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抢去,若是没本事赶紧滚蛋,少在这里丢人现眼!”徐长老闻言登时大怒,却又不敢和他动手,思量了片刻,拱手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阁下的恩德,咱们丐帮记下了,日后定有报还!”说罢便要领着一种丐帮中人拂袖而去,丐帮若是就此离去,此番便算是丢人到家了,乔峰看在眼里,心中一阵不忍,禁不住开口道:“前辈,乔峰本不该多嘴,只是还请前辈看在和丐帮渊源的份上,就说出那奸夫的姓名吧,也好叫马大哥在天之灵,能够安息才是!”
钟万仇闻言看了乔峰一眼,道:“他们如此待你,你不恨他们么?”乔峰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都是多年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有什么恨的,乔峰是契丹人,他们不让我当帮主,也是应该的!”丐帮众人闻言羞惭不已,心中纷纷道:若是乔峰仍是帮主,丐帮哪里会如此丢脸?契丹人又怎地?契丹人中便没有英雄豪杰了么?钟万仇点了点头,笑道:“好!好!这才是男儿大丈夫!老子能结交到如此豪杰,也算不枉此生了!”一边说着,一边冷眼看向丐帮众人,冷声道:“哪个是白世镜?自己站出来吧,难道非要老子揪你出来么?”厅中众人闻言俱是一愣,纷纷望向丐帮众人中一个四十岁年纪,身穿麻布长袍的汉子,眼中尽是鄙视的神色。那汉子正是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只见白世镜老脸一红,辩解道:“阁下莫要血口喷人,你说我是那奸夫,有何证据?”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钟万仇,却见钟万仇冷笑一声,道:“康敏就在此处,你要不要和她对峙一番?”白世镜哼了一声,道:“这等淫妇,心肠最是歹毒,难保她自知难逃一死,栽赃陷害于我,她的话岂能相信!”康敏虽是要穴被知,却也听得到白世镜的言辞,登时俏脸怒红,支支吾吾想要说话,钟万仇看了她一眼,示意薛红玉将她的哑穴解开。康敏哑穴莆一解开,便破口大骂道:“白世镜你这老色鬼,若不是马大元脓包,不肯听我的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乌龟王八碰老娘的身子?那日是八月十四,你到我家来过中秋节,老娘稍一引诱,你便露出真面目来了,虽说是老娘先给马大元那脓包服下了十香迷魂散,可却是你亲手捏碎他的喉骨,装作是姑苏慕容氏以‘锁喉擒拿手杀了他,你敢不承认?”
此言一出,厅中众人顿时信了九分,满脸鄙夷的望着白世镜,只怕有人高声一呼,众人便要出手,将白世镜立毙当场。白世镜又怒又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却听乔峰常常叹了一口气,道:“”白世镜,你是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子,马大哥究竟是不是你所杀,你倒是说句话?白世镜闻言脸上忽白忽红,猛地高声喊道:“这淫妇的话你们也信么?我白世镜再怎么不济,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会做出这等不仁不义的事来?你们既然相信这淫妇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尽管动手取我性命便是,只是那杀害马大哥的真凶却就此逍遥法外,当真可笑的很!”众人闻言心中登时一阵犹疑:这白世镜平日里颇有侠名,怎会是这等杀兄占嫂之辈?难不成当真是那淫妇嫁祸栽赃?康敏见众人神色变化,岂会猜不到众人心中想法,恶狠狠的道:“白世镜你个老色鬼,敢做不敢当,亏你还是个男人,连个娘们儿都不如!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你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天天让恶鬼折磨你。你这狗杂种,王八蛋……”她越骂越狠毒,显然心中积满了满腔怨愤,非发泄不可,骂到后来,竟是市井秽语,肮脏龌龊,匪夷所思。咒骂了片刻,忽地神色一喜,尖叫道:“老色鬼,不用你巧舌如簧,你屁股上那块青色的胎记可作不得假,若是你没和老娘有染,老娘怎会知道你那肮脏之处?”
白世镜闻言神色大变,当下便想逃跑,可看了一眼周围之人,俱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哪里逃的出去,只觉周身再无一丝力气,登时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叫道:“我……真的不怪我……都是这贱淫妇出的主意,是她逼我干的,跟我……跟我可不相干……”康敏闻言怒道:“是我出的主意又怎么?老娘敢做敢当,那马大元就是个死乌龟大脓包,老娘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不听我话去对付乔峰,反而狠狠骂了我一顿,说道从此不许我出门,我如吐露了只字,要把老娘斩成肉酱。他向来对我千依百顺,几时有过这样的疾言厉色?我向来便没将他放在心上,瞧在眼里,他这般得罪我,老娘自有苦头给他吃的。老娘便让他带个大大的绿帽子……哈哈!”
众人听得她说起这等丑事,看着她如疯似狂的神情,心中又是鄙夷,又是惊惧,原本跌坐在地上的白世镜,看着康敏如此情状,心中登时怒不可遏,想起自己本是堂堂的丐帮执法长老,身份尊贵,人人敬仰,此刻竟然沦为阶下之囚,受众人唾弃,思前想后,只觉都是眼前这疯魔一般的女子害得,登时恶由心生,双手一撑,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翻手从怀中取出一柄破甲钢锥,纵身而上,只见青光闪动,钢锥径直向跌坐在地上的康敏胸口疾刺过去。众人正自感慨,哪里想到突生变故,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带得回过神来之时,那白世镜已然冲到康敏身前,手中的破甲钢锥已然刺到康敏的胸口!
康敏身旁的薛红玉见白世镜扑来,来不及拉开康敏,当下拍出一掌,正拍向白世镜的胸口,只待他稍一闪躲,便将康敏拉开。不成想白世镜心萌死志,毫不闪躲,任由薛红玉的右掌拍来,手中钢锥却是毫不停顿,径自刺向康敏,想要与她同归于尽。眼见康敏即将毙命于白世镜的破甲钢锥之下,却见白世镜身子猛地一震,登时跌落在地上,后脑上一个手指粗细的血洞,兀自汩汩的流出血来,其中夹杂着不少乳白之物,显然便是他的脑浆,他手中的钢锥刚刚刺入康敏胸口,却连半寸也不到,根本伤不得康敏的性命,不过康敏却被他这番凶狠的举动,吓了个够呛,双眼一翻,登时晕死过去,白世镜双眼圆睁,死死的盯着康敏,抽搐了几下,便自一动不动了。
(10月29日功课到,今天不大舒服,只有一章,吃了点药,困的要命,还欠一章,争取明天补上!)
六十一 挥斥方遒,自有命数在我心(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