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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素兰道:“就怕那人也识货,不肯给啊!”
      “那也要拿回来!”宁真下定决心。
      “老爷,要不是你一直佩戴着,怎会让宵小之辈觊觎。咱们绣庄家大业大,就算玉风欠了很多债,那债主怎么会知道玉佩的事情?”陈素兰疑惑。
      宁真也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肯定是玉风说的,这个逆子!”
      “不,我总觉得不安。你说三月会不会离开我们?”陈素兰忧心忡忡。
      宁真扶住她,却不得不提醒:“三月始终都会离开的,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在十八年前我们将她抱回来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明白,她不是普通的孩子。所以这些年,我对她的照顾比对安蓉更加细心,就怕有一日……”
      陈素兰泪眼婆娑:“那玉佩关系到三月的身世,老爷一定要拿回来啊!”
      “这个自然。但此事不能让第三人知晓,明白吗!”宁真谨慎提醒。
      “嗯。”陈素兰点头。
      外头的风吹开了窗子,惊扰了宁真。
      宁真冲到窗前,来回巡视了一番,才将窗子关严。
      月光下,地面映着一道影子。
      顺着白靴向上,那人纤长的手骤然攥紧,指骨苍白。
      约半晌,转身消失。
      自从发生了逃婚事件,二小姐被严厉的家法责打的体无完肤。
      近来二小姐屁股上的伤似乎好的差不多了,但脾气却愈发见长。
      这不。
      “你给我滚!我要你给我拿玉露膏,你给我拿的是什么!上完药膏我屁股痒的不行,你想要害死我是不是!”
      房中传出一声尖锐的怒吼,门开了,一个婢女跌跌撞撞地哭着跑出来。
      家丁们见此也不敢大声张扬,就怕二小姐脾气上来抽死他们。
      也许外人不知,宁府里的人可全都知道。
      这二小姐脾气一上来,就会拿鞭子抽人。
      说句不好听的,还真和那陈成抿天生一对,都喜欢打人。
      那婢女老大的委屈,她拿的明明是治伤的玉露膏,怎么二小姐涂抹完会发痒呢?
      “雪儿,别委屈了。二小姐就那样,忍忍就过去了。”做下人,都得揣测主子的脾气,若拿捏不准,只能自己遭殃。
      冰儿将治擦伤的药塞到雪儿怀里,“你自己记得上药,今后更得小心伺候着,明白吗?”
      雪儿擦了眼泪,点了点头。“你快去干活吧,我没事。”
      冰儿走后,雪儿来到假山旁,挽起袖子,手臂上全是青紫的瘀痕。
      这药好香啊!
      正抹药的雪儿忽然两眼一黑,昏倒在一个怀抱里。
      “真是个苦命的人儿。”那人嘴上叹息,动作却不停。
      将雪儿拖到假山洞里,端详了她一阵,便开始解她的衣裳。
      半晌。
      假山后头走出一名模样清秀的婢女,一头青丝用一支木簪绾束了个婢子鬓。
      那端庄秀雅的模样,似乎与之前的雪儿有些不一样。
      脸孔还是雪儿的脸孔,但就是看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同。
      “谢谢你的药。”雪儿走到冰儿身旁道谢:“我擦了一下,果然不疼了。”
      冰儿一愣,眼前的雪儿居然在冲她微笑。
      从来也没发现,雪儿的笑,居然这么好看!
      明明是一副平凡的面庞,笑起来却异常的美。
第11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