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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皓月当空,群星辟易乾坤转(二)[2/2页]

万劫成魔 焚琴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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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她嘴上虽是这般说,右手确实借机收回,暗自将“碧磷针”收起,钟万仇看在眼里,心中耐性尽去无踪,嘿嘿冷笑道:“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旁的念头,莫说什么无形粉、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之类的东西,便是丁春秋那老贼亲自施展,也对我毫无用处,乖乖的把神木王鼎交出来,不然别怪我辣手无情!”阿紫听得他如此说话,分明是对自己师门了如指掌,登时言语为之一滞,好一会儿才道:“你不用吓唬本姑娘,什么神木王鼎,本姑娘从未听过,有本事你就……哎哟……这是什么玩意儿……”
      钟万仇之所以索要那神木王鼎,无非是想用此物将那丁春秋引来,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丁春秋所练的那门“化功大法”,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是以此鼎非但关系到丁春秋“化功大法”,更是关乎到丁春秋性命,丁春秋对此鼎甚是看重,有了此物在手,自然不愁那丁春秋不自己送上门来。
      钟万仇心中早有定计,对这神木王鼎更是志在必得,此时见阿紫仍是这般不知好歹,喋喋不休,心中再无半点耐性,内力运转之处,登时在手心中逼出些许汗珠。随即功力逆转,几滴汗珠霎时间化作四片薄冰,扣在指中,屈指连弹,阿紫正自说得痛快,只觉两肩与双腿一痛,登时翻身摔倒在地。阿紫正自奇怪,只听钟万仇阴恻恻的道:“你已中了我的生死符,若是不赶紧将那神木王鼎交出来,自然有你的苦头吃!”
      阿紫闻言大怒,骂道:“你这丑鬼,凭地歹毒,打不过本姑娘,便用这等卑鄙下流的法子来暗算人,算什么……哎哟……哎哟……好痒……痒死我了……”阿紫正自骂的痛快淋漓,忽地觉得伤口处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须臾间那麻痒越来越厉害,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到一顿饭时分,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真想一头便在地上撞死了,胜似受这煎熬之苦,当下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钟万仇见她痒得满地打滚,不停在自己身上抓挠着,有几处衣衫竟已被她扯破,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来。钟万仇早不是那沉迷渔色之时,此时见到阿紫痛楚中隐隐流露出的媚态,丝毫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便道:“这生死符么,顾名思义,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意思,比起丁春秋那老贼施毒的法子,可是狠辣了百倍。”一边说着,钟万仇一边看着阿紫,只见她挣扎着坐起身来,从怀中取出七八个精致的瓷瓶,一连倒出两三钟粉末和四五颗丹药,一股脑的倾如口中。
      钟万仇冷笑一声,道:“这生死符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你吃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怕是无用,只消你将那神木王鼎交给我,我便解了你的苦楚,如何?”阿紫闻言,心中愤恨不已,口中不住咒骂,半句求饶的话也不肯说。钟万仇见她如此硬气,微微一笑,又道:“任你是铜铸铁打之人,也熬不住这痒入骨髓的苦楚,当年有人中了这生死符,也如你这般硬挺,后来虽是得到解药,终究是变作了口吃,你可知道什么缘故么?”
      微微一顿,不等她回答,钟万仇便自顾自的说道:“他撑的太久了,痛苦难当,连呻吟惨叫都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后来虽然得了解药,化解了生死符的苦楚,只是这口吃的毛病,却终究去不了了!”轻笑一声,又道:“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将口水滴满全身,倒也相当有趣,你想试试么?”说道此处,钟万仇忽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拂掌笑道:“我倒忘了告诉你了,这生死符一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若是没有那止痒丸,只怕要活生生将自己身上的皮肉尽数抓掉,连骨头都要抓断呢!”
      阿紫此时已然痛楚难当,听得钟万仇这般说,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可那麻痒此时已然深入骨髓,莫说是咬舌自尽,便是想将嘴闭上,那也是难上加难。想到钟万仇说起那人口吃的模样,阿紫登时心中一紧,毛骨悚然,恨恨的道:“你要杀……便杀……凭地如……此无耻……折磨我……一个弱女……子,我便是死了……也不会……将那神木……王鼎交给你……”她嘴上虽是硬气,身上所受的苦楚却是让她硬气不起来,只觉几千万只跳蚤同时在五脏六腑、骨髓血管中爬动咬啮一般,只说了几句,便难过得又哭又叫起来,一颗心几乎从胸腔中跳了出来,连周身毛发也痒得似要根根脱落。
      钟万仇闻言笑了笑,道:“这才刚刚开始,你莫要说大话,这生死符的苦楚无穷无尽,我有的是耐心等你求饶。”微微一顿,又道:“反正我要那神木王鼎不过是为了引丁春秋现身,大不了我可以传言江湖,说那神木王鼎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他不来寻我!”看了地上翻滚抓挠的阿紫一眼,忽地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道:“至于你么,你若当真不肯说,那也由你,我便点破你的气海,挑断你的手筋脚筋,随便找家最下等的妓寮,把你扔给那些个嫖客们把玩,你说好不好?”
