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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意如困龙,难筹蹈海亦英雄[1/2页]

万劫成魔 焚琴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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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关生死,饶是钟万仇对诸般杂学甚是讨厌,也不得不耐着性子,苦学不已。苏星河教的落力,钟万仇学的刻苦,加上一旁还有个无崖子悉心指点,又岂能不进步神速。每每看到自己学艺有成,钟万仇也颇觉欣慰,兴趣也渐渐滋生,虽是每日辛苦不已,倒也甘之如怡。
      暑往寒来,转眼又是大半年,钟万仇此时诸般杂学已有小成,最为喜欢的围棋,已能和苏星河平子对弈,且互有胜负,每每小胜,便让钟万仇欣喜不已,其他如书法、琴艺也初具名家风范。杂学有成,心性也锤炼的越发沉稳平和,如同一潭深水一般,再不见往日喜怒于形、毛躁粗鄙的样子。
      无崖子见他如此变化,也是十分欣慰,每日让他继续习练诸般杂学之外,也开始让他和苏星河交手不是,并在一旁指点其不足之处。钟万仇本就如同暴富之人一般,虽说所会武功极多,却并未窥起堂奥,与人交手大多依靠内力取胜,丝毫未能把握运用之妙。此番无崖子一番指点,让他颇觉以前好似徒有家财万贯,却只知以本伤人一般,当下虚心讨教不已。
      无崖子学究天人,一番指点,俱是真知灼见,让钟万仇颇有所得,胸中所学虽仍是以前那些,不过若论运用巧妙,劲力变化,则远胜从前。便是钟万仇甚是得意的两门自创的功夫,在无崖子一番指点之下,也颇有斩获。弹指神通完全跳出六脉神剑的窠臼,演化出了独特的发劲方法,虽不似六脉神剑的剑气那般潇洒大气,但威力却比六脉神剑强上许多。而十八炼狱更是突破了十八重劲道的极限,达到了二十四重后劲的境界,一经发出,后劲绵绵泊泊,且一劲胜过一劲,连绵不绝,端的是厉害非常,便是苏星河几十年的内力修为,硬捍这二十四重后劲,也只抵御到第二十重便告负伤。钟万仇心中欢喜,自是言语难以表达,当即便将此招取名为“二十四诸天”。
      待到春暖花开之时,钟万仇无论武功修为还是诸般杂学,皆进境极大,无崖子将他叫道身前,好生考较了一番,这才同意他闭关面壁,修炼那去执破魔的法门。说起这去执破魔的法门,其实倒也简单,无非就是凭藉那面壁的枯燥,将人心中最为隐秘的诸般想法,逼将出来,再以绝大毅力,或是克制,或是勘破,如是而已。不过说来简单,行起事来,却是异常艰难,且不说机缘难得,但说这份枯燥,便是一般人难以忍受的。
      棋盘谷中有一个石洞,原本是苏星河研制机关阵法的所在,此时便做了钟万仇闭关面壁的所在。钟万仇自从进入了这棋盘谷中的石洞后,已经三月有余,每日里足不出洞,只是面壁而坐,心中的烦躁与日俱增。好在他心性锤炼得颇有成效,是以虽是烦躁无比,倒也一时无碍。每隔七日便有聋哑门的弟子送来吃食和清水,虽然不及山下酒楼饭庄的丰盛,倒也颇有特色。只是那聋哑门的弟子,钟万仇虽知他又聋又哑,但心中实在太过无聊,每次都忍不住和他说上几句,那聋哑门的弟子只是面带笑容,也不理他,放下东西转身就走,直叫钟万仇徒呼奈何。又过了月余,心中的烦躁愈发难以抑制,时常忍不住想纵声大叫一番。钟万仇知道若是不加克制,定将走火入魔,当下屏气调息,想要平复心中烦躁。
