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年点了点头,似懂非懂,不再追问什么。
阿寻见他不再问了,可自己却想说了,也许,只是憋了很久,终于找到人可以倾诉了。
“你说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啊,我五岁的时候,她把我丢在公园,自己走掉了,没有和我说,没有和爸爸说,我以为她只是走了,因为她嫌我烦,嫌爸爸穷,我懂,都是生活逼的,可是呢,我今天才知道,她不过是为了钱,所以嫁给了别的男人。”阿寻说着说着眼泪便流出来了。她本不是爱哭之人,却在进了陆家后,哭了许多次。
“她和你说的?是为了钱?”陆拾年问道。
阿寻摇了摇头,陆拾年叹了口气,摸了摸阿寻的头,“阿寻,你要知道,世间有很多事,说不清道不明的,也有很多人,有着很多无奈。也许她只是被生活压迫的受不了了,才会离开你们的。”
“是吗?”阿寻满眼泪水地看着陆拾年问道。
陆拾年想,如果善意的欺骗可以让人舒服一时的话,倒不失为是一种方法,尽管他知道不是这样的,尽管她很快就会知道,但他还是点头了。
杨舒颜进孟家的时候,正值孟家正牌夫人病重,那时孟一远也还小,可母亲病了,自然无人照顾,进了门的杨舒颜,虽然名义上还不是这家的女主人,但懂的人自然明白要讨好谁,于是乎,正牌夫人越来越受冷落,直到最后病重死亡。那时孟辉是铁了心要娶杨舒颜,自然不会管自己的妻子,更确切说,他要的不过是自家夫人手上的股权,但很可惜,夫人死前,早把股权给了孟一远,而孟辉只能以监护人的身份暂时管理。而夫人一死,杨舒颜便进了孟家的门,这在当时,所有商界的人都知晓。陆拾年虽不把心思放在企业上,却也是知道一二的。但他也实在不想让阿寻伤心,毕竟,在那之前,她接触的只是生活的压迫,而现在和以后,则是生活的各种肮脏。
末了,阿寻和陆拾年说,“我从不曾和别人说这种事,但我可以说的那个人不见了,所以我只能和你说了。”
陆拾年其实挺想知道那个人是谁的,但阿寻总是不告诉他,他也只好作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