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王王延钧赤身从床上起来,宫女们连忙上前服侍穿衣。回头看了看床上女孩,王延钧很满意昨晚自己的表现。回想昨晚女孩婉转承欢连连告饶,王延钧不觉色心大动。只是那女孩年纪尚幼,经过昨夜摧残只怕已经不堪承受。
王延钧抓过身边一个正在给他穿衣的宫女推倒在案几上大加征伐,一众宫女只能一边看着他大施淫威一边继续给他穿衣戴帽。
这时一个宦官走上前来说道:“陛下,您该进丹了。”
王延钧一刻不停只是颔首示意,那宦官一挥手,有人递上丹药和蜜水,服侍着王延钧用了。吃了丹药王延钧觉得精神一振,愈发的变得更加凶猛,宫女承受不住又不敢挣扎躲避,只能连连哀嚎求饶。王延钧不管不顾,良久才大喝一声一泻千里,宫女顺势瘫倒在地不住的抖动。发泄完的王延钧很满意自己的战果,也很满意丹药的效力。
以前带兵多住在军营,得了风湿之症。后来找到一位善制丹药可治百病的道士,自从吃了这位道士的丹药后王延钧的风湿之症逐渐减轻,至今已经很难察觉。身体好了更能令他在床第之间大展雄风,当者披靡。这是他最得意的事情。
不过今天他还有要紧的事情,不然绝不会放过这一干宫女。衣服穿好之后他的眼睛朝着身边的宫女扫了过去,被他看到的宫女有惊恐、有羞涩、有彷徨神态不一而足,王延钧得意的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到了御书房叶华早早的再次相候,见到王延钧驾到,他连忙拿起一张纸,对王延钧说道:“各处奏章已经批阅完毕,只是汀州榷场依旧危急。榷场库中原有银钱九百一十万两,刺史王继恭动用二百万两,现已归还一百万两;林家动用六百万两至今尚未归还一分一毫。所以榷场库房存银被兑换一空,若非泉州王黄氏携银介入,只怕榷场早已乱了。”
王延钧“哦”了一声,问:“长房拿了多少银钱出来?”
叶华答,道:“究竟有多少并不清楚,王黄氏并没有将银钱直接送入榷场库房,而是在汀州城设点以七成兑换。”
“七成折兑?王黄氏倒是精明这样既帮了我们,她也能从中渔利,商贾出身的人真是精于计算!”
不过这没什么关系,王延钧已经下定决心铲除长房,黄妍赚得再多将来也都会归他所有。
想到这里王延钧说道:“解往汀州的银钱就不要送进榷场库房了,都交给王黄氏处理吧!不管怎样以前都是委屈了他们,这次也算是一点补偿。”
叶华听了觉得难以置信,不过闽王转性能理智的处理问题总是件好事,他乐得屁颠屁颠的赶紧去办理了。
建州刺史府。王延政摸着下巴上长得还不够长的胡子,苦苦的思索着什么。林世贤坐在一旁诚惶诚恐的等着他的回答。
最终,王延政双手一摊,说道:“林世伯,不是本官不帮这个忙。实在是林贤弟行事……太过了些,按理你我同枝连气说什么都应该帮您这个忙的,只是前一阶段扩军府中的银钱耗尽,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啊。”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叠契约,说道:“这是本官在泉州置下的产业,价值大约十多万两,林世伯若不嫌弃就拿了去先一解燃眉之急。”
林世贤叹了一口气,说道:“有劳刺史大人费心了,犬子无状老夫也是追悔莫及。大人这些产业置办不易,即使拿出来也是杯水车薪,还是不用了。林某人一样心存感激。”
说着林世贤话锋一转,又道:“林家承祖余荫尚有几分薄财,被家中不孝子败了去也是天意。只是抛售周转都需时日,恳请大人出面转圜请闽王陛下再宽限十日。”
王延政点了点头,说道:“本官一定尽力而为,只是二哥性情乖张,本官也不敢保证说的通。这个还请世伯见谅。”
林世贤连忙行大礼,道:“成与不cd是天意,老夫在这里先行谢过大人。”
王延政欠身将林世贤扶起,说道:“世伯这是做什么。未能在银钱方面略尽绵薄,本官已经羞愧难当,这点小事自当尽力而为。”
林世贤告辞而去,王延政搀扶着他送出大门。上了车子林世贤腰板一挺,老态尽去,整个人变得犹如一炳出鞘的长剑。
有人在暗处轻声问:“东主情况如何?”
