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汉子,口中道:“大哥,你怎地如此鲁莽?你怎知他便是来助拳的?他若是那西夏的番狗,我兄弟将他引了去,岂不坏了丐帮众英雄的大事!”那粗壮汉子闻言连连点头,起身来到钟万仇身前,闷声道:“这位兄弟,倒要麻烦你报上名号了。如若是助拳的,我扬州双义,定当带你去那聚会之地;如若你是那西夏的番狗,今儿个我扬州双义便要将你留下了,免得你去对付丐帮的众英雄。”一旁的瘦小汉子见,粗壮汉子起身,也连忙从后跟上,随手将腰间的判官笔拿在手中,颇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意思。
钟万仇听得二人自报名号,忽地想起了大唐双龙传中的扬州双龙,心中颇为好笑,打量了二人一眼,正要说笑几句,忽听的又是一人道:“贤昆仲莫非便是扬州双义的黑孟尝焦天宝焦兄弟,和赛秦琼孟高义孟兄弟不成?”三人闻言,俱是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青衣文士手中倒提一把纸扇,正自拱手做礼。那焦天宝和孟高义见状也是一拱手,齐声道:“正是愚兄弟,不知阁下高性大名?”那青衣文士四十左右年纪,面容清癯,脸上颇有风霜之色,听得二人回问,笑道:“在下路飞,今日有幸见到贤昆仲,当真是三生有幸。”那孟高义听得他自报性命,神色倏地一变,道:“阁下莫非就是鄱阳湖水寨的大当家血手书生路飞路先生?”青衣文士微微一笑,道:“些许薄名,想不到竟为贤昆仲所闻,倒叫路某好生惭愧。”焦孟二人听他承认,心中俱是一震,这血手书生不过是尊称,其实他真正的名号只唤作血手,因为他经常做书生打扮,且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更身为八百里鄱阳湖水寨的大当家,江湖中人这才尊称其为血手书生。焦孟二人没想到竟在此处遇到这个煞星,眉头俱是一皱,却听那焦天宝拱手道:“路先生莫非也是为丐帮助拳而来?”路飞略一摇头,道:“说甚么助拳,未免太过看得起路某了,丐帮之中,高手甚多,区区西下一品堂,岂是丐帮众好汉的对手。路某此来不过是看看有没有丐帮好汉们漏下的番狗,也顺手宰上几个,倒也算是为我中原武林尽点心力!”
焦孟二人闻言心中登时一安,连忙拱手,那焦天宝道:“路先生说得是,少不得我兄弟二人也要去宰上几个番狗,为我中原武林略尽绵薄之力。”一旁的孟高义见状忙道:“这里还有一位,倒要盘问一下来历,如是那番狗,自是杀了不提。如果也是有心同杀那番狗,自当好生结交一番,一痛去杀番狗。”焦天宝和路飞闻言,俱是点头,三人目光直盯着钟万仇,只待他回话。钟万仇难得看到如此江湖偶遇,杯酒结交的好戏,正看得起劲,见三人目光盯视自己,心中好笑,略一思量,当即起身拱手道:“在下田伯光,人送绰号万里独行,乃是江湖小卒,无甚名气,倒叫三位见笑了。”三人闻言俱是一愣,心中思索良久,对这位“万里独行田伯光”却毫无印象。钟万仇见三人神色,岂会不知,微笑道:“兄弟从蜀中而来,想来些许薄名,三位也不曾听闻,倒叫三位见笑了。”三人闻言忙道:“田兄弟过谦了。”钟万仇当即拱手让座,三人也不客气,俱都坐在钟万仇的桌前,钟万仇让小二将三人的酒资都算在自己帐上,又吩咐再上些酒菜,三人见他爽快,倒也有几分相信,钟万仇举杯敬了三人一杯,便道:“兄弟听说丐帮的汪帮主受伤了,不知这次与那西夏番狗之争,丐帮是哪位英雄统领群雄?”三人中最是粗豪的焦天宝闻言,答道:“兄弟倒也消息灵通,竟然知道汪老帮主受伤之事!”
