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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1/2页]

春如旧 若花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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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即位,g0ng中免不了忙碌。
      濮yAn平日所用之物要从公主府搬来,其中公主规格的物是自然是不再用了,全部换成天子御用之物。后g0ng也要清理,幸好萧德文还没来得及立后纳妃,后g0ng中只有一太后。濮yAn也没为难她,问过她的意思,是要留在后g0ng,亦或回去燕王府,都随她。总差不了她那一份用度便是了。
      太后乍然丧子,悲痛yu绝,想到今g0ng中已不是萧德文做主,也不愿留在g0ng中了,只等萧德文丧事之后,就出g0ng去。
      萧德文在位不过大半年,没做出什么功绩,也来不及展现出昏庸,濮yAn令朝廷议谥,都不必怎么争论,就定了哀,至于庙号,自然是没有的,唯有对国有大功,值得子孙永世祭祀的皇帝,才有庙号。譬如先帝,谥号高,庙号太、祖。
      此后提到萧德文,便要称一声哀帝了。
      哀帝丧礼都没过,议谥本不必这般急,但濮yAn心里装着事,她不敢去含光殿,她怕看到卫秀,便拖着一帮大臣议事。
      先定下萧德文的谥号,接着又敦促刑部、大理寺将晋王逆案审结。昨日一天耗在g0ng中,许多政务自然就耽搁了,她又令人往政事堂,将堆积的奏疏搬了来。
      新君成年已久,原先那三位辅政大臣自然形同虚设,王丞相与郑王都没什么意见,在新君登基第一日便一同上表,奏请辞去辅政大臣一职。
      濮yAn准了,各赐钱物,以慰他们劳苦。
      一朝天子一朝臣,除了将大权收于上,还要加封功臣,擢升一早就追随她的大臣们,此事倒不必急,濮yAn也还需斟酌拟定。
      皇帝若勤政,总不会寻不见事做,偌大一个帝国,每日都有各式各样的事禀上来。濮yAn留着大臣,一直到夜幕降临,g0ng门要下钥了,才不得不放了他们走。
      大臣们既高兴陛下勤政,万民有福,又很担忧长久下去,会吃不消。都琢磨着,若是接下去日日如此,他们便要奏请陛下保重御T了。
      群臣退去,本以为陛下也该歇下了,谁知她依旧居御座,拿了一道道奏本继续批阅。
      魏朝皇帝习惯于宣德殿理政,宣室殿就寝,宣政殿早朝,至于重大典礼,则在含元殿。宣德殿作为皇帝理政之所,自然庄严大气。萧紘专注于政务,殿中g0ng人便不敢弄出声音,添茶、换烛,都是放轻了手脚,没有发出一丝响动。
      夜愈深。夏日酷热,夜间总有一丝风凉,晚风吹拂帷帐,带来沁人心脾的清凉。秦坤朝跪坐于御座后执扇的两名婢nV使了个眼,二人身子微微前倾,行了一礼,携扇退下。
      又过了一会儿,案上两摞奏本批完了。濮yAn将朱笔搁在笔架上,转头望了眼一旁的烛台,烛台上蜡烛已将要燃到尽头,再看滴漏,已近三更。
      这个时辰,阿秀该歇下了。
      成亲两年有余,相处也有四年,濮yAn知道卫秀的许多习惯。无事之时,她总会早早安置,晨间也早早起来,起居定点定时,甚为规律。反倒是她,总想多做些事,拖到更深露重,才肯回房。阿秀见她如此,便常陪她,也帮她处理些事,好让她早点休息。
      秦坤见陛下停笔,又看着滴漏出神,便走上前去,小心禀道:“陛下,时候不早,陛下可要歇息了?”
      濮yAn显出迟疑来,像是不情愿,但很快她便道:“也好。”
      她站起身,朝外走去,秦坤忙带着g0ng人跟上。
      照理,登基之后,皇帝当于宣室殿就寝,但眼下,宣室殿还未收拾出来,且濮yAn也不喜欢那里,总觉得那处奢华有余,清静不足,并不打算住到那里去。含光殿就在近旁,又是她少年时就住惯的,她更愿留在那里。
      更何况,含光殿中,有卫秀。
      她不敢见她,又想日日都能见她。
      她不愿她远离,即便知道,她多半是不喜欢她的,濮yAn仍舍不得责备她。
      她以身躯为她挡去刀剑是真,她为她孤身入g0ng是真的,她从邙山来,入京后为她做的一件件事是真,她们已结为夫妇,这也是真。
      不论她来到她身边的初衷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她为她做的,早已镌刻在濮yAn心上,忘不了,也不愿忘。
      含光殿中灯还亮着,正门也开着,濮yAn远远走来,还能看到因人走动而带起的烛光闪烁。这座殿宇还未入眠,有人在等着她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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