林世贤“哼”了一声冷笑道:“还能如何。与你我预计的一模一样,他们觉得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好的了,伸手援助想都不要想。”
暗中之人问:“主上打算如何?”
林世贤身体放松下来,往后一靠说道:“还能如何打算,他不仁我不义罢了。”
林世贤说完暗中之人并没有接话,于是车中出现了沉默。林世贤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安然入睡。
林世贤走了没多久门外有人来报谋士范仲羽求见。王延政略感意外,因为前一段时间建州军政都已经走上正轨,范仲羽便请假回福州探亲。张知尘所擅长的是政务,对于理财、军事正是其所短。林世贤前来借钱,张知尘觉得建州各个方面都缺钱发展,因此他也不建议借钱给林世贤。
范仲羽的分析让两人后悔不已。
“主公,林家现在与我们是同路之人于情于理都应当竭力想帮,只有林家涉险过关一切才会对我们有利。林家自从老闽王流露出抑制闽中八姓的态度后就一直十分低调,这令所有人对他们都有所轻视。但是曾经排行第二的黄家被一分为二之后还能建成闽国最大的水军,排行第三的陈家也能入主福州。那么排行第一的林家又会怎样?要知道林家鼎盛时期只比七家总和略微显不足而已。
回过头来再看看这次危机发端,这种手法只有一个人用过,就是一直不知所踪的王越。结合汀州长房黄氏主导设点兑换,不难看出王越已经回来了,人很可能就在汀州。他是怎样的人?胆大包天又极善于用兵,出道至今未尝一败,而且那一仗不是诡计百出大获全。他回来之后并不露面,只在暗中操作,其意不问可知定与闽王所作所为有关。如此大敌当前正是我们需要借助林家之时,而主公却将他推了出去。
如果林家濒死反击无论他与王越是否联手,我们会面对如何的困局!”
听了范仲羽的分析王延政追悔莫及,他道:“不如我去趟福建给林家求情,或者抽调资金帮助林家渡过难关?”
范仲羽苦笑道:“都晚了,林世贤刚才来并不是求主公的,他只是来探探我们的态度以决定该如何应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增强实力,在未来的双重重击中保存下来,才能再做打算。”
汀州,榷场。
经过了最初的慌乱挤兑,在榷场库银用尽暂时不能兑现后,一部分人开始冷静了下来。他们这时才注意到同在榷场的范家和刘家都没有参与到挤兑事件当中。他们优哉游哉的在一边看戏,除了交易量因为大家只认银两、铜钱之外而有所减少,其他一切如常。
有人就去了范、刘两家的商铺那边打听,人家是不是早已经提早退换了。那边掌柜的趾高气扬的拿出一沓厚厚的纸币冷笑道:“我们先行兑换了?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你们要不要?我们七折兑给你们!我家主人说了,这榷场我们也赚了不少,不管怎样咱就算亏了这一点儿也不能干落井下石的事儿。”
啥?亏这一点儿?哪家做生意嫌钱多了,还带亏的?别开玩笑了。特别是那位掌柜的无意提到了七折兑换的事儿,有些商家觉得这有点儿像个坑。特别是榷场银库兑换的人基本上是吴、汉两国的商人,闽国的商人给兑换的很少。而由于兑换地点在汀州,吴、汉商人很难过得去,所以那边兑出来的又大部分是闽国的商人。
这么一看好像真的是有在人挖坑了。
黄妍收到闽王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她连忙写信给王越,问问这是怎么回事。王越回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它收下来再说。
挤兑风潮由于吴、汉两国商人的逐渐平息。加上闽国商人在黄妍这边的兑换。榷场那边渐渐的平息了下来。然而这边的事情刚刚平息,那边的事情又浮出水面。
