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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我佛慈悲,奈何君心坚似铁(三)[2/2页]

万劫成魔 焚琴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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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老衲虽是不敢认同,却不得不承认圣王这番话,却是包含这大道至理。”叹息一声,道:“依照圣王所说,人性贪婪,皆有所私,这世间委实太过凉薄!”钟万仇点头道:“天道如此,人性如此,为延续我华夏一脉,又岂能枉顾仁义,天门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所谓的天门道统,更是虚荣伪善、媚俗愚民的歪理邪说,世人泯泯,惶然皆醉,若是我圣门也是如此,只怕华夏一脉的大祸,就在眼前了。”
      扫地僧闻言颇为好奇,道:“圣王此言莫不是危言耸听?现如今天下承平,四海大治,哪里来得大祸?”钟万仇嘿嘿一笑,道:“难不成神僧在考较本王么?赵宋自太祖赵匡胤以来,重文轻武,兵甲不修,官冗费糜,党派交伐,偏偏四周蛮夷兴起,虎视眈眈,长此以往,不是大祸临头,又是什么?”扫地僧眉头一皱,道:“虽说辽国西夏在一旁虎视眈眈,却仍未到如此境地吧?”钟万仇嘿嘿一笑,道:“神僧久居寺中,想必不知世间变化,辽国虽是强盛,却已由胜转衰,西夏自李元昊之后,再无雄主,国力每况愈下,早非昔日模样,即是如此,两国兵势依旧在赵宋之上。”
      扫地僧点了点头,道:“自古家国兴替,盛极必衰,乃是至理,两国衰亡,正是我华夏一脉兴起之时,圣王何来大祸之说?”钟万仇好整以暇,只觉一切尽在掌握,笑道:“辽国西夏,不过是疥癣之疾,于我华夏,算不得大祸。在白山黑水之地,有生女直部落,凶猛善战,远胜契丹起兵,草莽之间有传言说:女直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近年来此部生机勃勃,隐隐有龙兴之兆,辽国没落,怎挡得住如此虎狼之辈,只怕那辽国破灭之日,屈指可数了!”扫地僧点了点头,面色不变,道:“若是如此,确实是场祸事,不过我汉人善守,谅他马背蛮族,也攻不破我汉人的铁桶江山!”
      钟万仇闻言叹息一声,道:“神僧此言差矣,且不说久守必失,难不成我堂堂炎黄子孙,便要困守愁城么?”顿了一下,又道:“这生女直虽是凶猛善战,本王倒也未放在眼里,最多只算得上是小祸而已,真正的弥天大祸,却不是他们!”扫地僧这才大吃一惊,一双昏暗无神的眸子登时精光大作,盯着钟万仇道:“圣王何出此言?难不成还有什么滔天的祸事么?”钟万仇见扫地僧终于面显惊惶之色,很是得意,故作凝重道:“神僧可知匈奴么?”见扫地僧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匈奴强盛,历朝历代,皆是我汉人的强敌,纵观华夏,唯独秦皇汉武,能让其俯首称臣,历朝历代,即便是强如盛唐,也不免为其所扰。可便是如此强敌,也被人杀的几乎灭种亡族,远逃域外,神僧相信么?”
      扫地僧学究天人,文采武功,俱是当世罕见,听得钟万仇此言,登时心中一阵惊惶,皱眉道:“难不成又有新的蛮族兴起么?”钟万仇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那蛮族唤做蒙族,兵力之强,恐怕只有秦皇汉武的精兵方能抵御,虽说此族仍很弱小,若是与他百年时光休养生息,只怕一场滔天的祸事,便要降临了。”扫地僧愣了一下,道:“难不成这蒙族比那生女直还要强上几分么?”钟万仇道:“若说蒙族兵士是赳赳武夫,那生女直的兵士只能算作是七八岁的孩童罢了。若是让蒙族兴旺起来,只怕日后蒙人两万精兵,便能横扫天下,纵横六合!”
