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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美妾卷 第226章 私奔天涯[1/2页]

情圣物语 叶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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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朦明,毕竟还不大清晰,若隐所现间,虽伊人进在眼前,却也并不能看得十分真切,其情形倒是如雾里看花,朦胧中反添了几分可想象的空间。
      再加上本来怅然若失的心境急需一些慰藉,而女孩儿那温婉的话语饱含的暧昧的情意早就已经撩拨的人火燎一半,激情难抑。因而脱口说出“我只希望要你……”这样的疯话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话一出口,便感觉到不妥,就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顿时鸦鹊无言。夜风细细,带动周围的灌木枝叶飒飒作响,忽然脚下草虫中一只青蛙远远跃起,腾空跳去,在接近湖心的部位簇拥的荷叶群里砸下,激荡起水面部分一圈圈的涟漪,只见满湖的碎银闪烁欢跳,别有一番宁静的热闹,妙不可言。
      “要我怎样?怎么停住了?尽管说就是了。我听着呢。”不只是兴致被那蛙儿的异动所挑起,还是跟我一样对面前这美景所感动,她声音里带着些欢快,却仍然如先前那样的诚恳,看来是我多心了,她并没有像我这样想到那些不堪的方面去,而是仍然接着前言,意图开解我郁闷的心绪,让我快活起来。
      “我对你的希望,怎么说呢?”想了想,努力寻找一些词汇,既能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又不致过于露骨:“说实话,我也不确定。其实按理说,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应该足够了,不可也不应该为别的任何人特意去改变什么。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提出什么要求,而且也不想提,感觉那样就没意思了……”是找一个女朋友,还是造一个女朋友?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不得不要她变成自己所喜欢的模样,到头来恐怕只会更加的失望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完全的称心如意或许恰恰就是不满的开始。
      “这个我当然知道。”雪妃连忙打断了我的话,更进一步的说道:“我地意思其实是说。想要你问问自己的内心,真正的扪心自问,挖掘潜意识中的希望。我不是说我要为你改变什么,只是说不定我们会不谋而合呢?”
      其实我自己何尝没有这种想法?自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有了那种命定的知己地感觉。然而这感觉却也是一把双刃剑,有时能无限的拉近我们的距离。而有时又会导致天壤之别的裂隙。最亲近的人最容易伤人,知己所知之深,也才能伤害最深。因此哪怕只是为了这份担忧,也可以让一对至交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虑及此处,我便反问道:“那如果是不合呢?到时候是一拍两散,还是互相迁就?恐怕都没什么好果子吃吧?”
      “你这叫因噎废食!”女孩强辩道:“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你不去尝试,怎么就知道结果一定是坏的?与其唯唯索索落得个不开心的过日子,还不如干脆放开手脚。敞开心怀,畅快淋漓,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要尽兴的活一场。只有这样的人生,才是没白活一场,来日到了坟墓门口,才不会后悔!”她地话字字掷地有声,大概也正概括了她的人生哲学,以我对她那雷厉风行光明磊落的性格地了解,也是完全符合的。
      倒反而是我自己,相形之下,不能不深感自惭形秽。“堂堂须眉不若一介女流”,几百年来,很少有中国男人不作如此感叹的。
      听了她这席话,不觉精神为之一振,苦思“我的希望”这个问题的答案,却感觉头脑如一团乱麻,那答案便如乱草里的一颗绣花针般,很难寻见了,于是叹道:“说实话。也许你是对的。我是压抑的自己希望太久了。所以我现在也说不清我有什么希望。一直都觉得什么都没希望,根本就是绝望。所以才会这么郁闷吧。”
      雪妃颔首赞同。提议道:“不着急。慢慢来。只要有了个想法。就立即提出来。别顾虑前顾虑后地。第一时间就告诉我。如何?”
      我自是满口应承:“行。我肯定。只是现在我确实想不出来有什么想法……”
      远处主楼地灯光。一起闪了两闪。这意味着自习结束时间已到。使该回宿舍休息地时间了。我们本是坐北面南并排而坐在一个石登之上。虽促膝交谈甚恰。但眼前地灯火变化以及所有动静。却还都是无法不注意地。
      眼见熄灯时间将至。雪妃一边起身做起。一边说道:“以后再说吧。时间不早了。该回宿舍了。”
      “是啊。该快熄灯了吧。”我表示同意。跟她一同起身站起。缓缓离去。同时如她所嘱咐地那样。信口说道:“你刚才还说尽不尽兴地话。我现在就觉得很不尽兴啊。……”
      “呵。你还想怎么样啊?色兄?”我地话本就说地暗示明显。因为这么说。能带来说不出地快意之感。孰料雪妃接话更加极尽暧昧、挑逗之能事。并且语声温软。令人大有心驰骨酥之感。
      听她如此说,我更上层楼地解说:“总感觉这么好的夜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怪可惜的!”
