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门重新关上的一刻,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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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宋世熙安静地捧着一本书,手上还挂着药水,所以她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一连多日,纪若然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兴许是被她的话伤着了,亦或者,是想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思考,不管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至少这些天,他没有出现在她眼前,这个是事实。
当吊瓶差不多滴完的时候,护士长前来为她拔针。
“今天气色好多了。”看见她如此恬静的看书,护士长不禁笑言媲。
“嗯。”虽然经过几天的接触,但宋世熙并不爱接触生人,所以对待她的热气,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可得赶快好起来啊,难为纪先生每天晚上坐在走廊外面。”热心的护士长,并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的端倪,以为是纪若然深夜工作,怕打扰到她休息,所以才坐在外面走廊。
“你说什么?”同时止住刚翻页的手指,疑惑地望着护士长。
“纪先生可真是疼你,怕晚上吵着你休息,每天都在走廊外面度过。这么冷的天,一整晚都在外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得了的……”
“唉,要是我有一个这么贴心的老公,那该多好啊。”护士长没有理会宋世熙的疑惑,满脸羡慕地说到。
后面的话,宋世熙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手指紧紧地抓住手中的书籍,贝齿紧咬住下唇,低垂的眼眸,似乎在沉思;护士长是不会无端端为他说好话,原来,他一直都在。
夜晚宋世熙照常早早躺下,漆黑的病房,几处灯光透进来,房内的摆设倒映出阴影。即使已经住院将近一个月,她还是有些抵触,毕竟医院带给她不好的回忆太多了。
转眼已经临近年关了,家家户户都在张灯结彩准备过年,她却留在这冰冷的医院;昨天,她闲着无聊,在医院瞎逛,竟然不知不觉走到太平间,一个人在门口呆站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后脊背发凉。
许久,她翻来覆去地辗转难眠。
视线落在那紧闭的大门,微弱的灯光,她似乎看见那高大的身影,灯光下摇曳拉长。
想着,她掀开被子,床上棉鞋走了过去。
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果然看见那抹熟悉,黑色的长大衣盖在身上,歪着头靠在靠椅上,狭小的靠椅,几乎容纳不下他,他这几天都是这样在这里睡着?
心口一丝疼痛,她缓缓地蹲在他面前,修长纤细的手指向他靠近,却始终无法触碰到,一指尖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
似乎感觉到有人的靠近,纪若然忽然睁开双眼,当看清眼前蹲在地上的宋世熙,原本的困意瞬间消除。
“怎么跑出来了?”发现她再次衣着单薄地跑出来,他连忙将大衣披在她身上。
他的关心,宋世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柔情似水的声音,让她不禁有些动容。心里想着,却倔强地站起身,“回家去。”将身上的大衣还给他,丢下一句话,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回病房。
当那扇门重新关上的时候,纪若然站起身,望着许久,最终无奈地坐回靠椅上。
那天她在墓地晕倒,他紧张害怕;她昏迷的那几天,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即使有医生的肯定答复,他依旧满腹担忧,直到她醒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原来,不知不觉,她不再是一个承诺,不再是一份责任,只是他后知后觉罢了,到现在才认清自己的感情。
这半个多月以来,她首次对他开口讲话,便是要求离婚,那一刻所有的惊慌席卷,他不要就这样放手,想要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可是却无从开口,因为他们之间,已经隔阂太多太多了。
在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即使他努力想要弥补,也是徒劳,因为她内心的伤痛,不是弥补就可以抹去。他每向她靠近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兴许,父亲说得没错,他们之间,怕真的无法回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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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熙披着外套,走在外面小道上,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是由于上次晕倒在雪地里,所以硬被医生要求多留院几天,为此,她还生了好久闷气,可是为了让父母安心,她又不得不听从医生的话,继续留院。
今天天气不错,她忽然想要出来走走,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
“少爷,您还是先把药吃了。”
正当她望着眼前一刻老树发呆之时,不远
那么近,那么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