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崇光,“这是法政科在早晨收录的一些资料,上面提到,凶手在作案当晚搓麻将输了五千多元。这笔钱对我们来说或许并不代表着什么,可是对杀人凶手来说却足以抵得上半年的工资。他作案前的内心应该是郁结的,恰好来找小姐时,又受到了某种言语上的侮辱才引发了这场凶案。另外,资料上还说王志强年轻时当过兵,后来是因为喝多酒打了他们团长被开除的,也就是说他……”
“等等,等等……”李崇光打断对方的分析并抛出了自己的观点,“你们犯罪心理侧写员就是这么写结案报告的?单单猜测凶手的杀人动机以及品性就能给案子下结论了?”
面对李崇光的挖苦,钱莉莎也不示弱,立马回敬道:“我知道罪犯侧写是一项既陌生又新奇的办案方法,不少人对其成效深感难以置信,但这却是世界上能够对付这种变态凶杀案的唯一途径。再说,这起案件的定性是显而易见的:每个生活贫苦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存在反社会人格,尤其是在受到某些刺激之后这种人格就会极端化。还有什么问题?”
李崇光摇了摇头,“首先,我得帮你纠正一个错误:侦破变态凶杀案的途径不止犯罪侧写一个,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方法。其次,这起案件有一个致命的疑点,王志强在行凶过程当中主动向我们警方求救,而且求救过中显得十分害怕。这根本不符合常理,我已经将那份录音带寄给几位语言学的专家,在他们尚未判断出嫌疑人求救当时的‘真谎前,我们不能就此结案。”
“就因为凶手的一段求救电话,你就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案件挂着?天哪!”钱莉莎语气变得有些嘲讽,她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位上司是一个不务事实,故意拖延案件进展致使警力资源浪费的迂腐官员。
“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懂,不过这不怪你,要是这个案件放在四、五个月前,我也会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结案,但是……”说话间,李崇光脑海中又浮现那些被地狱道迷惑的警员残杀同僚的画面,“但是……作为一名警察,我们必须竭尽所能去还死者的家属一个真相。毕竟,这个世界可比我们想象当中的要复杂得多。”
话音落下,两人之间的对话已从原先纯粹的案件分析演变成了对这个世界不同认知观的争论。
钱莉莎继续以一只初生牛犊的姿态开罪自己的上司道:“我真为警界出了你这样的人才感到惊奇!”
“谢谢夸奖,不过有些话我还是得劝你,别考了个研究生就以为自己了解一切了,真遇到那些脏东西,你哭都来不及。”李崇光耸了耸肩,说得很轻松。
就在奶茶店内的气氛凝重到连店家主人都感到浑身不自在时,终于,一名警员的介入打破了这个僵局,在他身后还跟着脸色略显苍白的张豪雨。
“副队,张大师来了,他是来认领凶手……不,不,是来认领死者尸体的。”警员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自己的措辞。
“好的,这里有我呢。”李崇光忙起身去迎接。谁想,还没等他靠近,张豪雨就颤抖着声音、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昨晚被你们击毙的……是王伯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滋生的愤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