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玄关那里吵吵?惊扰我的好梦——”
一个铿锵有力的浑厚男声猛然在耳边炸响,顾以涵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孟岩昔的父亲——孟永铮,最怕见的人终于出现了……
她慢慢转身,却不敢望过去,视线直直地定格在自己的脚背上。
孟岩昔上前搀扶父亲,“太阳马上偏西,您还午睡啊?也不看看几点钟了。别人都是春困秋乏,你倒好,不分季节地爱睡懒觉。”
“反了天了,老子倒被儿子笑话。”
孟永铮举起拐杖象征性地敲敲孟岩昔的小腿,以示教训。
虽已年近古稀,他仍然精神矍铄,剑眉下一双鹰目炯炯有神。岁月像是格外善待他似的,鹤发童颜的四字成语,用在他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孟岩昔是孟永铮于不惑之年得的儿子,自小体弱多病,老两口格外疼爱。所以,即使孟岩昔再乖张任性,他们也不会加以责罚。
而对待长子孟锡尧却是全然相反的态度,不仅超乎寻常的严格要求,更是事无巨细的苛刻。难怪,从小到大,孟锡尧常说老爸老妈偏心——可谁知天下父母心,不过是盼着儿女平安一生罢了……
“半年不着家,一回来就没个正形。”
孟永铮见到幺儿,即使语带怨怪,眼神里却满是慈祥。
自老伴过世,他只觉膝下凄凉。孟锡尧长年驻守部队,孟岩昔奔波各地比赛,而这兄弟俩,齐刷刷地遗传了父亲的倔脾气,尤其在结婚问题上,每次提及,
咫尺星光(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