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她。我心甘情愿死在你手里。”欧阝曰毓灵喘着气说道。
“好,那我就杀了你!”李思晗大声说道。
欧阝曰毓灵闭起了眼,这样也好,她就可以见到瑾瑜了。然而,预期的窒息没有到来。“为什么……”为什么李思晗没杀她。
“哈哈哈,为什么?我是很想杀你,可是我不能。我杀了你,瑾瑜会恨我的。当年,她不惜与家族决裂、甘愿自饮毒酒,就是不想有任何人伤害到你,而我怎么可以伤害她最爱的人呢?只是,我不明白,现在的你,面临杀身之祸都可以不反抗,可当年为什么狠得下心因为怨恨而杀一个挚爱你的人。”李思晗说着,强忍着不流一滴泪,但却早已眼眶红润。
“当年,”遥远的当年,她因为身份关系否决了皇甫瑾瑜的真心,面对皇权诱惑,她以一杯毒酒永诀后患,“当年……我错了!”欧阝曰毓灵的嘴唇被咬得出血,久久才吐出着三个字。
“直到她死后,我才明白我有多爱她,与她的身份无碍,我爱着她,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她。”欧阝曰毓灵说着,湿润的双眸闪烁着光芒。
“你……”李思晗本想说欧阝曰毓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看她沉醉于美好往事了,又不忍戳破,于是说道,“她泉下有知,听到你的话,应该会很开心的。”
欧阝曰毓灵听得李思晗此言骤然回过神来,“不,她没有死,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没死,她不会死的。”她紧紧抓住李思晗,盯着她的眼睛,期待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告诉我,她没死。”
“你给的毒药,你该明白。”李思晗一字一顿地说道,犹如一盆冰水淋向欧阝曰毓灵心头,只见她失神地跌坐在凳子上。
“她用内力抑制了毒姓的发作,直到有一天再也抑制不住了。瑾瑜就算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催命毒药,她……死了!”
“不,她没死,她没死。”欧阝曰毓灵坚定地说道,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信心说这些话,毕竟当初是自己亲手下的毒。
李思晗不想在死与没死的问题上,与欧阝曰毓灵再做纠缠,她说道,“她没死,她活在我们心里,永远!”李思晗说着,伸出手想安慰一下眼前这故作坚定的女子,然而手一落空,只轻轻扫了欧阝曰毓灵肩旁的空气,李思晗抬头望向窗外,几不可闻地摇头一笑,而后说道,“哭吧,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我不会再哭了。”
“唉……”李思晗叹了一口气,说道,“喝点水吧。”
水壶就放在桌子中间,本是触手可及的,却由于视野变得模糊,而显得费劲,只见李思晗伸出手,在桌子上摸索着,一个不小心便自己身前的杯子扫落在地上。
“你怎么了?”欧阝曰毓灵听到杯子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来问道。
“没事,我给你倒杯水。”李思晗平静地说道,继续用她的手摸索着前进。
“你?”见到李思晗的异样,欧阝曰毓灵十分疑惑,伸出手在李思晗眼前摆动,然而李思晗那美丽的眸子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无神地锁定在一个地方,欧阝曰毓灵紧张地叫了起来,“你的眼睛,思晗,你的眼睛怎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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