      他心中烦躁,心境难平,又怎能屏气调息,丹田之中真气鼓荡,犹如脱缰野马,丝毫不受控制。钟万仇身子颤抖,心内惊慌,知道自己强行调息,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连忙放弃调息,任那真气在丹田中四下冲击,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心中一阵惶恐,忍不住喃喃自语,安慰自己道:“莫急,莫急,区区心魔算得了甚么,老子还要练成那北冥神功呢!”说道此处,突地哑口无言,山洞之中一片死寂,心中一个声音狂叫道:“我能练成那北冥神功么?我真的能练成那北冥神功么?且不说这北冥神功本就有极大的祸患,但说那逍遥派几百年来,多少奇才异士,尚且都练不成那北冥神功,我资质远不及他们,我……我又岂能练成?”突然间一阵焦急,胸腑间一阵翻腾,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几口鲜血,眼前一片昏暗,仰天便倒,晕死过去。
      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头痛愈烈,神志猛地一清,倏地想起自己正在闭关,心中一阵戚戚,双手一撑,便要从地上起来。谁知双手未等发力,只觉全身酸软,两臂巨痛如折,身子便立时又摔在地上,四肢百骸仿佛尽数断裂一般。钟万仇想起自己晕死前,似乎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心中一阵惶恐,连忙运气提息。孰料不运气还则罢了,一运气周身经脉如同刀绞火烧一般,剧痛难忍,丹田中更是空空如也,一丝真气也欠奉!
      钟万仇心中仿若天崩地裂一般,顿时心丧若死,忍不住狂叫起来:“贼老天,你想玩死老子是么?老子只有十年的性命,你还不肯放过老子么?”声音尖厉,好似恶鬼嚎叫,端的是凄厉惨烈无比。好一会儿,钟万仇才声嘶力竭的停住叫声,两眼无神的看着洞顶,一脸绝望。这山洞极大,钟万仇的叫声在山洞中回响良久,才缓缓消逝,整个山洞顿时一片死寂,再无半点声息。
      钟万仇一阵眩晕,刚才一番声嘶力竭的狂叫,让他胸腑间一阵火辣,显然内伤再次加重。不过他此时心丧若死,早已顾不得这些,脑海中不断闪现自己穿越之后的种种,一会儿是那甘宝宝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一会儿是那秦红棉母女玉体横陈,任由他恣意玩弄,还有那王语嫣母女娇柔放浪,在他身前曲意奉迎,更有那慕容复满脸谦恭,跪在地上叫自己师傅。还有那乔峰对自己的仰慕,武林中人对自己的敬畏,薛氏兄妹对自己的依恋,以及钟进,那个心思缜密的小厮,神色惶恐的听从自己的吩咐……
      想到此处,钟万仇心中一阵悲苦:前世相貌丑陋,受尽他人冷眼也就罢了,好容易穿越一回,却生的更加丑陋,饶是我费尽心机,想要活出个样子来,想不到今日却武功尽失,成了废人,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人生还有甚么意思,这穿越又算甚么狗屁玩意!看着山洞顶部的石壁,凹凸起伏,一阵心灰意冷,想要再大喊几声,发泄心中的不甘,可是不但不知道喊些甚么,就连乱吼乱叫的心思,也渐渐冷了。
      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天,两天,三天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只等那死亡来临。他身子健壮,岂是这几天的饥饿便能饿死的,这一日里忽地想到:只怕我这么傻傻的等死,每隔十几日是不成的,待得那聋哑门的弟子来了,定会禀告苏星河和无崖子,那时便死不成了。想到此处,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骂道:“老子当真是命贱,难道想死都这么难么?老子便不让你这贼老天得逞,偏要死给你看!”当下便要挣扎着起身,寻些锋利的事物自尽。
      他三天米水未进,身子早就空乏了,加上他本就身受内伤,是以一连挣扎了好久,也未能从地上坐起,反而引得胸腑间痛彻难当。如此痛楚,反倒激起了他性格中隐藏极深的执拗,当即不顾伤痛,强自翻了个身,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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