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军司衙门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南京路的按察使自是不敢怠慢,几乎就是在统军司衙门报上案子的同时,这位按察使便坐上轿子,赶到了统军司衙门。
南京路按察使王晦,今年已经年过六旬,早就看着朝中女真人压制汉人,心中不满,昨晚的酒宴上,听说副统军韩璐羽以剿匪大功,竟然没有丝毫升迁,心中略有同情。
虽然平日里看着韩璐羽飞扬跋扈、独揽南京路军政大权也很是不满,不过,王晦不是笨人,他也看到了,自韩璐羽调任南京路以后,很快就免了南京路大部分税赋,又编练起一支精锐的武胜军,这次剿灭山东红袄军更是立下大功,对于韩璐羽的能力,王晦还是佩服的。
不过,这次的事情,王晦有些头大起来。
韩璐羽到任南京后,独揽一切军政大权,完全架空了南京留守张柔,就是他这个按察使也不能幸免,虽不是事事都要禀告,不过一旦遇上大事,却也要看着韩璐羽的眼色行事。好在王晦年纪渐渐大了,对于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愈发看的淡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今日,统军司衙门里可是住着两个统军大人,为什么身为统军使的完颜娄室没有派人来报案,反是作为副统军的韩璐羽的亲兵,砸开了他按察司衙门的大门?王晦心中疑惑。
疑惑归疑惑,案子还是要办的,勘查现场那是属下的事情,不过,当王晦听说这个贼人竟然还企图强暴内眷后,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再看看贼人的身子,光着屁股的样子,就是被打的浑身带血,也掩饰不了,再听到那些被挡在十余丈外、统军使大人随从们,高声叫嚷着要冲进来救助自己的主子。王晦不得不提出要见见韩璐羽。
韩璐羽就在书房内接待了王晦。副统军大人阴沉着脸,虽很有礼貌,却是一句话没有说,当王晦提出,是不是听听统军使娄室大人的意见时,韩璐羽不客气的说道,“王大人,这点小事难道都要打扰娄室大人么?况且,这贼人潜入内宅,企图强暴璐羽内眷,作为苦主,我难道都不能要求大人将此人拘押么?”
看看王晦似乎还要说些什么,韩璐羽稍稍加强了一下语气,“王大人,我倒要问问,朝廷设置按察使的用意何在?难道就是白拿朝廷俸禄,不能为民伸冤么?”
王晦脸色数变,终于向眼前这个不仅年岁更是品位,都要小上他好多的副统军大人躬身一礼,然后离开了书房。自然,作为企图强暴副统军大人内眷的首犯,那个昏迷着的“贼人”被带入了按察司大牢。
第二日,当完颜娄室失踪的消息汇报给韩璐羽后,按照副统军大人的吩咐,韩璐羽的亲兵带着那些统军使娄室大人的随从,在南京城内转起圈来。直到事情过去三日,他们才将这些个随从领到了按察司的大牢,将已经叫得声嘶力竭的完颜娄室放了出来。很自然的,完颜娄室与韩璐羽之间,关系变得开始微妙起来。
不过,事情还没有完,当一众南京路的将领听说,那个企图强暴韩璐羽“内眷”的家伙,竟然就是新任统军使大人时,怒火中烧的他们,越过制置使完颜讹可,联名上书金帝从彝,要求朝廷将完颜娄室调走。
韩璐羽搬出统军司衙门,将一处宋国时亲王的府邸收拾出来,作为宅邸住了进去。
这时的韩璐羽,与方子谦一同坐在书房内,喝着最喜欢的宋国吓煞人香,听着一个商人的汇报。
商人说完后许久,韩璐羽才睁开眼睛,慢声问道,“这么说,我们的统军使大人已经将那十万贯收下了?还有给了你们一道手令,专门要南京路的军队向‘正通、‘亨通两家商号采购过冬的薪炭喽?”
得到商人肯定的回答后,韩璐羽摆摆手,示意商人下去后,才对一边的方子谦道,“子谦,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向按察司举报才好?”
方子谦憋着笑,嘿声道,“大哥,你都安排如此妥当了,还来问我干吗,眼看军营就要烧
第三十六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