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显然是被方才炼心弹的火星烧破,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嫩肉来,一对饱满浑圆的酥胸,随着阿紫摇晃自己手臂,不住颤抖,隐隐竟能看见那嫩肉顶上的一抹嫣红,端的是好不诱人!阿紫正自大发娇嗔,忽地瞥见钟万仇神情古怪,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猛瞧。
阿紫不禁大为奇怪,当即顺着钟万仇的目光向下瞧去,登时瞧到自己胸前外泄的春光,当下只觉又羞由恼,俏脸上一阵发烧,哪里还敢再抱着钟万仇的手臂,当即松开双手,捂住胸前,骂道:“你……你……你欺负我……”钟万仇虽是饱经女色,也曾让不少女子斥责咒骂,但被一个妙龄少女如此当面指责却还是头一遭,更何况一旁还有腾云子和全冠清两人,当下只觉丑脸上一阵发烧,好生不自在。
正自尴尬,忽见一旁的腾云子垂下头来,肩头微微耸动,显然是正在极力忍住笑意,当下心头火起,抬腿便是一脚。钟万仇是何等修为,这一脚虽不是什么高明的腿法,却也不是腾云子能够躲开的,更何况腾云子哪里敢躲。当下腾云子被钟万仇这一脚踹了个正着,身子登时如同皮球一般,滴溜溜的滚了出去。腾云子知道自己见到钟万仇这等糗事,定会让他不满,当下不敢犹疑,莆一稳住身形,便恭声道:“师尊饶命,弟子刚蒙师尊传下神功,忍不住便调息起来,没听到师尊的吩咐,还请师尊绕过弟子这一遭!”
钟万仇原本还想惩戒他一番,听他如此乖巧的言语,当下哪里还下得去手,讪讪一笑,道:“若是还有下次,定不轻饶!”微微一顿,忍不住回头望了阿紫一眼,又道:“还不将你身上的衣衫脱下,为……为阿紫遮挡一番……”腾云子自是不敢违背,当下将身上的黄衫除了下来,两手捧着,送到阿紫身前。阿紫见他垂首望地,一副老实模样,又望了钟万仇一眼,却见他一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的模样,正自望向别处,心中登时火起,当下探手将腾云子手中的衣衫打落,怒斥道:“你的衣衫臭也臭死了,那个稀罕,滚,滚,快给我滚开!”
腾云子冷不防被阿紫将衣衫打落,登时一阵错愕,拾起衣衫,看了一眼钟万仇,却见钟万仇正望向旁处,全然不曾听见的模样,登时进退两难,愣在当场。阿紫见钟万仇不理睬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恼怒,当下跌坐在地上,呜咽起来:“呜呜……可怜我从小便没人心疼,长大了还是这般苦命,好容易寻了个师傅,原以为以后便没人敢欺负了,谁知道还是要受这等窝囊气……呜呜……”
钟万仇听得她如此哭诉,虽是知道她十有八九是在装腔作势,但是心中仍是忍不住一阵发酸,恍惚间竟有想到许多多日不曾想到之事,当下心中一软,哪里还能装作若无其事?摇了摇头,钟万仇微微叹息一声,手上一阵动作,当下便将身上的黑袍除了下来,随手抛给阿紫,沉声道:“好了,莫要装出一副可怜样了!”阿紫探手接过衣袍,登时满脸消融,当下俏生生的冲钟万仇瞥了一眼,便自顾自的转过身去,将那件黑袍穿在身上。
不一会儿,阿紫便穿着完毕,钟万仇身形高大,阿紫却是身材娇小,那黑袍穿在阿紫身上,便好似一个孩童套上个大口袋一般,好不可笑。不过阿紫倒是颇为得意,那黑袍肥大,她便从下身袍角处撕下一条来,束在腰间。衣袖太长,她便将衣袖挽起,露出一双白璧无暇的手臂来。钟万仇打眼望去,但见绿焰映照之下,阿紫秀丽的脸上满是天真可爱的微笑,便如新得了个有趣的玩偶或是好吃的糖果一般,若不是他知道阿紫的狠辣手段,又有谁知道她原来是个心肠歹毒之人。
钟万仇端详了阿紫一番,见她在自己面前不住卖弄,仿佛身上穿的不是一件普通的黑袍,倒是一件皇帝的龙袍一般。钟万仇微微叹息一声,只觉尘世之间,倒也不是事事都是索然无味,总有那么一种蓦然回首,叫自己不由自主的为之动容。沉默了片刻,钟万仇这才想起兀自叩首不已的全冠清,回首望去,却见全冠清额头上满是血渍,身形摇晃,却依旧叩首不停。
