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直到,现在——这一刻。
一切的一切,都和记忆中最可怕最想忘记的事情重合。
噩梦的重现,身体的抗议,她都没有理会。
她心上滔天巨浪般的的痛感更让她难受,更折磨着她的心智。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艾棠无暇顾及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她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瞪着满是怒火的眼睛问道:“那一夜,在九州酒店,那个人是你,是不是?”
提到那一晚的瞬间,君倾彻底清醒了,他整个人失神地望着身下的人儿。
从出发到帝驰,至今时间已将近一个月。
他也足足失眠了大半个月。
本来现在是会议的第二天,以往他不会这么快离场,但这一次,他只参加了第一天,那最重要的一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乘坐私人飞机回来。
目的是为了早点见到她。
既是因为失眠,也是因为……
对他这个年龄的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有些东西不能缺席太久,尤其之前已经开荤,食髓知味的情况下。
和艾棠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他完完全全地放松的时候。
回来之前,他的每一条神经绷得很紧,难得一下子放松可以睡一个好觉,他的理智又千载难逢的不在线,直接就按照自己的念想行事,脑海中似乎念想的还是在那间房间里——
听到艾棠的惨叫,他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他还来不及安抚她的情绪,便听到了她悲恸的质问。
她知道了!
君倾望着身下的少女,她苍白的脸上惊怒交加,一双瞪圆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抓着他肩膀的手微微颤抖。
她在等他的答案。
这一刻,他知道已经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
就算骗她,她也不会相信自己。
薄唇微启,他吐出了两个字:“是我。”
啪!
措手不及的事,艾棠直接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竟然真是他!
真的是他用她最无法接受的方式夺走她的第一次!
记得有一次在新闻看到强奸案箫清澜发过来和自己讨论时,她还说过,算能原谅杀人犯,也无法原谅强奸犯。
她觉得强奸犯都该处以极刑!
男人根本不知道做这种事情会给女人的身心带来多大的伤害!
君!倾!
艾棠瞪圆了双眼死死盯着他,全身都在哆嗦:“好,君倾,你……”
太多太多的情绪挤压在她的喉咙,凝噎得她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初他对她有多好,现在就有多讽刺。
君倾敏锐地察觉她情绪不对,连忙抱住她:“竹子,我不是故……”
艾棠愤怒地打断他的话,大喊道:“你给我滚!”
君倾僵住了。
他知道以她的性格,必然很难接受这件事,他也想过很多种安慰她补偿她的方法,可当真相被揭穿的这一刻,他发现,他还是束手无策。
心痛得无法呼吸。
身子往下压,他一把她抱得更紧,恳求道:“我错了,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艾棠感觉身子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可这哪比得上心口被刀划开血淋淋的伤口的痛楚,她歇斯底里道:“不要碰我!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君倾俯身去,尽量温柔地吻她的汗水和眼泪,嘴里囔囔着同一句:“对不起,对不起……”
艾棠一点一点地推开他的脸,声音冰冷而绝决:“一句对不起,你就要让我受这样的欺骗和痛苦,君倾,你凭什么?”
君倾的动作怔住了。
缓缓垂下眸子,这一刻,他清晰地看到她眼底浓烈的恨意。
她恨他。
君倾只觉得全身都像被鞭挞一般的疼。
艾棠偏过头,不想再去看他。
她不知道,那一次,他到底是刻意还是无心,但后来的三番五次,绝对就不是偶然。
她捂着胸口,却发现自己的内心已经崩溃,她的爱已经崩塌。
原本已经沉沦的心已经一沉到底。
她突然不想,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一点纠葛。
她的身子还在颤抖,但她的声音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冷漠地吐出一句:“君倾,你不要来找我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宛若惊雷炸响。
君倾呆滞住了。
心好像也瞬间被碾碎了。
他狠狠地抓起她的手紧紧按在他的心口上,低吼出一句:“不,我不同意!”
艾棠面无表情地、心如死灰道:“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现在,麻烦你从我身上滚下去。”
君倾不但不滚,反而用力把她抱得更紧:“不,竹子,不要这样对我。”
回应他的是,艾棠利落的一拳。
君倾没躲,那一拳落在他的唇角上,立刻红了一片。
君倾“嘶”了一声,握住她的拳头:“只要你不和我划清界限,你怎么打都没关系。”
艾棠出脚就踹:“做梦!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两人的身体还压在一起。
她还是被压的一个,怎么踹也是没用。
君倾有意给她发泄,任她打任她踹都没有还手,艾棠越打越生气,推着他从床上坐起来。
没留意到两人的位置都靠边,艾棠刚好想扑到他身上打。
一不小心,两人从床上滚了下去。
嘭!
伴随着沉闷的一声,落地。
她在上,他在下。
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痛楚袭来,艾棠又恨又疼,骂道:“你这个强奸犯,别碰我!”
君倾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浑身散发出凛人的气势。
他一言不发地望着艾棠。
过了好一会儿,他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像是宣告般道:“我强了你,是我的错,所以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竹子,这一辈子,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艾棠闭上眼睛撇开头,
打他,打不过。
想从他身下离开,也都不可能。
那她就只能不看他了。
君倾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直接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措施:“你听到没有?”
艾棠依然默然不语。
他身上是那么烫,紧紧贴着她,可她却没被感染到,反而感觉心里像是被灌进了寒冬腊月的冷冽西北风,冷入心肺。
她一直都知道,他强势,他霸道,他专制,他丝毫不讲道理。
他不同意的事,谁也无法左右他,让他改变主意。
一上一下的两个人都沉默着。
沉默到君倾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他俯身狠狠地咬着她的唇,怒道:“竹子,你说话,你给我说话!”
她不听,不闻,不动,就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他眼睛渐渐燃烧起愤怒的焰火,发泄般在她身上制造出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一番激战过后。
君倾俯身用略显粗粝的手指摸着她被咬破的红唇,嗓音低哑而又悲痛:“竹子,不要不理我,不要这么狠心,好不好?”
“我狠心?”艾棠好像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嗤笑道:“论狠心,究竟是谁比谁狠?你在顾家那么久,我有亏待过你吗?我外公外婆何妈有亏待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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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空无一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