      扫地僧思量良久,好半晌才缓缓道:“圣王如此清楚生女直和蒙族之事,想必早有算计了?”钟万仇点了点头,道:“那生女直部落,本王已然着手对付,不出十年,定能将生女直掌握在手中。至于那蒙族,本王只是听闻属下传信,并未亲自查探过,还需亲自见识一番,才好定夺。”扫地僧目光灼灼,直盯着钟万仇双眸,好一会儿才道:“圣王要振兴圣门,老衲自然不敢阻挠,只是还请圣王答应老衲,绝不可因一己之私,而祸乱苍生。若是圣王无信,老衲拼着断绝圣门道统,也绝不叫圣王如愿。”钟万仇神色一凛,道:“神僧放心,本王虽是心狠手辣,却也不是那祸国殃民之辈,神僧若是不信,可去那塞外草原一看,便知本王所言非虚。”
      扫地僧闻言双手合十,祷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此等大事老衲自然要亲自查看一番,若是圣王所言不虚,老衲自然要鼎力相助,保我华夏血脉。”钟万仇听得他如此说,心中自是一番欢喜,当下问道:“还请神僧指点那第二种化解之法!”扫地僧点了点头,道:“这第二种化解之法么,便是那万劫魔功了。”钟万仇闻言一愕,心中猛地一动,思量了片刻,才慎之又慎的从怀中取出一个贴身收藏的卷轴来,郑重的递给扫地僧。扫地僧见他如此郑重,颇为奇怪,接过卷轴,随手打开,一眼望去,卷轴上尽是些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足有上万字之多,扫地僧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啊”的惊呼一声。
      抬起头来愣愣的看了钟万仇一眼,忙不迭的又低头看那卷轴,足足盏茶的功夫,才将那卷轴悉数看完。只见他额上冷汗涔涔,面色激动不已,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郑重的将卷轴又交还给钟万仇,叹息道:“此物……此物……”钟万仇见他心神交瘁,知道方才他太过专注,伤了心神,连忙道:“敢问神僧,此物是真是假?”扫地僧祷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此物却是真品,圣王福泽深厚,竟能得到此物,当真是……当真是……”顿了一下,又道:“如此说来,倒是老衲多此一举了,那易筋经之法……”
      钟万仇心中的欢喜,实在是无以复加,直恨不得大吼大叫一番,听得扫地僧如此说,忙不迭的说道:“还请神僧慈悲,将那易筋经之法传与本王,本王另有用处。”扫地僧瞥了钟万仇一眼,道:“圣王要学,老衲自然不会敝帚自珍,只是还请圣王记得答应老衲之事!”钟万仇闻言自是毫不迟疑,点头应是,当下扫地僧便将那易筋经之法,悉数传与钟万仇。待得扫地僧将个中奥妙一一赘述完毕,已是丑时时分,钟万仇透过窗子透进来的天光,估摸了一下时辰,知道若是再不离去,只怕天明前便到不得聚贤庄了。当下看了扫地僧一眼,道:“神僧,本王还有要事,只怕不能聆听神僧的教诲了,神僧若是无事,本王这就告辞了。”说罢,便从地上站起身来。
      扫地僧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来,合十道:“圣王为苍生奔波,老衲敬佩的很,岂敢多留。”当下扫地僧引着钟万仇径直往寺外而去,二人修为深厚,寺中巡夜的僧人自是发觉不得,不消片刻,二人便到了寺门之外的迎客亭前。钟万仇正要向扫地僧告辞,却听扫地僧祷念一声佛号,道:“圣王一言九鼎,想来应承老衲之事必不会食言,老衲不日便往那草原一行,若是当真如圣王所说,老衲定当全力相助。”钟万仇点了点头,略一拱手,道:“神僧慈悲,本王也不是那祸乱苍生之辈,今日就此作别,待得神僧从塞外归来,本王再来聆听神僧教诲!”说罢,拱手一礼,转身便要下山而去,刚走了几步,忽听的耳边传音道:“辽国皇室供奉,乃是圣门忘情道的宗主,圣王若是有用的着的地方,尽可用七宝指环驱策。”钟万仇闻言身子一震,心中喜不自胜,当下停住身形,回头望去,却只听见衣袍掠风之声,哪里还有扫地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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