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涵忍不住插嘴:“岩昔哥哥,她说对了好几件已经发生过的事……”
孟岩昔拍拍她的头,“那是瞎蒙的。她还说了,如果我继续和你在一起不仅备受考验,更会要了你的命,不如早点分开,以免酿成大祸,后悔莫及。”
“我还是怕……”顾以涵咬唇,泪珠已然到了腮边。
孟岩昔用极为舒缓的节奏轻拍她的背,一边说:“傻瓜,这世上不可能有先知,你当提前过愚人节好了。窗外那些雪花,就是山楂树提前盛开的花朵,快看看像不像?”
睫毛已被泪水沾湿,她的脊背却出了满满的冷汗。
透过弥漫着薄薄水雾的眼帘,顾以涵望出去,果然,庭院里的树木被洁白无瑕的雪瓣装点一新,像极了花开四月的山楂树。她说:“真像。媲”
话音未落,孟岩昔的吻已轻轻地贴上了她的眼角,“不许再哭了,像条小金鱼一样鼓着水泡眼,多丑啊!”
顾以涵破涕为笑,“嗯。”
坐回壁炉旁藤椅里的玛琳娜,目睹这一幕,情不自禁地又如念长诗一般说起了预言。
这些话像是古老的魔咒,程丹青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灵验怎么办?你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孟岩昔听懂了全部,但他尽量保持冷静,不做任何反应。
“都怪你这个二半吊子,非要让我们算命,这下你满意了!”
“我都是为了你们好,未雨绸缪总比淋个落汤鸡强?”程丹青叹口气,说,“什么叫‘请在你孤单的时候,念一念我那被人遗忘的名字,关于我的一切,不要再去想,不要再提起,更不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坐镜前,默默流泪?这哪里是算命的结果,明明是一首抒情诗——”
“你小子挺有文采,可以去翻译世界名著了。”孟岩昔打趣道。
顾以涵问:“丹青哥,你说的是什么?”
“玛琳娜的原话,我稍微加工了一下。”程丹青拍拍额头,说,“夜半三更对着镜子流泪,光是想象这个场景就够恐怖的……”
孟岩昔说:“我不相信鬼神之说。你们不知道,大多数球队每次比赛前都要求神烧香,比如以前我在y市绿原队,俱乐部老总就是个典型的佛教徒。”
顾以涵和程丹青都不可置信,“还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我亲身经历过的。每个球员都要心无杂念,恭敬地面朝南方拜三拜。”孟岩昔说,“重返d市被烈焰队收编之后,我发觉王指导是个唯物主义者,他教我练习任意球的时候都是依据物理和数学的原理,既准确又有成效。所以,我还是宁愿相信科学。”
顾以涵表示同意,“王志远指导本身就是b大物理系高材生,后来转行踢足球乃至做上主教练完全出于个人兴趣爱好。”
“嗬,”孟岩昔刮刮她的鼻梁,“不愧是资深球迷,连王指导的背景都知道。”
顾以涵吐吐舌头,笑了。
程丹青却在一旁忧心忡忡,“我也是个唯物主义者,而且这些年在工作中见证了不少科学真理的实际应用。尽管如此,我对灵异事件仍然心存敬畏。单说去年那宗神秘包裹杀人案,现场和监控录像都没有留下任何犯罪嫌疑人的线索,被害人死得蹊跷,案子至今没破……”
“别提那档子,怪瘆得慌!”孟岩昔说,“破不了的悬案只能说明罪犯智商高于警方智商。”
程丹青怒从中来,“你懂什么?包裹、现场、被害人全身,里里外外我们都检查了,所有科学手段都用上了。最后呢,哼,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你倒说说看,嫌疑人拿一个空盒子,是怎么实施犯罪的?”
“你别说,这件事我还确实研究过……”
孟岩昔刚要展开分析,怀里的顾以涵突然感到鼻头一痒,“阿嚏——”打完喷嚏,她顿觉神清气爽。
古洛比娅上前,摸了摸顾以涵的额头,不由得轻轻点头,施施然微笑了。她回首冲玛琳娜就座的方向招招手,两人着手收拾摊在桌上的各色物品,看样子是准备离开。
程丹青问:“怎么样?”
古洛比娅不吭声,只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个ok的手势。孟岩昔的心瞬间踏实了下来,他用俄语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好转阶段需要注意什么?”
玛琳娜摸出一支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两口,低声嘱咐了几句,而后将羊皮纸材质的纸袋和玻璃
孤单棋子(一)昨日停电,今日补发两章0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