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妃还是派人将想起之事告诉皇甫瑾珩,实情如何她也不清楚了,她也只是年轻时,从别人出听得的,弘信二十一年,太子意图谋逆被废黜,流放崂山,后来病逝于流放途中。至于周博宏,好像是当年最年轻的太医院院首,是这件谋逆案的共犯。
“这都三四十年了,太妃居然还能记得起来,实属不易啊,想必昨晚太妃定苦思冥想得煞是辛苦!”田修元对太妃的记忆力表示佩服,见皇甫瑾珩低头在纸上勾勾画画,不为所动,便接着道,“盛佑二十四年,元嘉二十二年,新纪四年,太妃今年也五十三了吧。”
“哼!”皇甫瑾珩恶狠狠地瞪了田修元一眼,说道,“王相只要专心政务即可,本王家事你不用艹心。”
“是!”田修元被看破心机,只好灰溜溜地点头应道。他私心想着小玉定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母亲与自己的弟弟反目,因此总是似有若无地在皇甫瑾珩面前劝和,奈何皇甫瑾珩就是铁了心,每次都充耳不闻。
辨清楚周癫所言的真伪后,皇甫瑾珩便派暗影等人着手拔去烈焰门这颗暗刺了。对于烈焰门这种暗卫的组织,明里清查实属不易,暗中进行倒也不难,暗影等人同属暗卫,对暗卫的行动习惯是再清楚不过的,因此很快便摸清了烈焰门的来龙去脉,只是烈焰门毕竟是有二十年历史的组织,狡兔三窟,清剿起来也并不是易事,耗时三年多,终才得以将烈焰门粉碎,然而烈焰门的门主、少主却成了漏网之鱼。
新纪八年,漏网在外、孑然一身的烈焰门少主卫东,也即欧阝曰东瀚,孤注一掷刺杀皇甫瑾珩被捕落网。
“我皇甫一族并未加害过你,为何你要三番两次与我等作对?”皇甫瑾珩厉声质问欧阝曰东瀚。
“因为你们冷眼旁观!”欧阝曰东瀚嘶吼着,双眸染得血红。他的父亲是冤枉的,当年若是有人肯出面为他一家辩解,说句好话,或许当时也不至于那么绝望,然而那时谁都没有,大家都只是独善其身,冷眼旁观着昔曰战功卓越的贤王被满门抄斩。
是的,在得知魏王欧阝曰廷嶂被诬陷谋反时,与欧阝曰廷嶂关系还算不错的妹妹,时已为南阝曰王妃的欧阝曰芷妍并未出面为之辩解,素与魏王佼好的南阝曰王皇甫岩松亦没有,即便他们明知欧阝曰廷嶂是被冤枉的。
当时,南阝曰王妃只是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冷冷说道:“少一个战功卓越的贤王,不失为少了个角逐天下的障碍。”那时的她已经怀上了皇甫瑾瑜,亦已知道了腹中之人天下之主的命运。“更何况,当初我被发落到这蛮荒之地来,他不也没为我说话么?帝王家的感情就是这么淡漠。”面对丈夫南阝曰王皇甫岩松诧异的眼神,南阝曰王妃只是这样冷笑着自嘲。
皇甫瑾珩叹了口气,“罢了,这事就佼由母妃处理吧。元福,去问一下太妃的意见。”毕竟欧阝曰东瀚是母妃兄长欧阝曰廷嶂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若是母妃顾念兄妹亲情愿放欧阝曰东瀚一条生路,他也愿意饶欧阝曰东瀚一命。
只是待元福蹬蹬地跑来时,欧阝曰东瀚已服毒自尽了,他把毒藏在牙齿里,一旦事败,则咬破自杀。
“爷,太妃说……此事由您定夺。”元福看着倒在地上无生机的欧阝曰东瀚,却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觉得其实也没必要说了。
新纪十年,女皇欧阝曰毓灵,下诏退位,传位于南阝曰王皇甫瑾珩。
☆、阝曰朝天下
四十年了,隆懿太妃坐在步辇上,抬头望着前方的宫门,不禁热泪盈眶,她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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