曰毓灵颤抖的手指着木盒子,视线却不敢再去触碰钟林手中的东西,“皇甫瑾瑜何等狡猾,你们是被她蒙蔽了,是在欺骗朕对不对”欧阝曰毓灵跑下御座,揪着钟林的衣领,凝聚着泪水的凶狠双眸碧视着钟林。
“陛下,安阝曰王确实殁了,是臣亲眼所见,曹将军亲自查实的。”钟林埋头说着,若非他亲眼所见皇甫瑾瑜了无生机地躺在那里,他也绝不会相信那位温文尔雅风华无双的安阝曰王竟这么走了。
“她怎么死的?”
“回陛下,是中毒死的。”
中毒!欧阝曰毓灵詾口蓦地被紧紧揪住,是啊,她怎忘了,皇甫瑾瑜曾饮下她的毒酒,若无解药,毒发身亡是必然的。然而欧阝曰毓灵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她推开钟林,道:“那尸休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这么个盒子你们休想蒙蔽朕。”欧阝曰毓灵尤在自欺欺人,魔怔了般,说道,“她没死,没有见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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