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恒竟然绕城而走,嵬名怀仁心中也开始有了一丝感,毕竟是几十年的老行伍,虽然经过纸醉金迷的销蚀,久经战阵的直觉纵使迟钝,这时也开始觉醒,“难道说,郑人真的有阴谋?”
听到都统军大人的喃喃自语,站在身侧的卓?和南军司监军使大人惊呼出声,他是文官,平日里书读得不少,尤其喜爱兵书史书,听了嵬名怀仁的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典故来:“难道郑人要效仿三家攻晋阳故事?”
春秋时期,晋国大夫智、魏、韩三家攻赵,水灌晋阳,智伯尝有言“吾今日始知水之可以亡人国也。晋国之盛,表里山河,汾、、晋、绛,皆号巨川。以吾观之,水不足恃,适足速亡耳。”今日的卓?城正在喀罗川边上,郑人又是大肆修建矮墙,岂不是要筑堤引水倒灌卓?城么?
监军使越想越感觉正确,不禁失声叫道:“万一郑人引来喀罗川的水灌城――”
呜呜,不等监军使说完,嵬名怀仁急忙用眼色示意站在这人身后的两名亲兵,上去堵住他的一张大嘴,郑人是否要灌城还是未知,倒是军心如果被眼前的白痴一句话说的散掉,那可真是追悔莫及了。
监军使到底是朝廷派来,代表着夏主的权威,以嵬名怀仁的权势也不好拿这种人如何。看着在两名大兵控制下有如小鸡一样愤怒异常的监军使,嵬名怀仁叹口气道:“监军大人。这里不是监军府,也不是我地都统军官衙,说话做事当为朝廷表率,不可鲁莽造次。”说完挥挥手示意放开监军使。
那监军使已经明白刚刚自己的话有多么冲动,这里是南城墙的门楼,周围虽然都是嵬名怀仁的亲信,但是难保不会人多口杂的把他的话传出去,万一造成军中动乱。只怕夏主第一个就会把他千刀万剐。可是。心中的那点疑虑却没有打消。监军使看着嵬名怀仁的目光里,既有后怕又带着深深地忧虑。
看出了监军使地忧虑,一边地副统军笑着凑上来,压低声音道:“监军大人才来不久,对卓?城不大了解。此地位于蕃汉边境,城中素来多是汉人,又因为往昔金夏交好。城中的汉人更是多出几倍,现而今,卓?城里倒有七八成是汉人了。监军大人请想,如果郑人灌城,第一个倒霉就是城中百姓,是城里汉人,那伪郑僭主韩璐羽一向标榜善待汉人,他的亲生儿子如果在此地灌城淹死几十万汉人百姓。岂不是打他老子的耳光么?”
“嗯。嗯嗯嗯――”这番解说将那个监军使听得散去了漫天的愁云,脸上换了朗朗晴日,眉眼堆起笑开了花。仔细回味一下。才对嵬名怀仁拱手道:“原来老令公已经是成竹在胸,倒是学生平白多事,险些坏了老令公的计划,令国之栋梁倾覆,还望老令公看在学生年轻不通军务,多多谅解才是。”
听不得这厮卖酸,嵬名怀仁大笑一声,指着城外继续劳作的郑国军队,长声道:“监军大人放心,只要有我嵬名怀仁在,管教这些狗崽子郑国贱种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笑着将监军使送走,嵬名怀仁立即换上副肃容,对着副统军低声道:“虽然不怕郑人灌城,但是难保外面不是郑人地疲兵之计,你速速去城中将所有汉人控制起来,不许任何人上街走动。另外,这四城的城头,每一面随时都要有一千汉人在城头,嘿嘿,如果郑人耍诡计,就先杀了他们的百姓!”
赵?看着远处马上的年轻将军,只感觉后脖子上冒出一阵阵的凉气,王守荣,头顶一连串耀眼的头衔:签书枢密院事,加正二品上金紫光禄大夫,安乐侯,正二品上柱国。别看这些头衔尊荣无比,他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位原名完颜守荣地人,在河东用无数女真人地鲜血换来的。一个能对自己族人下黑手的人,还会对其他人有丝毫仁慈么?起码赵?不感觉王守荣对自己会有哪怕一丝怜悯。
关于王守荣地作用,赵?心中清楚的很,韩承宪将这名韩家心腹将领留下,又是以正二品的大将,来辅佐他这个暂时还是正四品的小官,监视的用意连瞎子都能看出来,如果赵?在围攻卓?城过程中有一点点迟疑,其后果都将是王守荣手起刀落,把赵?的脑袋砍下,再由王守荣去指挥后续的困城战。
好在,为了韩承宪许下的高官厚禄,赵?已经是铁了心,要将卓?城上下十万百
第一百八十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