钟万仇见他如此模样,登时心中一动:好个全冠清,倒是个心志坚韧之人,唤作旁人武功被废,只怕不是哀丧若死,便是怒不可遏,他如此隐忍,倒是不能不防。当下略一沉吟,心中便有了算计,看了腾云子一眼,道:“腾云子,去将你师弟扶起来吧!”腾云子一直愣在一旁,闻言应了一声,将手中衣衫望肩头一搭,当即上前将全冠清搀了起来。钟万仇瞟了全冠清一眼,却见他面色如常,只是略显苍白,双眸难得的清正,与自己对视竟毫不闪躲,当下淡淡一笑,道:“为师废去你一身武功,你心中可曾怨恨为师么?”
全冠清闻言丝毫不见神情变化,当即推开腾云子,又跪倒在地,叩首道:“师尊定是另有安排,弟子不敢猜度。”顿了一下,又道:“就算师尊当真是要废去弟子武功,弟子也不敢怨恨。”钟万仇闻言嘿嘿一笑,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前面说的倒是不错,深得我心,后面却是违心之言,其罪当诛!”全冠清闻言身子一震,随即连连叩首,道:“师尊用意深远,弟子妄加揣度,还请师尊恕罪!”
钟万仇冷哼了一声,不再理睬他,回首冲腾云子道:“你且带你师弟去寻那天狼子和出尘子二人,将我方才传授你的心法,原原本本的传授给你师弟,天狼子和出尘子二人的功力,便由你师弟吸取了吧!”全冠清虽是听不甚懂,却也知道钟万仇有意传授他武功,想起方才腾云子那古怪的手段,心中登时一阵火热。腾云子闻言倒是颇有几分不情愿,不过他却是不敢违背钟万仇的命令,当即躬身应是,便要携全冠清去寻那天狼子和出尘子二人。
全冠清在腾云子搀扶下站起身来,冲钟万仇躬身一礼,当下便要随腾云子而去,钟万仇却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蓦地唤住他二人,道:“你二人刚入我门下,倒是不曾给你们些个见面礼,倒是我这做师傅的莽撞了!”一边说着,一边逆转北冥真气,手掌开阖之间,两片头发粗细的冰针静静的躺在钟万仇手心。瞟了两人一眼,见二人一头雾水,钟万仇不禁微微一笑,当下道:“这东西唤作‘生死符,个中厉害,你们自己领会去吧!”说罢手掌一翻,两根冰针登时激射而出,直奔二人胸口的膻中穴射去。
腾云子二人见状一愣,正自纳闷,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胸口登时好似被针重重的刺了一下,登时又痛又痒,待得二人回过神来,低头向胸口望去,却哪里还有那冰针的踪影?一旁的阿紫听得“生死符”三个字,蓦地想起那恨不得将自己撕碎抓烂的苦楚,登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脸上神情变幻,又是惊惧骇然,又是幸灾乐祸。腾云子二人俱是心思机敏之辈,一看阿紫脸色,便知这“生死符”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登时心中一慌,刚想开口求饶,蓦地里只觉膻中穴上越痒越厉害,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过盏茶的功夫,便连骨头里也似乎发起痒来,心中只想跳入眼前那堆绿火里烧死,也胜似受这煎熬之苦,当下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呻吟呼号起来。
(第二章!呃,昨天欠的两章便在焚琴会尽量抽时间还上!呃,至于书评区有人问会不会tj,这个问题说了好多次了,本书已经写了35,tj么,你觉得可能么?)
一一六 皓月当空,群星辟易乾坤转(2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