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中，一艘小型船在向这边驶来，头上拖着的浓浓烟云，证明它正以全速拼命地奔突。
“搞什么鬼！”指挥官放下了望远镜，“没挂旗帜！”
“哪国的船？海盗吗？”副手也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回过头来，“象是在监视我们，要不要干掉它？”
“嗯，”指挥官点着头：“叫康永号靠上去，把它截住！想盯我们的梢，真是欠点教训！”
副手扭头刚刚准备向旗语手下达命令，了望哨的喊声又一次传来：“左舷九十度，不明船只后面，有大船队！”
舰楼上的人又擎起望远镜，但映入他们眼中的，是一面大大的红底虎旗，黑色的老虎在海风中浮现出张牙舞爪的凶相。
“陈国舰队――！”了望哨惊恐的叫喊几乎成了哭腔。
“怎么办！？李大人！”副手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的上司。
“我们刚和周军交战过，眼下没有力量打赢陈国舰队……”指挥官的眉毛皱紧片刻，猛地弹开：“撤退！”
“那，那艘小船怎么办？”
指挥官再次从望远镜中观察着对面，摇了摇头：“陈国人象是在追它，我们没有必要搅混水。”说着，他转向等待回答的部下，果断地挥了一下手：“传令全舰队，右转舵，方向东北东，回胜州！”
“回胜州？不去望岸入港了吗？”副手犹豫着。
“部队现在急需休整，船只也要修理。再说，我们当初去望岸的目的就是为了防备周国袭击，现下周军已经败退，就没这个必要了。”指挥官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半点拖沓。
“得令！”副手转向旗语手的位置，大声喊道：“传令全舰队，右转舵，方向东北东，回胜州！”
一艘艘战船开始转弯，海面上原本笔直的白线变成了道道弧线，在船只驶过后又逐渐扩散开来，如同无数杆毛笔用同一步调在宣纸上挥画着。
主舰甲板上，指挥官和副手刚刚走下舰楼旁边的楼梯，一名水兵就迎了上来，将左臂平端在胸前敬了个军礼：“都统大人，救上来的那个生人怎么办？”
“他醒了吗？”
“还没有……”
“先这样，回去让海关部门去审查他吧，否则又会说我们带回个间谍了。”指挥官边说边继续走向自己的舱室。
“得令。”水兵低了低头，表示自己已经听懂了命令，转身朝通向底舱的楼梯走了下去。
有人专门看守的底舱内，一名年轻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双目紧闭。只有依然微湿的头发，表明他刚刚落水获救，而这并未如其他人一样束在头顶、却被剪短了的黑发，则说明了他不同旁人的来历。
序章 波涛中的陌生人 第二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