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噹!”棋牌室里的摆钟时针指向一点时,王伯才和几个朋友道了别。
走出“宝岛”的大门,雨已小了不少,清冷的大街完全没了白天的喧嚣,除了昏黄的路灯和在雨夜下显得神秘而又诡异的一幢幢大厦依旧矗立在那以外,整个城市变得异样陌生。
“怎么连辆出租车都没有?”王伯摸了摸上衣口袋,里面还装着不少百元大钞,毕竟是为老战友庆祝生日,钱不能少带。只可惜等了半天,经过的寥寥几辆出租车都被人抢先,再想想刚才自己输了不少,便一头扎进淅淅沥沥的暮秋细雨中,心想,“唉,索性走回去吧,也好省点钱。”
雨,不停地落在他的头上,脸上,顺着发际流下的雨水让他觉得分外的冰凉。一阵夜风夹着冷雨扑面而来,王伯猛的一个哆嗦,“今天真是冷啊,为什么人输钱的时候总是这样,凄风苦雨的,哈哈”。他自我解嘲般的笑了笑,赶紧加快了脚步往雅乐村的方向走去。
孤寂的脚步声“跨嗒跨嗒”的回荡在整条大街上,当他转入小巷经过一个摩托车修理部时,两个橡胶轮胎正在简陋的窝棚下呼呼地烧着,冒出刺鼻的黑烟。
窝棚旁挂着一块公告牌。上面钉着一张张广告,出售摩托车,音响配件,打字设备,还有想开车去乡下的人招请搭车者以共同负担汽油费的告示。但今天晚上公告牌主要被一张大布告占据了,这张大布告上画了一个紧握的拳头,背景是红色的火焰,布告上写着“房价火攀,抓紧机遇”的字祥。
“现在做房产的没一个好东西!”王伯侧头瞥着布告,不免有些感概。而就在他走神之际,一个年轻的姑娘也恰在这时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巷子转角,并且不偏不倚的和他撞了个正着。
“啊哟!”猛烈的撞击力让女人摔坐在地上,怀里的一本黑皮本子也同时掉落。
王伯虽然上了年纪,可再怎么说曾今也是个上过战场的战士,在向后头踉跄了几步后便稳住了身形,“你没事吧?”他迅速平复心跳,关切地问着。与此同时,也不忘出于歉意的去捡那本黑皮书。
这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黑皮笔记本,然而在王伯将它捡起的一刹那,从它的夹层里掉落的一张黄颜色的纸条却显得分外诡异:纸条顶端画着一只成三角形的眼睛,下面是奇形怪状的血红色符文……
还没等王伯将整张纸条过目完,那个摔倒在地上的女人便惊慌的站起身,一把夺回纸条和笔记本,留下一句话,“是你自己要看这张符的……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之后又紧张地跑进了黑幕中。只留下王伯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挠头。
此刻的他才突然发现,正跑向远处的女人其实穿得很性感,尤其是那双黑色高跟鞋和黑色丝袜不由让他的心跳变得剧烈起来。这种感觉很奇怪,王伯的妻子已经死了好些年了,从那时起他就再没像今天这样被其他女人钓起过性·欲,更别说这份有‘道德负罪感的情绪居然会来得这么强烈。
而就在他内心感到燥热不已的时候:不远处,简陋窝棚下的那两个正在燃烧的橡皮轮胎,又开始借着一股股寒风,不安分地呼呼作响起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催命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