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犬奴。”钟万仇闻言心中一震,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意,抬脚踹在红袖的胸口,将她踹倒在地,大脚倏地踏在红袖的脸上,口中骂道:“贱人,此时此刻,你还对那小子念念不忘!”
红袖受此大辱,面色不变,只是泪流不止,淡淡的道:“他救我一命,我便还他一命,此后各不相干,仅此而已。只要主人如了红袖这个愿望,红袖便死心塌地的做主人的犬奴,任凭主人使唤。”说到此处,惨然一笑,道:“若是不然,红袖便是死了,也不让主人如愿!”钟万仇略一沉吟,冷声道:“也罢,老子便让你如愿,不杀那小子便是。”微微一顿,看到红袖脸上现出一丝决绝的神色,心中一动,道:“从今日起,你便替我看守那小子,若是他有甚么移动,立时告我,不得有误。”红袖闻言身子一震,秀脸上神色变幻,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是,犬奴悉听主人吩咐!”
钟万仇听她自称犬奴,心中得意,正待吩咐她起身伺候自己,忽地远远瞥见那钟进匆匆奔大堂而来,连忙低声道:“以后你便叫红奴,知道么?”说罢,也不等红袖答应,右手一挥,将桌上的锦缎重新置好,冷冷的看着已经进入演武场的钟进。那钟进快步来到堂中,离那桌子三尺处,便即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正捧着一本帛书,口中恭声道:“师傅,秘笈已然取回,还请师傅过目。”
钟万仇也不起身,右手一探,屈指变爪,劲力勃发之处,那帛书倏地从钟进手中跳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着一般,凌空飞到钟万仇手中。钟万仇抓住帛书,略一打量,但见书上写了五个小字“浩然正气功”,钟万仇心中略一思索,对此功毫无印象,当即随手打开,仔细观瞧起来。
书中记载的武功确实不凡,钟万仇粗看之下,颇觉奥妙万方,与自己所练的北冥神功略一印证,竟不分轩轾。钟万仇心中一动,当即快速翻阅,翻了不几页,那帛书便翻到了最后,兀的发觉这“浩然正气功”竟然只有一半,帛书的最后,有撕扯过的痕迹,明显是被人从中扯开。钟万仇眉头一皱,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钟进,沉声道:“你耍的甚么花样?这秘笈怎么只有一半?”
钟进闻言神色惶恐,连连叩首道:“师傅息怒,弟子并未耍花样,这秘笈乃是弟子去那大理城采买时,从一个将死的老人手中得来的,得时便只剩下半卷了,据那老人说,另一半在他师弟手中,他还吩咐弟子学成此功后,去寻他那师弟,夺回此功的下半卷。”钟万仇听罢眉头紧锁,冷笑道:“好么,又是去大理采买之时,想不到你倒是奇遇连连呢,先是救下一个武林中人,又是得到武功秘籍,你当老子好欺么?如此拙劣的伎俩,也想骗过老子!”
钟进听他如此说,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不住叩首,咚咚有声,不一会儿,头上的血渍便将地上的青石染成一片血红,口中反复道:“师傅,弟子真的冤枉,弟子确实只得到半卷,万万不敢欺瞒师傅,师傅若是不信,大可问那红袖,弟子得到秘笈时,那红袖就在一旁。”钟万仇心中冷笑,瞥了钟进几眼,怒斥道:“你定是知道老子已将那红袖击杀,所以才有此言,你倒是心思缜密,你以为你将这许多事,都推倒死人头上,老子便奈何不了你么?”
钟进伏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弟子绝无此意,弟子……师傅……”他仿佛想到甚么一般,抽泣了片刻,才道:“师傅如若不信,便取了弟子的性命吧,弟子甘愿领死!”“哦”钟万仇闻言,微微一愣,转瞬便嘿嘿冷笑道:“好么,倒和老子玩起苦肉计来了,也罢,极是你一心求死,老子这便成全你。”话刚说完,便觉桌下红袖的檀口一紧,一股极大的吸力,又钟万仇下身传来,钟万仇心中一动,岂会不知红袖的心思,当即一脚将桌下的红袖踢开,整了整长袍的下摆,起身来到钟进身前。
那钟进跪在地上,看见钟万仇几步走到自己身前,竟半句也不求饶,只是叩首道:“师傅请下手吧,弟子今日虽命丧师傅手中,却绝不敢怪师傅,怪只怪弟子狼心狗肺,辜负了师傅的大恩大德。”说罢,便挺起身来,双目紧闭,静待钟万仇出手。钟万仇也不罗嗦,抬手便是一掌,正击在钟进的头上,只见钟进身子连连抖动,脸上神色痛苦,好一会儿,钟万仇才缓缓收回,任那钟进“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红袖听得声音,连忙从桌下爬出,见到钟进七窍流血,气息全无,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登时便呆了。钟万仇微微一笑,举步来到红袖面前,撩起长袍下摆,冷声道:“红奴!”红袖神情呆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眼中尽是绝望的神色,道:“主人,你不是答应红奴了么?你不是答应红奴了么?”钟万仇冷哼一声,道:“他没死,老子岂会对自己的犬奴言而无信。”说罢,探手扣住红袖的下颌,微一发力,那红袖便觉疼痛难忍,当即张开檀口。钟万仇嘿嘿贱笑,道:“老子已经让你如愿了,我的红奴,好好的伺候你的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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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恶贯满盈,执心似水暗汹涌(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