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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心魔无缰,笑看风云卷 漫天(二)[1/2页]

万劫成魔 焚琴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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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那人是个青年公子,身着一袭青衫,容貌倒也有几分俊秀,身子略显单薄,眼下略显青黑之色,显然是酒色过度,已然将身子掏空。白皙的脸上尽是醉酒后的红晕,眼神迷离,正自不屑的看着钟万仇二人。同桌的两人,也是书生打扮,此刻也是酒气上涌,昏昏沉沉,听得青衫公子如此说,也纷纷应和,好不理睬游坦之的厉喝。一旁的伙计本就看钟万仇容貌丑陋,甚是凶恶,此刻见游坦之发怒,连忙低声赔笑道:“两位爷莫要生气,这位是吕惠卿吕相公的公子,京中有名的小吕相公,你们可得罪不起。”
      钟万仇眉头微蹙,看了一旁的游坦之一眼,游坦之与他相处这些时日,耳提面命,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正要喝叱那小吕相公,却不曾想那小吕相公探手提起桌上的酒壶,回手便砸向游坦之。游坦之虽是武功不济,到底也算是世家子弟,岂会如此容易便被他得手,身子一闪,便躲过飞来的酒壶。只听“啪”一声,那酒壶正砸中一旁的伙计头上,那伙计哎呀一声,登时踉跄了一步,摔倒在地上,额头上汩汩的流出血来。那酒壶虽未砸中游坦之,但壶中的残酒却是溅了游坦之一身,游坦之登时一怒,哪里管他什么相公,当即上前一步,右手猛地一挥,只听的“啪”的一声,那小吕相公登时踉踉跄跄摔将出去,正巧摔在一旁的桌上,满桌的酒菜被他砸了个稀烂,菜汤酒渍登时溅了一身。旁桌的人早就对这小吕相公甚是看不过去,却碍于他父亲的权势,不敢得罪,此时见他被人教训,虽是不敢叫好,心中却无一不高兴万分。
      那小吕相公横行汴京,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当即愣在哪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尖叫道:“你这泼皮……竟敢打本公子?”那小吕相公同桌的两个书生,早已站起身来,高声斥骂,大有泼妇骂街的味道。钟万仇一听是吕惠卿之子,心中登时一动,这吕惠卿最是无耻,当初王安石拜相的时候,这吕惠卿便极尽逢迎之能事,待得王安石去相之时,此人又落井下石,妄想取而代之。且新法实施之时,此人待百姓极为严苛,每每有百姓因其苛政而入狱,又弄出个首告之法,常常弄得百姓家破人亡。是以此人官声极差,莫说朝堂之上,便是民间也对此人怨声极大。
      他此来汴京便是有心寻几个奸佞之人,好从朝堂上行事,这吕惠卿的儿子送上门来,他心中岂不欢喜,正要谋划的法子,忽地听得一人道:“吕之邦,你又在仗势欺人么?这汴京是天子脚下,可容不得你这浪荡子弟嚣张!”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三楼楼梯口正站着一个白衣公子,约莫十八九岁年纪,面白唇红,端的是风流倜傥,身后站着几个青年书生,俱都是风流人物,光瞧几人身上的服侍,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那小吕相公吕之邦一见来人,登时面上一红,顾不得自身狼狈,恨声道:“苏叔党,你少多管闲事,别人怕你爹苏大胡子,本公子可不怕!”那苏叔党微微一笑,甚是不屑,漫步从楼上下来,那几个青年书生也跟在他身后,面色对吕之邦甚为不屑。苏叔党走到钟万仇身前,看了钟万仇一眼,略一拱手,道:“这位兄台,此事苏某也算是个见证,他吕之邦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也不能一手遮天!”
      钟万仇看着那苏叔党,心头微微一动,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心道:苏大胡子?莫非是苏轼?难不成眼前这人是苏东坡的儿子?当即微微一笑,点头道:“苏公子是么?不知与东坡居士怎么称呼?”那苏叔党听得他提及东坡居士,登时面容一整,恭声道:“不敢当,小可苏过苏叔党,东坡居士正是家父!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可是家父的旧友么?”古往今来,钟万仇最佩服的两个文人,一个是那“天子呼来不上船”的青莲居士李太白,另一个便是“大江东去浪淘尽”的东坡居士苏东坡,此时见到苏轼的儿子,心中登时稍感激动。端详了苏过一番,点头道:“某不过是草莽之人,哪里有幸识得东坡居士,不过某家却是与东坡居士神交已久,东坡居士的诗词,慷慨激昂,某可是欣赏的很!”
      正自说着,忽地看到三楼楼头又出现五人,为首的一个书生打扮的绛衣公子,眼角眉梢,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的轻佻,一双眸子黯淡无光,顾盼之间,却隐隐显出些许精光,满是煞气。容貌倒也称得上是俊秀,剑眉高挑,鼻若悬胆,两片薄薄的嘴唇,竟有几分阴狠的味道。身后跟着的四人,约莫三四十岁年纪,尽是身怀武功之辈,虽是普通下人打扮,却怎能瞒得过钟万仇的眼睛。年长的一人唇上留着短须,眼神甚是凌厉,扫了二楼厅中众人一眼,颇有几分不屑,只是看到钟万仇之时,神色登时一变,忙不迭的上前一步,凑到那绛衣公子耳旁,低声言语了几句。那绛衣公子闻言眼中精光大作,看向钟万仇的眼神都变得热切了许多,点了点头,便领着四人向楼下行来。
      苏过听闻他赞扬其父的诗词,神色为之一喜,正要客气几句,一旁的吕之邦见他二人只顾客套,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登时怒不可遏。瞥了游坦之一眼,见他恭敬的站在钟万仇身后,不曾注意自己,眸子一转,当下操起一旁桌上的酒壶,狠狠的向游坦之头上砸去。这等行径岂能瞒得过钟万仇的眼睛,他此时功力卓绝武林,三丈之内,莫说任何风吹草动,便是眼神稍有凌厉,都休想瞒得过他,那短须男子些许言语,自是被他听个正着。不过他只是眉头一挑,并不言语,眼角余光瞥了那绛衣公子一眼,含笑不语。游坦之到底习过武功,岂会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偷袭,左手一探,刁住吕之邦的手腕,顺势一领,将吕之邦带入怀中,右手猛地拍向吕之邦的胸口。
      只听那吕之邦“哇”的一声大叫,登时跌将出去,撞翻了三四张桌子,才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游坦之虽是没修习过上乘内功,不过他自由被游氏兄弟调教,手上的劲道倒也不弱,这一掌打在吕之邦身上,直叫那吕之邦胸腑间翻江倒海,烦闷欲呕。那吕之邦不过是纨绔子弟,平日里行为浪荡,流连青楼楚馆,早将身子掏空,哪里吃得住他这一掌,猛地吐出一大口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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