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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六 皓月当空,群星辟易乾坤转(12)[1/2页]

万劫成魔 焚琴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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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又是屈膝一礼,柔声道:“若兰便代我夫君向先生见礼了!”钟万仇点了点头,心道:这女子倒是蕙质兰心,那黑瘦儒生分明身患顽疾,她能如此悉心照顾,又不忘巧言开解,便连这等俗礼,她也不曾忘记,着实叫人怜惜。白衣女子若兰眼波流转,看了黑瘦儒生一眼,见他神色恢复平常,神色登时一喜,随即又道:“先生这半厥词端的是凌雄顿挫、深婉明丽,以雁喻人,道尽世间情爱!”
      说到此处,若兰白皙的双颊飞起一抹嫣红,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顿了一下,又道:“若兰莽撞,敢问这厥词先生可曾做完,若是做完,那下半厥词不知若兰能否有幸恭听一番?”中年男子闻言点了点头,也道:“不错,先生的词婉转凄凉,叫人心有戚戚,便是我也忍不住想听先生的下半厥词呢!”钟万仇听得他二人如此称赞,丑脸不自觉的一红,好在他坐在火堆一旁,脸上本就被烤的通红,中年男子虽是眼力惊人,倒也未曾发觉。
      好在钟万仇做惯这等欺世盗名之事,倒也不怎么觉得羞愧,当下扬声道:“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莆一诵完,钟万仇便连连摇头,道:“拙作,拙作,叫二位见笑了!”不等那中年男子和若兰说话,那黑瘦儒生扬声道:“用词精巧,行文腾挪多变,喻情于雁,淡然之中,直叫人潸然泪下,先生如此天成之作,怎能说是拙作?”
      中年男子也点了点头,道:“不错,楚儿说的极是,世间之情,莫过先生之词,不知这厥词因何而来?”一旁的若兰也是双眸晶莹,眨也不眨的看着钟万仇,钟万仇顾不得羞愧,当下讪讪一笑,道:“某曾远游,无意间听得一猎人说起捕猎之事,那猎人曾射杀一雁,此雁之伴悲鸣不去,投地而死,猎人感其真情,遂将二雁合葬,并取名雁邱。某心中感慨,闲暇之余,这才勉强赋了此词。”
      中年男子闻言叹息一声,望向黑瘦儒生,眼神中又是爱怜,又是怀念,好一会儿才缓缓道:“风月无情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只有深情之人,方能解词中相思之苦、惆怅之意,哪些个争名夺利之人,有怎会明白各种甘苦!”黑瘦儒生显然也为中年男子言语所感,脸上闪过一抹黯然的神色,当下轻轻推了若兰一记,向中年男子瞥了一眼。若兰见状,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当下娇笑一声,道:“爹爹,难得今日您遇到知音之人,何不与先生共饮一番!”
      中年男子闻言一震,当即连连点头,随后仿佛又想起什么,摇了摇头,道:“为父何尝不想,可惜昨日太过贪杯,那最后一坛‘白玉泉也被为父喝了,这荒郊野外,倒去哪里寻那杯中之物。”若兰眼波流转,瞟了黑瘦儒生一眼,娇笑道:“若兰其实还藏了一坛,在外面的车中,不过爹爹可不能怪我,这全是相公的主意!”中年男子岂会不知他二人的心思,当下摇头笑骂道:“你们两个鬼精灵,还不去取来。”
      当下若兰扶着黑瘦儒生,在火堆旁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冲三人告罪一声,转身行将出去。不消片刻,若兰便提着一个青色的布包行了进来,边走边道:“不光是‘白玉泉,还有一些‘之味斋的卤味呢!”当下若兰将布包打开,铺在地上,将包中的酒坛卤味一一摆放整齐,这才又从怀中取出个碧绿的瓷瓶,端端坐在黑瘦儒生身旁,将瓷瓶递了给他。黑瘦儒生接过瓷瓶,脸上闪过一丝厌烦的神色,转瞬即逝,打开瓶塞,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张口服下。
      一旁的中年汉子见了,忙从身后取出一个水囊,递给若兰,若兰接在手里,冲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随即打开水囊,递与黑瘦儒生。黑瘦儒生接过水囊,喝了几口,复又递与若兰。中年汉子和若兰凝视着黑瘦儒生,神色间又是关注,又是担忧,见他服下药丸后,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殷红,随即大声喘息,脸上神情甚是难过,只是转眼间,黑瘦儒生额上便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一旁的若兰见了,忙不迭的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为黑瘦儒生轻轻擦拭,又过了盏茶的功夫,黑瘦儒生的喘息声才稍缓,脸色也恢复原本的颜色,中年男子和若兰看在眼力,这才长长吁了口气,放下心来。
      钟万仇看在眼力,心中一动,道:“恕我冒昧,令郎可是染了什么疾患么?”中年男子神色一黯,点了点头,道:“不错,亡妻怀着他的时候,与人争执,动了胎气,这孩子不足月便出生了,加上在她娘亲腹中也受了些伤患,是以先天不足,这才落下了病根!”语气殷切,各种怜子,不言自明,钟万仇看在眼力,心中颇为感慨,点了点头,道:“我观阁下也是身怀武功之人,为何不为令郎寻些大补灵药,滋补一番,也好延年益寿?”
      中年男子闻言眉头一跳,看了钟万仇一眼,眼中神光凛凛,打量了一番,随即苦笑一声,道:“先生也是习武之人,想必也能看出各种蹊跷,犬子这些年灵药倒也服用不少,只是是药三分毒,这些年来,那些药毒愈积愈多,普通的灵药早就起不了什么用处,哎……”钟万仇闻言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药毒累积,更胜剧毒之物,我看他方才服用药丸后,面色殷红,气息大乱,难不成是什么剧毒之物么?”
      中年男子听得他如此说,登时面色一变,盯着钟万仇看了片刻,道:“想不到先生眼力如此不凡,方才犬子服下的正是阎王敌薛神医所制的‘龙涎烈!”钟万仇听得他提到薛慕华心中登时有了几分底气,当下道:“我倒也习过几天医术,阁下若是信得过我,可否让我为令郎把一把脉?”中年男子闻言面色登时一喜,当下道:“如此便麻烦先生了!”
      钟万仇点了点头,当下伸出手来,一指按在黑瘦儒生的脉门上,中年男子见他如此举动登时一愣,显然从未见过这等把脉的手段,正要发问,却听钟万仇道:“令郎这些年服用的灵药果然不少人参、首乌、芝草、伏苓等等珍奇药物,不胜枚举,不过这些药物都是大补的燥药,令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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