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啥音乐细胞的君慈居然也知道儿子在弹什么曲子,不就是那个贝多芬的悲沧么?你看苏徵你都把你儿子虐成什么样子了。
家里这台久未有人再碰过的钢琴能再次响起来,让这间几十年的宅子似乎一下子回到了旧时光。
恩,以上这是君老爷子他老人家的感慨。
于是他老人家一边听着曲子一边摇头晃脑顺带不忘拍着手上的椅子,那模样是要恣意有恣意,要得意……还的确有点得意。
君慈多少有点看不过去了,凑过去低声问:“您老人家这是笑什么呢?”
“笑你奶奶的基因还是有人继承了啊,我就说她那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家里连续两代的丫头都一点都不规矩,哼哼,现在看来还是好基因要各代遗传啊。”他老人家继续笑眯眯的说,顺带看嫌弃似地看了一眼君慈:“你个当妈妈的不学好还熬夜也就算了,孩子练琴呢就不能不说话?”
君慈默默然。
国家提倡晚生晚育真的是对的,绝对绝对是对的!不晚婚晚育的下场就是她这样!
二十五都不到啊,二十五都不到!
她就已经从老爷子的掌中宝心肝肉变成了眼下被嫌弃的“不良基因”了,这样的悲惨事实让她简直都快无法接受了,这待遇哟。
于是他老人家继续哼哼着假装没看到君慈一脸的阴沉不定,顺带又瞥了一眼君素。
虽然他是一个粗人,但是有个有修养的老婆也自然被熏陶了一些年头,多少看的出这小子现在弹的悲沧其实根本就不是悲沧,而是愤懑。
说白了,还是觉得既讨厌苏徵又对他天生有点亲近吧?矛盾的小家伙。
可也相对的,他心里开始由衷的感谢那个叫云长廷的男人,会想起教小孩子乐器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君慈会做的,所以如果要说他现在能在这里享受曾外孙的这一曲,还是要感谢他。
于是挑起眉眼看了一眼君慈,笑着说:“回头你这丫头把那位云先生请来吃顿饭吧,人家一个人在这边也没个亲故,我老头子也好个热闹,多他一个也不多。”
君慈一怔,这显然就是说要把云长廷当成自己的小辈看待了啊,君慈瞬间乐了,坏笑着一下抱住老爷子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说:“外公外公,我还是最喜欢你了。”
哼哼,你也就这时候最喜欢我这个老头子了。
君老爷子心里想着,可是面上还是没带出来,反而是伸手捏了一下她那比之前又看上去清瘦了一些的小脸儿,轻声说:“好了,有了孩子就别跟个孩子一样,我可还是希望你能当个好妈妈,顺带……你妈今天也是下午回来。”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来刚刚还抱着他老人家的脖子在那儿就差喊“外公万岁”的君慈一下变成了僵硬脸,那表情都快凝固在那瞬间。
她妈回来了?
呃,虽然早就应该回来了,但是真听到她回来的消息君慈还真的没有觉得什么好高兴的,反而觉得浑身都别扭。
或者说,如芒在背?
恩,又或者可以说是觉得像是被天敌给盯上了。
“看你这样子是不喜欢她回来了?之前还给你爸爸脸色看,他脾气好也能容你,可是你要是这么一张脸在你妈妈面前,我可觉得你是会挨揍的。”虽然把君慈从小到大宠天宠地,可是如果说还有人能够震慑她的话,那这个人绝对就是君家当年的小姐,眼下的夫人,君慈的妈了。
君慈听老爷子这么说有些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巴说:“您也别这么说,她可能才懒得管我,您看她现在管过谁啊,微微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我再说句不孝点的,您若是病了估计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家整天没个家的样子,全是父母的错,两个人既然感情不和又为什么一定要在一起?干干脆脆的离婚了不就好啦?何必非要分居,还一个分居在国外。
洛杉矶和纽约有多远?可终究是在一个国家。她在洛杉矶过了六年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妈妈,当然她也没有心情去看她就是了。
君老爷子才懒得理会她们母女之间的战争,他老了,已经不是那个事无巨细什么都能管的老人家了,再加上他老人家多少明白女儿的事情,又不能跟君慈去说……所以也就看着她们两个这样去了。
“她只是有她的苦楚,你别想太多。”
他只能这样说,从来是,现在也是。
“还有,晚上就请那个云长廷来吃饭,我觉得小鬼的围棋下得不错也是人家的功劳,也不知道苏徵那小子今天是不是也会来堵枪口,嘿嘿。”
君慈刚刚如果说听着老爷子请云长廷来家里还会欢天喜地的话,现在就有些头疼了,她那个妈今天下午就来,晚上请人家云学长来吃饭,那不是正好让云学长堵枪口吧?
