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
对面
斥候见到这副好牙口,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草原上在他有些分神功夫,只见张弘范猛地挺直了身子,笔直的对冲过来。
这个女真斥候已经见到刚刚张弘范如何杀掉自己的同袍,早在提防他再次马背藏身的偷袭,突然看到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并未惊讶,而是狞笑起来,手上弯刀平举横着扫过来,你要死那太好了。
张弘范双眼盯着女真斥候,对近到面前的弯刀视若未见,这一幕看到刚刚赶来的护卫眼中,立时大声鼓噪起来,更有两个胆小急忙闭眼,俱是觉着张弘范有死无活。
毕竟是出自大郑军人世家,就在弯刀带来的冰寒杀气临体一刻,张弘范手上的弯刀划过一个诡异的弧线,轻巧的磕开对手的兵器,而后刀锋不停,沿着弧线飞快的从对手脖颈划过。
那女真斥候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上弯刀,再努力低头想要看清自己的的伤口,无奈身上的力气飞速溜走,低头的动作直接变成了翻身跌下战马。
就在张弘范砍死第二个女真斥候之后,就觉着眼前一松,竟是冲出了女真人的马队,眼前只是一群狂奔的战马,马上缚着一个个草人。
“不好!”大叫一声的张弘范立即感觉不妙,整队女真人不过两百多,而?军仅在潢河北岸就有一千多战兵,女真人如何敢发动奇袭。同时脑中飞转,马上想到了这些女真人的目的。
猛地掉转马头,不管那些正笑盈盈割取人头的?军士卒,张弘范冲着有些懊悔的撒八大叫:“通通回去,敌人在南岸!”
刚刚撒八落后张弘范一个马身,孰料这点差距,竟然令“身着华丽衣裳的汉人大人”砍了两个脑袋,而撒八自己竟是一个都没捞到。心中懊悔之极的时候,听到汉人大人的叫喊,惊喜之色脱口而出:“还有脑袋砍?”
张弘范没有搭理撒八,飞快从其身旁而过,驰向不远处的?军营地,在潢河南岸的营地中,已经是胡乱成一团。
心急火燎的跨过浮桥,迎面是刘楚材的亲兵卫队,张弘范顾不得客气,几步抢到刘楚材身侧:“刘公,大军情势如何?”
见到张弘范狐狸大氅上溅出的鲜血,刘楚材先是一惊,而后才缓声道:“托大帅洪福,女真人用八百余人试图冲击大军营地,已经被我军尽数逐出,现在苏木典?正在追击。”
原来,就在张弘范出击北岸女真斥候时候,一队足有八百多人的女真斥候兜头杀入南岸的?军营地。?军出征,每人都有三五匹马,白日里带在身边,夜晚也是拴在宿处左近方便照料,故而大军虽然只有万人,营地却是大的出奇,放在汉军的营制,那是足以容纳十万人了。而且这还是没有带上牛羊牲口与营帐,更没有随军的健妇,如果带着一应装备,整个大营还要再分散些。
?军宿营时候更是很少挖掘壕沟,好在因为受到汉家传统影响,勉强埋设了一些鹿角,不过今晚并不是鹿角建功,女真人都是骑兵斥候,早在悄悄靠近大营时候,就已经有惊醒的?军士卒发现,故而北面乱起,南面的女真人想要乘乱突入大营,却是没有得逞。
经过俘虏女真人交代,这些斥候本来是想偷袭?军后勤牲口,要乘乱将牲口队尽数驱散,外带烧毁一些干草帐篷,以图迟滞?军步伐,孰料在大军身侧跟了半日也没发现牲口群,这才不得不冒险制造混乱。至于被抓的女真人,都是想抢走几匹战马时候,被?军用绳套抓住。
女真被是辽东大地半渔猎半农耕的民族,要说找山猪狗熊什么的,族中多的是,要说起牛羊马匹,可就是少的可怜了,甚至连南面的汉人都不如,汉人好歹还可以用铁器盐巴去换马匹,女真人自己的盐铁茶叶都需要从汉人那里换来,哪有余力去换取太多的战马。
故而,这些女真斥候看到这几万战马,要说不心动是假的,一时冲动想夺走几匹,却被?军抓了个活的。
张弘范招来几名女真斥候,问的明白,一千多人的女真人,并不是统属一方,其中大部是属于赤盏合喜,余下少部分才是陀满胡土门的人,不到二百多,而留下偷马的也多是陀满胡土门的属下。
挥手将女真斥候带下去,张弘范转头对中军下令:“将苏木典?叫回来吧,夜太黑,追远了会出意外,”而后转头对刘楚材道:“刘老相公,这些女真斥候如此丧心病狂,想来临潢府已经到了最关键时节,不然他们不会拼着损耗最精锐的斥候队来迟滞大军。我意明日清晨卯时出兵,老相公意下如何?”
第一百八十七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