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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1/2页]

春如旧 若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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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水面波纹一层一层地推开,似有轩然大波。
      濮yAn挑食的动作止了一止,好奇道:“像何人?”
      皇帝也说不上来,觉得像,可回想起来,脑海中却是一片空濛,想不出有那样一个人。要一事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总会使人心烦。皇帝逐渐拧眉,转头望向窦回,窦回也跟着想了一想,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起,只得茫然地摇了摇头。
      皇帝瞪了他一眼,窦回忙垂首做请罪状。
      濮yAn见此,便笑着打了个圆场:“陛下政事繁忙,些许小事,记不得也难免。”
      皇帝叹息道:“说来说去,还是老了。”
      濮yAn忙道:“阿爹正当JiNg壮,怎可言老?”
      皇帝看了眼她,笑着道,“而今行走需我儿扶持,怎能不服老。”见濮yAn着急地要反驳,便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说了。
      濮yAn只得合唇。皇帝望着池水,又想了一会儿,发觉着实想不起。
      他经过的那些要紧的人与事,他都是记得的,总不至于忘却,可些许无关人事,忘了也是有的,既是无关,想不起便想不起了。
      这样一想,皇帝倒也不执着了。
      风又静,太yAn拨开了云雾,直晃晃地晒了下来,连日的雨,至今日便要止了。
      濮yAn抬头望向天空,夏日怕也不远了。
      回g0ng途中,濮yAn便思索如何撺动诸王上表,解决徙戎之事,又想该拿哪位兄长下手。
      赵王莽撞,做不了这样JiNg细的事。晋王心眼多,他先知,定会想方设法瞒着,独吞功劳,可此事,凭他一人是做不成的。代王遇事避且不及,指望不上。底下几个,连朝都不得上,更是不必寄望,一圈数下来,竟只有荆王。
      “荆王殿下会做事,只是遇事缺乏决断,此事交与他正好。”卫秀亦如此道。
      缺乏决断,便会寻人商议,便会左右为难,便会迟迟拿不定主意,日久生变,消息便少不得泄露。
      如今诸王,哪一位府上没几个密探?
      如何将此事透与荆王,使其上心,并不与濮yAn牵扯倒是件难事。
      濮yAn托腮坐着,侧头望着窗外杏花朵朵,专注地想着。
      卫秀在她对面,便没有出声,静静地坐着,端着一盏茶,也不喝,偶尔望向窗外满园繁华,偶尔又看一看濮yAn沉思的侧颜。
      春日斜照入室,案上香炉袅袅生烟。
      窗下的Y影在偏移,窗外繁花暗香在浮动。濮yAn逐渐弯起唇角,极小的弧度,卫秀便知晓公主是有主意了。她将杯盏搁回案上,她提壶,替濮yAn倾下一盏茶。
      濮yAn端起饮了一口,笑道:“当日先生建议将张峤安入工部,看来是早有伏笔。”
      张峤是濮yAn荐上去那批俊彦中的一个,与姜轸之正直不同,此人通变果决且善言辞。而工部,在年初,便被皇帝有意交与荆王,使其也有了些自己的势力。
      眼下,正好借张峤之口。
      恐怕在将献出之时,先生便算计好了后面几步。
      卫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问:“张峤心思灵活,殿下用他,不怕他直接便倾向荆王,落得白忙活一场?”
      濮yAn缺人,这几个都是她看好的,要借皇帝的手提拔上去,可若是这几人为势力动摇,投向诸王,她便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濮yAn却不担心这个,缓缓饮了口茶道:“心思灵活之人,往往善于钻营。荆王那里,颇多依附,不乏一二品的重臣,他官小,难以跻身。跟随我,至少能得陛下青眼,经此事,只怕他不但不会生二心,反会更Si心塌地。”
      提拔起来的人,是得时不时用上一用,这样主臣都安心。
      卫秀见她看得一清二楚,将人心算计得丝毫不差,也不再说了。
      日影西斜,趁着夜幕尚未降临,濮yAn先去将事情安排下去。卫秀见她走远,又转头望向窗外杏花,夕yAn映照下,杏花不复方才繁花锦簇的热闹,倒显出落寞灰暗。
      卫秀张口,唤了阿蓉来:“明日我要访客,置备一份礼物来。”
      阿蓉问道:“先生要访何人,礼用何等为佳?”
      “陈渡。”卫秀笑了笑,“不必太拘谨,俗礼不在他眼中。”
      陈渡易宅别住,住在清德坊一角。小小的一座宅子,围墙灰暗,门也旧,看着清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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