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洗干净了没?”怪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整出了一叠白色的布条来丢到了床上。
宫北航最后小心翼翼的拭去如烟脸上的药,把软布丢入已经泛黑的热水中,氤氲的雾气中,他的眸子也蒙上了一沉雾气,他答:“已经洗好了。”
“好了,我们开始给她擦药,我擦药,你用白布把擦过药的地方缠起来。”
宫北航手里抓着白布,怪老头用棉花沾药涂在如烟面目全非的皮肤上。
老头擦了一大片,发现宫北航还是呆愣着,气不打一出的冒出来:“你发个什么呆,赶紧的把布条缠上,这药我可配了三天三夜,还不用布条拦着它散发,我可没这些药了。”
宫北航回神,赶紧的用布条替如烟包扎,因着他时常的受伤伤口也是自己包扎的,所以包扎的非常的顺手,突然反应过来,想起怪老头的话有些矛盾啊。
“你三天之前就在配药?”宫北航狐疑的问,
怪老头也不抬头,专心的替如烟擦药,漫不经心的说:“不过是闲来无事罢了,谁知道你们运气那么好了。”
“你是个好人,”宫北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怪老头怔了下,他难得的苦笑道:“我要是算好人,那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说着,怪老头手里还是没停得替如烟擦药,眼睛却没看到擦药得地方,引得宫北航一阵大吼:“你这是擦哪呢?”
“啊?!”怪老头低头却见自己得手放在如烟的胸口上,他真是哭笑不得,这不能怪他啊,手赶紧的离开,移到如烟的胳膊上,还转移宫北航的注意力道:“胳膊这里伤的不是很严重,药擦的均匀一点就好了,不需要擦很多的药,呃……以后还有换药的,就你来换,这样子的力气活我可干不来。”
怪老头干笑着,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药给擦完了,把药罐一扔,说:“我去找下一次药膏的草药,这里面的东西就交给你收拾了。”
说完,飞一样速度的来无影去无踪的,宫北航笑了笑,继续受伤的工作,最后只要把脸用白布缠上就好了。
打上结,宫北航松了一口气,他的手都已经麻木掉了,因为怕弄疼了云如烟,他的手基本是保持着没有变的,满屋的药味,让他不禁的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把窗户推来,一阵凉爽的风迎面而来,真的会神清气爽。
他在如烟的身边坐了下来,胳膊一阵一阵的疼痛,这个怪老头作为医者真是一点都不负责,哪有把人胳膊划破的,不擦药什么的就跑了的,就连对你也是,也不再检查一下你的状况。
此时的如烟全身都用白布缠绕了起来,除了那一头短发,她的长发在大火中烧了大半,是他用剪刀把那部分烧焦的头发剪掉的,应该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长长吧,可是,如烟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现在都过去五天的时间了,为什么连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宫北航他不是医者,不知道如烟什么时候醒来又或者说会不会醒来?这都是个未知数,需要用时间来证明。
手拂过她缠着白布的脸颊,心里诚恳的期待着,快点醒来好不好,别忘了,这个世界还有你在乎的人,也有在乎你的人。
宫北航一等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她的伤口愈合的很慢,怪老头说,必须得到伤口愈合结痂之后才能上第二次药,还说,如烟没有醒过来,那是因为她在逃避现实,不想醒过来,不过等她想明白了,就会醒来了,就好像睡了一觉一样。
眼皮很沉重,全身火辣的疼,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如烟煎熬的难以忍受的睁开了眼睛,陌生的地方,不舒服的自己,她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爬不起来,打量着自己,发现自己被白色的布条给抱在一块了,她伸手扯自己身上的布条,却是切肤般的疼痛,整个人暴躁起来,手用蛮力一挥,“砰”的把一旁的瓷器挥到在地上了,摔出清脆的声音,房间的门却在下一刻就打开了,宫北航惊喜的大步走来。
“如烟,你终于醒了,”
如烟记忆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她怎么会在这里,待宫北航走进,她才回了神,道:“我还活着吗?”
“那是当然,”宫北航高兴的直想流泪:“你没死,我救了你,不过你的伤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这样啊,”如烟喃喃道,不再挣扎的起身,反而老实的躺在了床上,睁着眼睛静静的盯着房子的屋顶,宫北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不能主动的跟她提林清玄的事情吧,一时之间,房间内陷入了沉默中。
“宫北航,我很难过,”良久如烟才开口说话,
“别难过了,”宫北航蹩脚的安慰着,不知道如烟究竟是为了林清玄的事情难过,还是火烧伤的痛让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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