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此处,钟万仇瞥了石天云一眼,笑道:“这般说你可明白了么?”石天云愣了一下,道:“圣王的意思,莫非是我内力不够,所以修不成这大法?”钟万仇点了点头,又道:“明教历代教主个个都是心志坚韧之人,往往莆一得到此法,便孜孜不倦,竭力修习,殊不知人力有时而穷,尤其是心志坚韧便能做到的,一心想要“人定胜天”,结果往往饮恨而终。本王能在呼吸之间将第一层练成,而历代明教教主穷尽一生,也难有所成,其间的分别,便在于本王内力雄浑绵泊,而明教历代教主内力不足,个中道理,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说罢,看了愣在当场的石天云一眼,将卷轴收在怀中,微微一笑,道:“自此你我两步亏欠,我这便回转信阳,明日你来信阳寻我,我自会将那‘斗转星移的心法交与你!”说着,钟万仇站起身来,往竹门行去,探手拉开竹门,钟万仇忽地止步道:“那阿紫便留在此地,由阮夫人照看好了,记得告诉阿紫,她身上的‘生死符,普天之下,只有本王能够解开,若是她不想再受那麻痒钻心之苦,便将神木王鼎交给本王,不然……嘿嘿!”
说罢,钟万仇自顾自的举步出门,径直向外行去,脚下轻点,几个起落便穿过竹林,往信阳城行去,身后阮大猷疾呼数声,他却丝毫不予理睬,转眼间,钟万仇的身影,便消失在阮大猷眼中。待得阮大猷回过神来,石天云兀自站在原地,皱眉苦思,阮大猷心中一动,将竹门掩好,双眼放光,低声道:“天云,你给他那‘乾坤大挪移心法可是真本么?”
石天云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他言语中的深意,摇了摇头,冷笑道:“我可不敢给明教招惹这么厉害的对头,大猷兄,你敢么?”阮大猷听得他如此说,登时愕然,干笑两声,道:“真本就好,真本就好!”微微一顿,阮大猷眸子一转,忽地扬眉道:“他此番回城,定会彻夜苦练……”石天云一听便知他言下之意,淡淡笑道:“大猷兄果然好算计,即是如此大猷兄何不召集擎天阁的弟子,趁他修习大法,心无旁骛之际……”说着石天云做了个刀斩的手势,眼中寒光凛凛,嘴角更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的看着阮大猷!
――――――――――――――――
他二人如何算计,钟万仇自是不知,钟万仇一路风驰电掣,不消半个时辰便赶回信阳,随便找了家酒楼,用了些酒饭,便要了间有窗的上房,匆匆回房去了。以他如今的修为,倒是不担心有人偷袭暗算,不过这心法毕竟真假难辨,还是要小心一番,若是修习到紧要关头,横生枝节,难保不会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莆一进房,钟万仇便吩咐伙计再送些酒菜过来,待的伙计将酒菜整饬完毕,钟万仇又嘱咐他几句,这才让他去了,将房门掩上销好。此时刚过申时,钟万仇心中已有算计,自是不着急修习心法,当下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甚是爽利,醒来时已是三更时分,钟万仇洗了把脸,匆匆吃了些已经放冷的酒菜,推开窗子,打量了一番,便纵身一跃,跳了出去。窗外是酒楼的后院,是些酒楼东主的居所,此时天色已晚,钟万仇倒不担心被人发觉。从后院的院墙边纵身跃出,钟万仇径直向城西而去,白天进城时钟万仇早就看好地形,是以一路行来,轻车熟路,倒也不曾大费周章。
顺着大街行到尽头处,又北一转,行了百十步,又拐进一条小巷,小巷尽头,是一处破败房舍。钟万仇藏身暗处,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未发觉有人跟踪,这才寻了处僻静的所在,从院墙处翻身跃了进去。这处房舍显然是废弃已久,庭院内杂草丛生,器物荒芜,处处透出着破败。钟万仇四下打量了一番,便径直向西首的厢房行去,探手在窗子上一按,窗子应手而开,钟万仇将窗子掀起,纵身便跃了进去。
房内更是灰尘遍布,蛛网横陈,空空荡荡,什么摆设也没有,钟万仇查探了一番,探掌在地上一按,登时涌起一道掌风,地上的灰尘应掌而飞,闪出一块二尺方圆的干净空地。钟万仇一挽长袍,席地而坐,当即从怀中取出“乾坤大挪移”的卷轴研习起来。他第一层心法已成,当下直接去看第二层心法,依法施为,也是片刻真气贯通,只觉十根手指之中,似乎有丝丝冷气射出。
边读边练,小心揣摩,第三层、第四层心法势如破竹般便练成了。练到第五层后,只觉全身精神力气无不指挥如意,欲发即发,欲收即收,一切全凭心意所之,周身百骸,当真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此时他早已确认这心法确实无假,当下便练第六层的心法,不到一个时辰,已然练到第七层。第七层心法的奥妙之处,又比第六层深了数倍,一时之间实是难以尽解。好在他跟随无崖子和苏星河五年,医道易理无所不通,遇到晦涩难明之处,以之和医道易理一加印证,往往便即豁然贯通。
练到一大半之处,猛地里气血翻涌,心跳加快,他定了定神,再从头做起,仍是如此。自练第一层神功以来,从未遇上过这等情形。钟万仇登时心头一震,忽地想起这“乾坤大挪移”第七层中有十几句乃是创出此功之人凭空想象而成,当即跳过了这一句,再练下去时,又觉顺利,但数句一过,重遇阻难,自此而下,阻难叠出,直到篇末,共有一十九句未能照练。
细细揣摩这十九句心法,只觉每一句都是极尽巧思,力求变化,却从根本上与内息聚散之理相悖。钟万仇虽是知道这十九句是那位高人凭空想象,当不得真,不过钟万仇心中仍是阵阵不敢,难以释怀。感慨了半晌,钟万仇忽地心中一动:这“乾坤大挪移”和“斗转星移”都是极其巧妙的运劲发力的法门,两者之间,互有高下,又相互印证,我何不将两种法门融合为一,创出一门新的绝学?
想到此处,钟万仇只觉心中一阵激荡,顿时难以自已,当下顾不得许多,一边回忆“斗转星移”的心法,一边和手中的“乾坤大挪移”相互印证起来。两门神功,一个是慕容氏历代先祖呕心沥血之作,一个是波斯奇人山中老人霍山毕生精华所成,俱都是不世的奇功,虽说相互印证,互有裨益,但毕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岂是那般容易融合为一的?钟万仇仗着自己内力身后,一边揣摩,一边试炼,每有难以想通之处,他便借鉴天文地理、医卜星象等诸般杂学的道理,小心求证,每次想通各种关节,便有欢欣鼓舞,更加痴迷,不知不觉间,他渐渐沉迷其中,早就忘了和那石天云的约定。
(12月11日功课到,呃,今天比较倒霉,两章都写好了,结果往优盘上存的时候,第二章的文件名取错了,不小心把先前写好的一章给覆盖了,三个小时的辛苦直接化为乌有,痛杀我也!大家稍待片刻,焚琴现在重新写,呃,估计会晚点上传,实在等不及的,可以等到明天一起看!呃,郁闷呢!)
一零三 皓月当空,群星辟易乾坤转(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