吴、汉国王再次来信,当年建设榷场你们发行了债券,我们都认买了很多。本来说好的是榷场由三方共管,现在你们背信弃义把我们撇在一边。现在我们不干了,这债券你们原价收回,我们不要了。
闽王见了这封信他乐了,不要了?很好啊,听说这个债券现在是原价的十多倍。
这边刚刚出了六百万现银将吴国的四百五十万债券和汉国的一百五十万债券收回,那边就有风声露出了出去。这次的问题可就大了,开始的时候没人愿意抛售手里的债券,毕竟那个买进来的时候可是花了十倍甚至十几倍的价格,但是吴国、汉国国王都将手里的债券放出去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要知道总数六百万的债券放到市面上可是价值至少六、七千万。正当人们犹豫的时候突然出现大量债券低价抛售套取现银。最初的的时候仅是小额交易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频繁出现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开始关注起来。这种抛售最终还是引起了恐慌。由于抛售的情况出现,市面上债券的价格开始回落,这种回落越来越快,最终竟成雪崩之势,债券价格一路狂跌最后竟然跌得一文不值。
绝大多数拥有债券的人则根本来不及抛掉手上的债券,等雪崩之势已成,那些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昨天还价值万金的债券一夜之间变成了废纸。此事不知道造成了多少商家家产急剧缩水而捶胸顿足,这其中也包括闽王。
当人们拿着债券要求闽王退还本金时闽王以早已超过期限为由拒绝兑现,虽然闽王的解释并无不合理之处,但是人们依旧为此对闽王产生了仇视。闽王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六百万的支出已经清空了闽国的内、外国库,闽王本想通过小批量低价格出售债券换回现银。谁知还没进行多久债券就变成一文不名,他只换回了不足四十万两白银。这意味着闽国一夜之间就亏空了五百六十万的白银。
知道内情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人为闽王行事不密造成了这次债券的崩盘,只有范仲羽看出这是有人诱使闽王犯错并且伸手推了一把,这个人就是到现在还躲在暗处的王越。
林世贤并不知道闽王此举是王越一手策划并引导的,但是这个结果却是他非常需要的。他恨恨的想到:这就是天意了。自作孽不可活,只怕就是闽王的真实写照。
或许真的是天意,几天之后福州发生了地动,地动就是现代的地震。按照中国古代的传说地震是上天对人间的一种启示,预示君王有失道之败。按理闽王这时应该下罪己诏承认过失然后退位让贤,将政权暂时交给儿子。然而这次闽王只是下了罪己诏,却没有退位。
这时从福州坊间传出许多关于汀州榷场风暴的“真相”:刺史王继恭、管理榷场的林自英监守自盗八百万两库银先是导致了纸币的挤兑而后又导致债券下跌。而后又传出林家巧取豪夺在闽国境内的田产数量:福州四成以上的耕地;建州六成以上的耕地;漳州五成以上的耕地;泉州五成以上的耕地;汀州七成左右的耕地。接着又扒出原横行漳汀二州最大的土匪李大林就是林家暗中培植的势力等等。
种种消息明显就是针对林家,而且坊间传言越传越多,各种各样关于林家的劣迹都被抖落出来。公众的注意力都被转向了林家,地震对闽王的影响逐步消失了。
这些传言看起来都是闽王摆脱困境之举,然而建州的王延政更为敏锐的察觉到这是有人别有用心。他知道这种嫁祸转移的手段闽王
第37章 三十七手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