      “切!”女孩只是啐了一口,不再接话。
      不过她这个“切”字,倒反而勾起了我对另一个同音字的记忆,于是便问:“对了,你怎么总忘了自己的诺言啊?难道非得我提醒你,你才能记的起来吗?”
      “我忘了什么诺言了?”她刁钻的反问,不知是真的忘了,不晓得我所指为何,还是故作不知,特意耍我。
      我只好提醒:“就是昨晚跟我约定好的诺言,别装不知道,骗不住我。”
      “呵呵,我倒觉得是你自己先忘了呢。你都不介意,我又何必那么认真呢?再说,妾呀妾地,怪难为情地。”这样她就真的装不下去了,不过后面这句抱怨,大概才是她故意“忘记”地原因吧。
      我便笑道:“我不管,现在我开始介意了。嘿嘿。既然是约定好的。就得说到做到。我都答应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留长发了,也会说到做到。”
      雪妃叫道:“我倒!不过是叫你留个长头发,什么大不韪,哪有那么严重?”
      “可不是吗?我可没一点儿夸张。”说到头发,许多想法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我便轻描淡写的侃侃而谈了下去。有趣的事,雪妃似乎对此也乐于倾听,并不打断我“从来对于男人来说,头发的事儿没小事。满清以前,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出家人或者带罪者,谁轻易剪了头发,那都是大逆不道。满清那会儿就更严重了,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致使多少华夏儿女在自己地土地上喋血成河。剩下的苟且偷生者,无不时时意识到自己亡国奴的境遇和大不孝之逆子的身份。好不容易满清覆亡。男人的头解放了,男人的头发却彻底亡故了。假如孔夫子复活,到了今时今地,恐怕要哀痛这世道也太惨无人道,人心不古了,满目尽是带罪之人,就没一个是汉家好男儿。……”这么一口气说下来,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将立场转变成替雪妃说话还浑然不知。不过这一点也不奇怪,事实上这个才是我真正地立场。或许原本其实我就是希望长发的吧,只不过正如雪妃所言,这希望因为被钢铁一样禁锢的现实所束缚和压抑,早就自我阉割了,现在却被被如此勾引了出来,反而令自己也大吃一惊。
      “所以咯,官人你要身体力行、拨乱反正,恢复我们民族之精神大义,妾之要求。只不过是起到抛砖引玉之效而已!”接着我的话头,雪妃文绉绉的笑道,并且主动如我所要求的,连称呼也都改了。
      跟雪妃“官人再见”以后,迅速回到宿舍,我便拿起了电话,试图拨通位于十五宿的电话。yua的,或朵朵的,任何一部都行。是谁地无所谓。
      并非我热衷于扮演这么一个左右逢源的登徒浪子角色。更无可能以夸大的虚荣心在那儿为此沾沾自喜而洋洋自得。恰恰相反,在深处地意识里。那样的自己,那样的行为,才是我所嘲讽和鄙夷的对象。任何时候,都不可能让自己沦落到那么猥琐和卑鄙。
      到潜意识,这种行为,也就只能用潜意识里的东西来回答了。那种自己也不愿承认的不能确定的处于混沌之中的意念。
      非常奇怪而鲜明的,每当我跟雪妃地关系,演进到非常亲密的程度时,这种意识都会非常强烈的泛滥开来,并逐渐占据了主导意念。
      因为跟雪妃的卿卿我我,是那么的戏剧化,那么得不可思议,也就变得有些虚幻和不可捉摸,有时只会觉得恍如春秋一梦,梦醒时分,必是两手成空。这种致命的不真实感,会让人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爱情,都只是演戏,精彩但是虚假。而心灵也会随之而空虚。空虚的状态是不能持久的,因为是人都需要一种归宿感,空虚必须填满。而潜意识里,仿佛只有十五宿地那两个人中的一个,才能填满这空虚。
      看上去,这似乎是对雪妃的背叛。可一旦清醒地意识到,跟雪妃的林林种种,不过是过眼的烟花,虽然美丽,却不能持久。毫无疑问,雪妃那若即若离的态度,那明显是游戏的态度,虽令我快意,却也时刻使我明白,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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