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蒙军兵士后,去势仍未停止,就在前一个兵士身后不到一步距离的另外一个蒙军兵士成为了铁矛有一个牺牲品――被铁矛自腹部贯入。
而后,饱饮两名蒙军兵士鲜血的铁矛牢牢的插入泥土中,第一个兵士由于铁矛剧烈的贯穿力,被带的后退数步,与其身后的同袍一起,成为并列留在铁制矛杆上的两具牺牲。一时间还没有咽气的他们,痛苦的挣扎着,嘶吼着,伸出双手企图将牢牢贯在身上的矛杆拔出,努力无效下,又伸出手向周围的同袍求救,希望这些同袍可以帮助他们摆脱痛苦。
床弩的弩弦又被绞起,随着独吉思忠手臂一挥,又是数队蒙军兵士被射穿,连夜赶造的器械无一例外的成为铁矛攻击过后的残骸,为了这次攻击,蒙军付出六百多具尸体,或者慢慢走向死亡却无力救助的伤者,以及二三百匹马。
就在蒙军这轮攻势被瓦解的时候,突然,自蒙军营帐中冲出数千快速奔跑的骑兵,好像不要命一般冲向十二丈高的堡墙。他们确实是不要命了,即使三段射击的弩手、沉重的铁矛,都没能挡住这些骑兵的快速冲击,而进入五十丈的范围内时,任何弩箭或者床弩,对于自己城下的敌人,都失去了效力。
独吉思忠注意到,这些奔驰的骑手,在他们的马后,都拖着一根、或者几个人拖着一个长长的树干,带起了漫天的尘土。
借助马力带来的这些树干,被快速组装成登城用的云梯,蒙古军士将云梯搭在堡墙上,口中咬者弯刀,悍不畏死的向堡墙爬行。有的云梯被早已准备好的石块砸断,云梯上正在爬行的蒙军兵士,或者被石块砸死、砸伤,或者自数丈高的空中落下而伤,但是,一个蒙军兵士落下,后面数个又接着爬上,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着实令金军胆寒。
一些蒙军在同伴的帮助下登上堡墙,立刻挥动弯刀,砍向防守的金军,尤其是那些神臂弓弩手,更是蒙军眼中最为仇恨的目标,而就在金军慌乱之际,后续的蒙军又借助马速进击到堡墙下,爬向堡墙之上。
没有想到蒙军会使出这样的怪招,独吉思忠开始很是吃惊,随即镇定下来,命令部将指挥守军将登上堡墙的百十个蒙军消灭,他明白,这是蒙军最后的招数了,毕竟一个不适应步战的民族,攻城时所能使用的招数还是很有限的。
很快,刀光闪过处,登上堡墙的蒙军被数十倍于他们的金军砍成肉泥,一盆盆融化了的铜水被浇下,不单单阻止了蒙军继续不要命的向上冲锋,更将蒙军粗制滥造的云梯烧了个干净,断了城下五六千蒙军的前进之路。
以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这些还没有丢掉性命的蒙军为了撤退,不得已又一次冒死穿越那条由弩手们所布置下的生死线,千余名蒙军倒在这条线上,永远没能再回到大漠。
面对着攻城第一日几近三千的损失,蒙军主帅木华黎迫不得已匆匆收兵,并后退十里下寨,以防乌沙堡中的金军乘夜出袭。好在独吉思忠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双方又渡过了相安无事的一夜。
第二日,天尚未完全明亮,一个校尉匆匆跑进独吉思忠的房内,“大人,大人,好消息,好消息,敌人撤退了,敌人撤退了,我们解围了!”
独吉思忠一翻身自床榻上坐起,刚要站起,想想又坐下,冷静的问道,“我们的援军来了?还是乌月营的攸兴哥将军的部队到了?”
“都没有!”校尉嘴微张,不明白这位西北路招讨使大人为什么这样问。
“哼!走我们去看看!”独吉思忠猛的起身,大步走出房间。
城头上,老将军远远望去,蒙军的营帐,也就是蒙古包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知这些蒙古人是如何瞒住乌沙堡的守军的,“去查探的人回来了么?”老将军也不回身,就这样的问了一句。
“回来了!他们说,蒙人的营寨内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一些残余的火坑和吃剩的兽骨而已!”部将说道。
“嗯……”独吉思忠思索一阵,下令道,“点狼烟,命令乌月营的攸兴哥――没有将令不得出战!”听着部将匆匆离去的脚步声,独吉思忠心中暗暗道,“木华黎,你要作什么呢!”
整整三天时间,乌月营方向不断传来讯息,白天是巨大的彩色风筝,夜晚是数盏孔明灯,内容只有一个――“请求援军”。部将们心中忧急万分,但是,作为他们的上司――金西北路招讨使――的独吉思忠却混不在意般,只是正常吃饭睡觉,不见其对乌月营的战事关心过一分。
部将们不明所以,找到独吉思忠请求出援,这位老将军却只是笑笑,便将诸将打发出来,搞得这些部将们更加迷惑不已。
第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