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说道:“我想这幕后凶手意在临云刀谱,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卧龙堂大打出手,杀了这许多人。从尸体的刀口来看,此人刀法精湛,刀口深度恰到好处,刚好将脖处血管割破,不多一分,不少一分,从这一点来看,你们三香门倒是逃脱不了干系。”
云裳正色说道:“你是说凶手在我们三香门当中?”
大雨说道:“也不尽然,相传青铜夫人的刀法在武林当中也是一绝,山西刀窟,湘西三杰恐怕也有这等能耐,海巫教当中说不准也有这等人物,我好像也在怀疑之列。”
桑田笑道:“大雨哥,哪有人怀疑自己是凶手的?”
云裳却笑不出来,问道:“白渐红问过我海巫教的叶成愁是不是秋叶,如果是秋叶,那倒很有可能。”
桑田问道:“你说的是那个追杀我的疯女人吗?她把我当成了你姐姐云衣。”
云裳看了看桑田,点头说道:“你倒是与我姐姐有几分相像。原来你们与那叶成愁已经见过了。”
桑田叫道:“何止见过,还交过手呢!”
云裳问道:“哦?交过手?她刀法如何?”
大雨露出了遗憾的神情,说道:“她使的是双叉,并没有用刀,但她的印术却是很强。她举止疯颠,说话的时候前言不搭后语,也提到了临云刀谱。”
云裳想了一想,说道:“我想来这叶成愁就是秋叶,叶成愁?秋叶?秋叶成愁。这两个名字不是很像吗?”
桑田说道:“大雨哥,如此说来,这秋叶便是凶手了,她当年未能得到刀谱,反被逐出了师门,这些年来心有不甘,得知刀谱在卧龙堂之后,便绑走了司空见惯的小儿子司空一刃,用他儿子的性命换取刀谱。岂知司空见惯并没有刀谱,情急之下术士葛青出现了,司空见惯用葛青那本假刀谱送到了海巫教,秋叶见刀谱是假,一气之下将司空一刃给杀了,两个帮派自此结下了冤仇。”
云裳略略点头,说道:“桑姑娘说的有些道理。嗯,没错,我看凶手就是这秋叶,她会三香门的抹云刀法,而司空见惯身上的刀口又系我们三香门的刀法所为,这凶手是她无疑,看来这海巫教我是找对了。”
大雨却摇了摇头,说道:“空口无凭,你们说的虽有道理,但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秋叶如何肯认?好可惜,早知她二人一起去寻魏临云,当初我就应该抓住她,否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如此难懂,可惜至极!”
桑田若有所悟,说道:“证据我或许有一件。”
大雨和云裳一惊,只见桑田从袖中拿出了一对物什,原来是那一对黑白阴阳爻。桑田又说道:“这东西本是我从秋叶的袖子里找到的,不知有什么蹊跷。”
云裳见是一对卜命的玩意,暗自讥笑了秋叶一声。她想起她徒弟靳红也爱占卜,于是向大雨问道:“我徒儿靳红呢?怎么没见到她?她躲起来了吗?”
大雨说道:“我撞门的时候见过她,现下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时,靳红走了上来。
云裳见她面蒙白纱,嗔道:“红儿,你躲到哪里去了,那白渐红没把你怎么样吧。”
靳红眼神闪烁,咳了咳,说道:“他……他……”
云裳惊疑道:”他把你怎么了?”
靳红慢慢说道:师傅,徒儿无能,白渐红把我的脸打肿了,徒儿破了相,没脸见师傅。”她话声中带着一丝酸楚,云裳和桑田听了,顿生怜情。
云裳说道:“来,让为师看看,伤得重不重?”靳红似乎有些为难,摸着自己的脸并不上前,云裳脸上一沉,叫道:“给为师过……”就在这时,舱外咚咚声响,一名弟子带着箭伤滚了进来,大叫道:“师父,是……卧龙堂的人,他们找来了!”云裳拍案而起,问道:“你说什么?”那弟子跪坐在地上,说道:“是司空一刀和过百桥,他们追上来了。”云裳大怒,向大雨和桑田拱了拱手,赶了出去,大雨和桑田紧其后。
舱外箭如雨下,云裳舞刀扫箭,余光里见甲板上许多弟子都中了箭,向大雨和桑田叫道:“大雨兄弟,桑田姑娘,我暂时挡住这阵箭雨,请你们救走我这些徒儿。”大雨搁开两箭,回话道:“好!”他话音刚落,便见云裳莲花指印已成,青蓝真气护住了她整个身躯,她作了一个起刀势,刀长一丈,拔步便奔,青色大刀在船前挥得极快,一眨眼便在众人面前画出一道青色刀障,箭进立折,好不壮观!
大雨心中敬佩,拉了拉桑田,二人连忙将受伤的弟子们救回船舱,约莫过了一盏茶,众人都已回到了船舱内,而云裳仍是刀舞不停但已显疲态。大雨见状,操起一把长刀冲了上去,使了一个云字诀,挡在云裳身前,他一边舞一边说道:“云裳,你快退下。”云裳见大雨如此义气,笑道:“那怎么可以?我们同进同退。”说罢,又舞起了刀。大雨心中一慰,说道:“好,我们一起退回去。”云裳微一点头,二人且战且退,三步两步退回到了船舱。
船舱里哀声连连,桑田和几名年长的弟子忙着给受伤的弟子拔箭涂药,云裳见了这般,怒气大盛,转身又要冲出舱去,大雨一把将她拉住了。这时大船徙地一震,大雨大叫不妙,向云裳叫道:“快,快起锚挂帆,卧龙堂的船靠上来了。”云裳一凛,连命余下弟子起锚挂帆,然后跟着大雨冲了出去。
二人再到舱外,见一条大船已经靠在一侧,在司空一刀和过百桥的带领下,几十名卧龙堂弟子正跳上船来。
大雨持刀叫道:“莫要伤了他们,否则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云裳气愤不已,说道:“他们要将我们置于死地,我们却只能将他们赶下船,这好人永远难当。”说罢,她与大雨苦笑了一声,一起拦了上去。
司空一刀年轻气盛,他见龙香堂的云裳出来阻挡,向手下大叫道:“把这云裳给剁了,替我爹报仇!”过百桥从他身后站了出来,却向师兄弟们说道:“大家避开云裳,去抓她的徒弟,我们逼她就范!”卧龙堂众人觉得过百桥说的有理,便试着绕开云裳,向船舱奔去,司空一刀见了大怒,转身向过百桥骂道:“姓过的,你要抢我堂主的位置吗?”过百桥冷笑一声,说道:“你是堂主?堂主这位子归谁还不一定呢!”司空一刀气得脸上紫红,过百桥又向他故意的笑了笑,操起大刀冲了出去。
大雨与云裳刀法远比卧龙堂一众精湛,此时二人均以刀背对敌,触刀者,都是断骨伤筋。卧龙堂人数虽众,却是飞蛾扑火一般。司空见惯在世的时候,卧龙堂夜郎自大,在江浙一带横行霸道,并没有把江西三香门放在眼里,此时这些蛮徒却没料到云裳的刀法实在高出他们太多,而且还有一个高手相助,哪里绕得开这二人。过百桥见这二人刀法实在了得,心道:“好家伙,这还没有结印呢!要是结个大印,那还了得?”他心生胆怯,在众位师弟身后踌躇了起来。他背后有人骂道:“哼,畏手畏尾,还当什么大师兄?看我的!”他转身一看,司空一刀已经从他头上跃了过去,跟云裳打了起来。
(本章完)
第7章 真相不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