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总是比实际来得要美好得多,等到好不容易将兵士以及追随的家眷给安顿妥当,雷震才始发现他忽略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那就是他对于煤矿的经营一窍不通,如果说组织矿工采煤做个包工头的话,雷震倒是完全有能力胜任的,在听说了煤矿有人在管理之后,一些回到家中无事可做的矿工已经聚集到矿务局大楼前面,询问着何时可以重新开工挖煤了。
人材呀!
这商业经营需要的就是人材,可仓促间老子又到哪里去找熟悉煤矿经营的干才,正当雷震心急如焚时,董甫和给他领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雷震倒还认识,就是那个留守大楼的总办周学熙,据董甫和介绍说周学熙来得不小,其父周馥现在是两广总督李鸿章的得力助手,他和开平矿务局的总办张翼是儿女亲家,所以才让自己这个京试未举的儿子过来谋一个差使。
听到董甫和这么一介绍,雷震方始重重的拍了一个自己的脑门,这些天在战场上血火熬煎着,差一点忘了记忆中的另外一些史实。
南张北周――,这个周学熙当真不是默默无名之辈,这家伙可是与那位状元实业家张謇齐名的大人物呀!被后人称为北方工业之巨子,是北洋集团实业界的头号人物,这样一个大人物竟然象天上掉馅饼一样落到自己手里,雷震几乎要乐晕过去了。
“这个,周先生字缉之吧,我雷震此次兴兵进驻开平,实是为了保全这点国家振兴之命脉,使之不落入洋人的手里,所以这些天震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一二。”
与知识份子打交道,这说话的口气实在难揣磨得紧,雷震在后世即是一个直性子,换到这百年前也是一介小兵出身,故此说话直来直去惯了,赶着这回想要讨好周学熙,只得搜索枯肠把能想到的礼仪之词好好的排摸了个遍。
“聂军门在战场上杀敌保国、护我中华之尊严,凡有爱国之心的志士仁人都看得真切,缉之心中也是敬重之至,若非一介书生虑及军中不收,我当投笔从戎与聂军门、雷长官一起共御外寇,今长官有差遣之处,请尽管吩咐!”
周学熙到底是念过书并和洋人打过交道的人,这见识比义和团还有朝中那帮一味排外的愚腐官员要强得多,聂士成独自率军抵抗外侮,他一眼就看出了其耿耿忠心,可惜,朝中的老佛爷却象瞎了眼一般,只顾着自己享受快活。
当然,周学熙对雷震这么客气,除了敬重聂士成的为人外,还因为聂部将士也分属淮军,与他父亲周馥一样都算是李鸿章一系。
“缉之兄客气了,叫我雷震就是。我听甫和说,缉之对开平煤矿的经营有相当的心得,正要有心讨教!”
周学熙的年龄其实已经三十有四了,不过,他这个人显得年轻,看上去倒象是只有二十五、六上下,与雷震站在一起,瞧上去也不过大了二、三岁。
周学熙确实是经营方面的奇才,他从开滦煤矿的各个矿分布,以及注册资本金的构成
第十三节 老子占了座煤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