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啊,大汗,况且,大汗大举伐金在即,实在应该试探一下金国的实力,去年,金国换了皇帝,听说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孩子,不知道这个小孩子对于打仗是不是在行啊!”蒙古前军万户木华黎点头赞同道。
“哈哈,一个小孩子,还能会打仗,他们金国完颜氏,早被中原的水土贯坏了,还有谁会打仗!还记得当年那个来净州榷场的完颜永济么?看看那个德行,怎么和我们这些草原上的雄鹰相比,为什么我们这些大漠的勇士还要向这些猥琐的金狗们屈服下去!”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弟弟和撒尔轻蔑的道。
“哼,想当年,金狗杀了我们多少族人,就是三年一次的‘灭丁,多少大漠的勇士死在金狗的刀下,我们多少女人孩子被金狗屠杀,‘灭丁啊,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杀死,直到二十年前,金狗才不敢到草原上来了,但是这个血海深仇,草原的男儿能够忘记么!”蒙古左军万户博尔术咬牙切齿的道。
“够了!”坐在上座的男子一声断喝,止住属下们的愤怒与咒骂,手指着木华黎道,“木华黎,命你统帅两万铁骑,从汪古部进攻金狗的边墙,我要看看金狗的反应!”
“遵令!大汗!”前军万户木华黎站起身,恭敬的接过一块金质虎符,退出大帐,准备兵马而去。
八月二十三日,金国边境要塞,乌沙堡
“报,大帅,蒙古……蒙古的骑兵……蒙古起兵已经突破边墙了!”一个金国探子急急冲入金国西北路招讨使独吉思忠的帅厅。
正在与部下议事的独吉思忠“呼”的站起,“什么,蒙古?他们是从哪里突破边墙的?”
“禀大帅,蒙古军通过了汪古部的领地,绕过了边墙!”探子道。
“汪古!这些该死的草原鞑子,早就知道他们不会真正忠心于大金!”独吉思忠手下部将攸兴哥恨恨的说道。
“不要再提汪古了,等击退蒙古的军队再慢慢和他们算帐!”独吉思忠道,“蒙古军队有多少人马?距离乌沙堡还要多少里?”
“蒙古军队只有两万余人,人人骑乘双马,距离乌沙堡还有二百里!”探子汇报道。
“嗯!”打发了探马,金国西北路最高军事长官――独吉思忠立刻下令,“命令将边墙上的所有军士撤下,急行军进入乌沙堡和乌月营固守,立刻派出信使,分别向西南路招讨使奥屯襄大人和中都求援!”
独吉思忠的命令被迅速执行,乌沙堡中甚至派出万余兵马,由副将攸兴哥统帅,以阻截蒙古军队,为边墙守军退向乌沙堡争取时间。当然,在平原上与蒙古作战,其惨烈可想而知,最后能活着与攸兴哥进入乌月营的兵士,不足千人。
但是,就是这些兵士,为金军边墙守军撤退争取了足足两天时间,尤其是攸兴哥故布疑阵,虚设了三座军营,仿佛乌沙堡三万守军全部出战的架势,迫使木华黎顿兵一日后,竟然远远绕出三百里,又乘夜色掩护,一日奔袭三百里,在一夜间突破了金军全部三座大营。
不管木华黎发现其中微妙后,是如何大发脾气,金军西北路招讨司属下,设防于边墙之上的八万?军接到命令后立刻后撤,其中六万顺利进入乌沙堡,其余两万余人因为蒙古游骑的骚扰,不得已撤入距离乌沙堡三十余里的乌月营要塞,使得乌沙堡内金国守军剧增为八万,乌月营内也达到了三万余众,蒙古突袭乌沙堡的目标没有实现。
独吉思忠虽然官居正三品西北路招讨使,不过,已经年过五旬的他,由于出身于行伍,对于手下的这些由契丹、渤海等多个民族构成的?军,却是没有丝毫的歧视,相反,每每朝廷有封赏,独吉思忠都全部拿出来,分给手下将士,就是吃饭,这位五十多岁的老人,还经常与营中军士同吃,故而,独吉思忠极得手下军士们的爱戴。
“乌沙堡,虽然是堆土成墙,在草原上平地起城,但是仅仅堡墙就高十二丈(古制),墙基更是宽达十八丈,我就不信,那些只会骑马游射的蒙古人会下马来攻城,攻打我们乌沙堡这样的坚城!”部将高德玉骄傲的向自己的上司夸耀着。
“嗯!不错!”独吉思忠点点头,虽然乌沙堡是土城,比起中原的石头坚城,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在这草原之上,对付那些马上一条龙,马下一条虫的蒙古骑兵,还是绰绰有余。尤其是……老人目力所及,一架八弓床弩进入视线,这样一座巨型战斗器械,发射的已经不是箭矢,而是丈于长的铁制长矛,射程达到千步以外,原本是用来对付攻城器械的,一侧城墙上布置了四架,不过,这次看来,应该将目标转移为蒙古的骑兵了。
在看看周围的军士们,个个士气高昂,而他们的武器,除了刀矛,更多的是弓弩,这其中,神臂弓弩手的数量竟超过了七成。金国原本不善使用弩机,太祖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时,更没有弩手,只是攻占中原后,才逐渐认识到弩机的重要性,毕竟培养一个优秀的弓手着实不易,而弩手只要稍加训练,就可以精准的射中目标,非常适合大规模装备。
“嘿嘿,当年沈忠烈王(完颜宗弼,金兀术)帅神臂弓弩手八万进伐蒙古诸部,得胜而归。看来这些蒙古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今次我倒要他们再好好尝尝我手中这些神臂弓弩手的滋味!”独吉思忠望着挺身站立在乌沙堡城头的弩手们,心中暗自想着。
第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