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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就像一只无辜的兔子,被人扯着兔腿凭空撕成了两半。
      沐萦之蜷缩成一团,拼命想让这个被撕裂的自己重新糅合成一团,变成一个完好无损的人。
      好狠,白泽真的好狠。
      狠到丝毫不顾她的感受,狠到让她痛彻心扉后还扬长而去。
      他怎么能这么狠呢?明明前一刻还在对她温言细语、深情款款。
      莫非六月天,不是女人的脸,而是男人的脸?
      沐萦之疼得泪眼朦胧,伸手死死攥着锦被。
      “夫人,我给您备点热水,伺候您泡泡吧。”丫鬟的声音,打断了沐萦之的挣扎。
      冬雪小心听着屋里的动静,站在门外低声道:“今儿您出了门,想是受了寒气,冒个热水澡,去去寒,身子能好过些。”
      听到沐萦之惨叫的时候,白泽在屋里,做丫鬟的哪有冲进去的道理。没多时白泽就走出来了,她们听到沐萦之在屋里痛呼,想进去问问,沐萦之却不让她们进来。
      等到沐萦之的声音渐渐没了,方才壮着胆子问道。
      “备。”沐萦之的回答简短干脆。
      冬雪终于听到她说话,知道没发生什么事情,指挥着院里的人有条不紊地做起事来。
      沐萦之仍是缩成一团,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去。
      她听着丫鬟们推开门,窸窸窣窣地走进屋子,提着水将浴桶填满。
      “夫人,我扶您沐浴吧?”夏岚道。
      “不,”沐萦之固执地拒绝,不肯让她们看见自己,“你们出去,我自己来。有事我再叫你们。”
      “是。”丫鬟们只好退下。
      不过,沐萦之能够对她们发号施令,说明她并无大碍,那声痛呼或许并不算什么,只是夫妻间的乐子罢。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那次将军连院门都踢坏了,最后还不是好好的嘛!
      等丫鬟们都退了出去,沐萦之方才偷偷把脑袋露出来。
      她坐起身,倚在床头,悄悄把身上的锦被拉开。
      有点害怕,又有点担心。
      锦被“呼啦”一声被她拉开,露出了雪白的她和碎裂的衫裙。
      没有血迹。
      沐萦之不知自己什么心情,只是忍着疼,咬牙从榻上站起身。
      这阵子本就虚着,底下的剧痛更令她完全无法站直,连站着的时候看起来都是一瘸一瘸的。
      她不愿意叫丫鬟帮忙,只弯着腰从床头走向床尾,再扶着床尾的妆台往浴桶那边走,最后再扶着屏风走到浴桶那里,忍着痛自己坐进浴桶。
      直到此时,温暖而柔和的浴汤将她包围,浸润着她残破的身躯,让疼痛逐渐消散,让她一点一点的愈合。
      终于不疼了。
      冬雪夏岚帮她准备的是最安神的牛乳浴,乳香和玫瑰香混合在一起,将沐萦之混乱的心绪慢慢平复。
      沐萦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白泽……
      她心里仍是恼他、恨他的,但当身上的痛楚一点一点消散,一种巨大的喜悦填满了她的身心。
      她竟然……不是石女!
      虽然只是他的手指,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但已经足以证明,她不是石女!
      沐萦之想笑,然而稍微一动就哭了出来。
      石女……这个缠绕她两世的噩梦,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白泽捅破了。
      明明裴云修那么努力过,明明她也曾经躲在被窝里偷偷搜寻过,那里本是无懈可击的。
      当然,这足以证明,这男人有多狠,他放手去做的那一瞬间,沐萦之从他眼里就读到了他的冷酷和决心。
      但她怎么可能怨他?
      她为他疼了,从现在起,她是他的女人了,真正的女人。
      ……
      “夫人没事吧?”冬雪从廊下走到院子里,悄悄碰了碰夏岚的手肘。
      先前冬雪分明听到沐萦之在屋里小声抽泣,这会儿又听到了笑声,而且笑得很轻快的样子。
      也不知道夫人到底怎么了,是因为将军高兴了还是伤心了?
      夏岚正守着她的小炉子,拿着扇子轻轻煽火。炉子里放的

104.第 104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