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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捉虫)[1/2页]

权臣娇娘 白鹿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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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节刚过,锦州府浓郁的年味还未散去
      繁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除却几个夜宿在外凌晨方归家的浪荡子,在松软雪地踩出零星脚印。
      而距锦州城几百公里外的凌西村,这里的人们却早已过罢年,劳劳碌碌为下年的口嚼谋划了。
      天色刚刚亮起,院落里传来扫帚掠过地面的声音,声音很轻,但覃九寒还是被吵醒了。
      十几年了,覃府上下被柳叔打理得如同上了箍的铁桶,莫说有人在他门外发出这边恼人的声音,便是想遛进他覃九寒的院落也是难于上青天。
      做了十几年的权臣,享了十几年滔天富贵,一睁眼,却回到了当初一无所有的乡下少年的年纪。
      哪怕是多了二十几年的寿长,换做其他人,恐怕也是懊恼多余喜悦。
      但覃九寒却淡然得紧,除了第一晚深思到半夜,排除了仇家刻意谋划的可能性后,很快就淡定接受自己回到十几年前这一事实了。
      覃九寒掀开厚重的新棉被,面色如常换上臃肿的棉服,一点儿也看不出不适应的感觉。
      他踏出屋子,门外扫雪的覃三寿闻声看过来。
      “阿弟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丽娘!阿弟起了,朝食做好了吗?”
      李丽娘应了一声,“快了。”
      覃九寒把袍子拎起塞进腰带,从屋角里捡了把扫帚,扫起了通往厨房小路上的积雪。
      覃三寿一急,忙说:“阿弟,你别干这些粗活,放着就是,我等会儿来扫。”
      覃九寒抬眼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这条路,嫂子一早上来来回回得走上十多次,无论如何,阿兄也该先把这料理清爽,如何这般本末倒置?”
      被阿弟这般教训,覃三寿也不恼,挠头呵呵一笑,“这不是怕你出门跌着嘛,你是读书人,跌个四脚朝天的,让人笑话。”
      “笑话任旁人笑话,难不成就因旁人笑话,我便不顾兄嫂安危了?阿兄便不顾嫂子安危了?嫂子当年摔了一跤,腹中侄儿就那么没了,阿兄也该多多顾念嫂子。”
      覃九寒正色道。
      他阿兄什么都好,就是有着不少农村男人都有的毛病,粗枝大叶。
      嫂子李丽娘嫁进覃家五年了,两人如今却膝下无出,倒是也怀过,只是雪天摔了一跤,没保住,大抵是伤了身子。
      乡下人不兴找大夫看病,有点小痛小病的,熬熬就过去了。
      三年前,覃母去世,一家子没了长辈操持,小夫妻摸索着过日子,拖着拖着小病就成了沉疴。
      覃九寒虽知后事,现下却无甚银钱,有百种赚钱法子,一时之间也不好拿出来,只得让阿兄先重视起这问题。
      一想起那摔掉了的孩儿,覃三寿憨厚的脸上也流露出了几分哀伤。
      “阿弟教训得是,是我对不起丽娘。”
      憨厚壮实的汉子摸了把脸,疾步上前来,不到一刻功夫,便将小路积雪扫得干干净净。
      扫罢雪,覃三寿也不休息,急急忙忙进厨房给媳妇儿打下手去了。
      覃九寒在冷风凛冽中打了一套拳,等筋骨通透,浑身微微发热,就回了屋子。
      他随手从小桌上拿了本书,随意翻看着,心思不由得飘远了。
      三年前,覃母亡故,他原本打算参加县试,也因守孝而耽搁了。
      如今三年孝期已过,县试将在二月举行,按律他也可参加。
      上一世,他被人陷害,在县试考场被查出作弊,从此便绝了科举之路。
      其实,与他而言,科举只是一条改变出身的途径,哪怕不能科举,凭他的本事,有的是法子换一条路走。
      但于天下的读书人而言,科举却是唯一的正途,他酷吏出身也遭受了不少非议。
      朝野上下,但凡攻讦他时,总会用上这么一句,“小吏出身,谄媚圣上,臣耻与小人同朝。”
      他虽不在意,有的时候却也不屑,读书人又如何,识得诗书,却寡廉鲜耻。
      不过是个科举,他覃九寒难不成便会输给那些五谷不识、实务不通的读书人?
      想到这里,他已打定主意,他倒是十分期待,等他以另一种方式成为权臣,那些和他斗了十几年的老古董们,会如何换个说辞攻讦他。
      毕竟,重活一世,总得找点事做。
      不然,该有多无趣。
      吃过朝食,覃三寿从内屋取了个竹篮,上头盖着块干净的蓝布。
      他搓了搓手,黝黑的脸泛红,“阿弟,今个儿是元宵,夫子的节礼备好了。咱家穷,只捣腾出这么些东西。”
      李丽娘也上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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