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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盅渐空,两人相谈甚欢,江流对自己的来历并不避讳,只说是山里出来的,师父死了,自己想办法先进了青楼当鸭公,然后才到了城内,本来没想过能碰到长孙冲这样的人。把他一顿捧,这爱听好话的小子被他哄得找不着北,眉开眼笑叫再上酒。
      唐朝的酒最好的也就三十多度,江流喝的面不改色,叫长孙无意间又高看了他一眼。
      神秘的师父,神秘的来历,一身无畏的气质,年纪又和自己相仿。
      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人很有见识,对这些东西都毫不怯场。
      “这么说,兄弟现今仍是孑身一人,在城中混着?”
      江流躺在草垫上,喘口酒气道:“是啊,怎样了。”
      “嘶,弟如此大才,怎么虚度光阴?你观为兄做人如何?”
      “好呀。”
      “不若你我真个结拜,做个金兰弟兄,如此不算辱没?”
      “嗨呀,在下初入人间,正是求之不得,有何不可。”
      长孙冲呵呵起身,连忙叫备草鸡黄纸,要和江流歃血为盟。
      晚上喝多了,想起这茬心里就没踏实,醒来先把长孙的臭脚丫子撩在一边,暗恨自己就这么上了贼船。这可都是有名有姓有下场啊人物,跟长孙冲结拜?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主意。可已经做过的事情怎么好反悔,只能恨自己酒后误事,上了这条贼船。
      不等他醒来,这铺里的下人招呼他洗漱,用一根柳枝沾着青盐在院里刷过了,看着天光大好,只能摇头履诺。
      准备热炉,炭火。那学徒真个像跟着师父一般,看着江流掀了他原本的炉子,在老铁匠吹胡子瞪眼看笑话的神色下干活。他新做了小开口的泥炉用来提高温度,又加了一截吹风,上好的青碳往里面放着,风箱一拉,炉子里的温度顿时提高了五成不止,看着那小泥炉比大炉更快的升温速度,老铁匠也不得不放下双手,认认真真的站在一边看着。昨晚少东家请来这么个人物,纵然不服,却也不能不信少东家的眼光。
      “公子这是为何,为何火炉改了小口,就有如此高的温度?”
      那铁匠粗道,江流实在没有空理他,一指那风箱,老铁匠连忙赶走学徒,自己亲自上手不让风箱断火。
      他瞪大眼睛看着江流加了一块生铁矿进去,下面用着一张带把的陶碗兜着,加热了很久,铁匠和学徒换了三回手,几次三番想要提醒他这炉子已经够热,矿石已经够红可以锻打了,却看他就是没有动静。
      直到矿石开始有融化的迹象,才加了石灰石进去,老铁匠愈发看不懂,可手上还是没停、
      江流不爱理会,两台风箱同时动作再次提高温度,石灰石分离杂质,焦炭还原一氧化铁勉强得到一块生铁,这才用陶碗取出,一把锤子扔给已经累得半死的学徒,命他锻打。8.锻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