      阿紫闻言登时惊骇欲死,想到个中恐怖,身子中那麻痒难当的苦楚竟然为之一缓,当下颤声骂道:“死丑鬼……恶丑鬼……,总有一天,我……我要将你千刀……千刀万剐……好啦……好啦……饶……饶了我罢……前……前辈……我交……我把神木王鼎……交出来……还不成……么……呜呜……呜呜……”钟万仇闻言微微一笑,举步上前,提掌在阿紫中了生死符的穴道各拍了一掌,阿紫只觉四道强横无俦的内力透体而入,那入骨的麻痒好似积雪消融一般,霎时间便尽数消退,不到盏茶的功夫,身上的麻痒便无影无踪,若不是身上衣衫破损,还只道方才那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楚,竟是一场大梦一般。
      阿紫嘤咛一声,缓缓坐起身来,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钟万仇,忽地微微一笑,秀眉微蹙,双眸闪烁,俏脸上香汗淋漓,满是倦色,红嫩的樱唇上,一道深深的齿痕,兀自流着鲜血,显然是方才忍耐痛楚时,不自觉的咬破的,端的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钟万仇莆一见到她这般模样,哪里想到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阿紫竟然会有如此妩媚动人之处,登时为之一愣,阿紫看在眼中,突然间樱口一张,一枚蓝晃晃的细针急喷而出,射向钟万仇眉心。
      钟万仇和她相距不过尺许,说什么也想不到她竟会突施暗算,这根毒针来得甚是劲急,他武功再高,在仓卒之际、咫尺之间要想避去,也已万万不能。他想也不想,双手袍袖一挥,真气鼓荡,登时一道浑厚雄劲之极劲力奔涌而出,双眸紧盯那根蓝汪汪的细针,嘬口如哨,猛地一口气息吐出,正撞上那枚细针。这一口气息实是他生平功力之所聚,威力之大,煞是惊人,只听得嗡的一声,那细针登时断做两截,好似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毫不停顿,倒卷而回,若不是阿紫被他鼓荡的劲气迫开,倒摔了出去,这两截断针便要正中阿紫的额头。
      两截断针险险擦着阿紫两颊,径直激射至远处,相距不过寸许,委实凶险绝伦,阿紫的身躯被钟万仇袍袖鼓荡的真气卷起,闷哼一声,身子平平倒飞出去,远远摔在十丈开外,落在地上,又接连打了几个滚,这才停住,动也不动。钟万仇险些被阿紫暗算,心中毫无怨怒之情,他吃过莽古朱蛤,百毒不侵,便是中了此针,也不会有甚么危险,更何况他早只道阿紫有此一招,心中已有防备,偏偏自以为得计,一时大意,竟然将此事忽略,想到方才情形,不由得叹息一声,暗叫“惭愧”不已。
      看着远处动也不动的阿紫,钟万仇心道:想来是她命中有此一劫,原本应由萧峰打这一掌,如今竟换成是我,当真有趣。不过我这一击,仅仅是将她震开,应该不会受什么重伤。想到此处,当即身形一晃,纵到她身边,只见她双目紧闭,两道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面色惨白,气息奄奄。钟万仇探手扣住她脉门,略一查探,便知她只是身受内伤,一时间昏迷不醒,倒无性命之忧,登时放下心来,正想渡入内力,为她疗伤,忽地听得一人怒斥道:“何方匪类,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恶毒之事,还不与我住手!”
      (12月4日功课到,今天感觉舒服许多,字数便多了一点,请大家欣赏!)
      (呃,前面有一处错误,老钟和正阳子“以武下酒”的城市应该是信阳,前面码成洛阳了,焚琴已经改过来了!骨灰级的金庸迷应当都知道,这信阳城外便是小镜湖方竹林,乃是阮星竹的蜗居,这阮星竹是个比较有趣的女子,家世颇有些诡异,焚琴在此将她与明教挂钩,顺便把明教扯进来,嘿嘿!另外本章有点涉嫌虐待,呃,不知道会不会惹来一通批判,不过按照阿紫的性格,估计你好心待她,只会被她象蹂躏,还是让老钟虐待她比较好!最后三段是借鉴阿紫为萧峰所伤的片段,焚琴略作改动,让老钟一口气把钢针吹断,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嚣张?大家给点意见!)
      (之所以按照原著,把阿紫又弄到镜湖小筑,一是为了把丁春秋引到中原来收拾,二是为了顺便把明教扯进来,诸位不要见怪!另外,记得有书友评价本书总是在酒楼发生剧情,呃,老钟怎么也算是有钱有势吧,没事跑到荒郊野外去碰nc,是不是也不大合理呢?最后,关于阮星竹比较诡异的家世,焚琴会在作品相关中说明一下,大家看看有没有点歪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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