钟万仇嘿嘿一笑,道:“难得我蜀中出了高手,兄弟怎能不打听的详细一些。”孟高义“哦”了一声,道:“那火云邪神在蜀中便很有名气么?”说着将头转向一旁的路飞,路飞见状,道:“说起这火云邪神,何止在蜀中大有名头,就是在大理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前几日听几个蜀中来的朋友说起,蜀中大理的黑道人屠,巨盗淫贼,被这位火云邪神杀了三十几个,无一不是废去武功,点破气海而死,并在尸旁留下此人生前重重罪状,端的是好手段。”焦天宝闻言道:“我怎地听说那火云邪神端的是心狠手辣,那三元剑派竟被他一夜之间杀的鸡犬不留,手段当真太过狠辣了。”孟高义听得“啊”的一声,道:“我怎地没听说过此事,那三元剑客柳一条在江湖上也是个很有声望之人,这般被人灭了满门,难道蜀中正道中人,竟无人插手此事么?”路飞听得他说道“正道中人”,心中不屑,冷哼一声道:“正道中人,他们那个敢?且不说他们是否敢招惹那火云邪神,但说那柳一条,便不是甚么好东西,火云邪神杀他,蜀中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人人赞许!”看到孟高义心中不解,焦天宝忙道:“二弟,你不知道,那三元剑客柳一条明里仗义疏财,扶贫助弱,好似个大善人一般,其实此人暗中不知道坏了多少幼女的身子和性命,火云邪神将此人吊杀在城门之上,将其罪状写成长卷,悬挂于他尸首一旁,那些官差衙役按照罪状所书,果然在其家中发现一个地穴,其中满是幼女枯骨,竟不下百余具,当真是丧尽天良啊。”
孟高义闻言气愤填膺,右手一掌便拍向桌子,旁边的路飞眼快手急,手中纸扇倏地一横,正挡在孟高义的掌缘,孟高义但觉手上一震,掌上的力道登时散了,心中不快,回头一瞥路飞,那路飞微微一笑,道:“孟兄这一掌下去,只怕田兄刚刚置办这着酒菜,便要浪费了。”一旁的焦天宝也道:“正是,正是,二弟,切不可莽撞。”孟高义脸上一红,收回右手,冲着钟万仇道:“倒是我莽撞了,田兄弟不要见笑。”钟万仇嘿嘿一笑,道:“无妨,此番真情流露,方显孟兄乃是性情中人,说起此事,我乍一听说,也是怒不可遏,按捺不住,也拍坏了一张桌子呢。”孟高义闻言心中颇有知己之感,当下举杯便敬,钟万仇也不客气,邀了焦、路二人,四人又共饮一杯。放下手中酒杯,路飞打量了钟万仇一眼,道:“我看田兄这袍子很是奇特,竟也是火云满身,莫不是与那火云邪神有什么渊源?”焦孟二人闻言大感好奇,也是仔细打量钟万仇的袍子。钟万仇嘿嘿一笑,道:“说起此事,倒叫三位笑话了,我心中甚是仰慕那火云邪神,所以便找人做了这件袍子,呵呵。”三人闻言,均感这名不见经传的田伯光颇为有趣,一时倒也放下心防,亲近不少。四人频频举杯,谈笑风生,足足喝了一个时辰,这才缓缓打住。
却听那路飞道:“今日相聚,能识得扬州双义贤昆仲和田兄,当真是不虚此行。有心和三位继续把酒言欢,奈何大事要紧,我等既然都为那丐帮而来,何不同行,一起去会会那西夏番狗如何?”焦天宝闻言道:“路兄所言甚是,反正那丐帮与一品堂聚会之地离此不远,我等不如这便赶去如何?”钟万仇闻言一愣,道:“难不成这丐帮和西夏一品堂之争今日方才开始,不是说双方已经伤了不少好手了么?”路飞解释道:“田兄有所不知,前几日两下争斗虽然互有死伤,却只是比武较技,并未全力厮杀。”焦天宝也倒:“不错,我听说丐帮的汪帮主已经把他的得意弟子派了来,今晚便要与那西夏番狗做个了断。”钟万仇听得,心中一震,忙问道:“这汪帮主的弟子可是叫乔峰?”路飞闻言,眼中一亮,道:“田兄的消息,倒也灵通,那汪帮主的弟子正是乔峰,据说此人已得汪帮主真传,武功青出于蓝,此番定叫那西夏番狗有来无会!”焦孟二人闻言连连称是,钟万仇也故作点头赞成之状,想到今夜便有可能见到那人人称颂的大侠萧峰,心中却是分外火热。当下,钟万仇唤过小二会钞,一行四人径直往城北而去。
听得路飞细说才知道,原来丐帮与西夏一品堂之争竟选在那无锡城外的杏子林中,钟万仇听罢心中既是感慨,又是无奈,心道:那萧峰日后便是在此处辞去丐帮帮主之位,这杏子林倒颇有些命运之地的味道。只是此时那萧峰意气风发,定然想不到,几年之后,他便要在此地得知自己的身世,被丐帮弃如敝履了。
(9月16日功课到,本来想弄成一章的,想了想还是觉得分成两章比较好,毕竟很多书友都是认章不认字的。-_-!晚上还有一章,算是还账的。不知诸位中秋节过的如何,反正焚琴过的不怎么样,很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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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那慕容博中了钟万仇一掌,踉踉跄跄的连退数步,口中大喝一声:“兀那丑鬼,老夫做鬼也不与你干休!”,说罢喷出一口鲜血,仰天便倒,脸上一片惨白,口角鲜血兀自汩汩而流,手中紧紧握着一张薄绢,微风袭来,将那薄绢轻轻展开,但见上面写着四个娟秀的小字――请看下集!)
十八 万里独行,天下谁人不识君(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