苏徵?那根本就没在她这个时候的思考范围内。
不过她仔细一想又觉得这样也未必不好——她妈最少在外人的面前还挺正常的,最少会给她点面子,如果第一天跟自己的外婆见面就看到外婆和妈妈吵架的话对素素也是一个不好的影响,就冲着这一点,她一个没忍住还是点了头。
行,这事儿就这样办了。
见君慈干脆利落的点头同意之后君老爷子就笑了,又说:“恩,我老人家觉得还是让今天晚上家里热闹一点的好,等微微过几天出院了到家里休养的时候再举办一个宴会好了,正好白家的那个丫头也回来了?”
君慈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对啊,而且天天都去医院,弄的我都不好意思过去了。”
她恋兄,君微恋妹,这一个恋兄一个恋妹在未来嫂子面前频繁出现总是不好,她还是要顾及一下人家小两口单独相处的时光的。
君老爷子笑了下,眼光十分的温柔,“我一直都觉得解忧是个好姑娘,白家的孩子是养不坏的,看那姑娘好强的性子就知道,也正好和你哥哥互补,如果你哥哥晚上能出来的话,就让他回来算了,家里的条件也未必比医院差,何必让人家整天跑医院?”
君慈听老人家这盘算差点笑了,您就直接说您想看君微不就好了?
基于不想让老人家担心君微,看到他受伤后的样子,所以哪怕君微现在已经能接回家修养了,但是还是一直都住在医院里,而且也觉得这样会好一些。
不过现在看老爷子这样子……君慈觉得还是能考虑一下劝说君微回来的。
“我等下给他打电话好了,让他回来,也省的她回来了之后还去医院看他。”这个她说的自然就是她的妈妈大人了。
君老爷子这才点点头,也发现琴声已经停了,刚刚还在弹琴的孩子现在已经竖着耳朵在听八卦,于是他笑着对他的宝贝曾外孙招招手说:“素素,你外婆要回来了,到时候又有大红包了哟。”
君素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陷害君慈,说:“恩,妈妈说过的,外婆就只剩下钱了。”
君慈一听瞬间觉得脸上一疼,就见君老爷子气呼呼的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黑着脸训她说:“有这么跟孩子说话的么,这不是先天的就给他灌输他外婆不好?好不好那也是要让孩子自己分辨的,人都没见着呢……”
君慈一愣,这样的话她最近已经听了三个不同的人跟她说了。
或许未必相同,但是意思都是类似,难道她真的错了?
看她呆呆的样子君老爷子放开手,又对君素招招手,显然是不要外孙女要曾外孙,等君素到他面前的时候就突然变脸一样笑着摸了摸小鬼的头,说:“你外婆那个人看上去凶巴巴的,其实不坏的,对小孩子最没辙了,嘴巴甜一点到时候一定有个大大大大的红包,老爷子我也能多看她几天。”
他那么大的年岁了,突然说这样的话,君素倒也没听太明白这意思,可君慈突然变了脸色,眼睛一酸说:“您说什么呢。”
老爷子无所谓的摆摆手,“实话不是?”
“既然是想她了怎么就不让她回来,看不过去也不管,您也真是……”说到这儿她就哽咽了起来,她其实也不知道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记得小时候还好,但是突然的就……
“你妈她也不容易,算了,别哭了,我也不过只是一时感慨,就我这老人家的骨龄那还是六十岁的老人家,比身体年轻了二十多岁,我可不会比那其他的几个老头子先死,最少不会输给苏家老头。”他哼了一声,取出来自己放在衣兜里的帕子递给君素,示意他给君慈递过去。
这是他那位爱妻养他养成的习惯,太过容易伤感的女人经常听一出戏回来都能哭好久。
后来有了女儿,他才知道小孩子原来这么能哭。
再后来有了孙女儿,他又被婴儿的哭声轰炸。
到曾外孙,他可是不曾见过他哭闹,可是将将五岁多的孩子这样乖巧,反而让他心里觉得不忍。
太过聪明了,太聪明了。
君素乖乖的踮起脚尖帮妈妈擦着泪,心里对自己那位未曾见面的外婆先天就多了几分好奇,外婆……也会喜欢自己吗?
最近在君家被所有人都喜欢都接纳甚至被君慈身边所有的朋友都给捧上天的感觉让他一下子觉得好开心,甚至是想到苏徵他也没有以前那么排斥,只是这个外婆……她会例外吗?
君慈亲了他一下,然后自己接过来手帕擦了泪说:“我先去给他们打电话,干脆今天多叫点人过来算了,我也应该谢谢他们。”
除了君微和白解忧,被老爷子点的云长廷,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喊给让自己回国的楚采,简卿。李云哉今天早晨被警卫员送回家之前还在跟她说今晚一定会来然后给小鬼补上见面礼。燕雪漫自然也不能不来,只是……苏徵……要请吗?
她这迟疑了一下就让老爷子大约猜测出来她心里又在打什么小九九了,直接笑着说:“把苏小子喊过来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应该通知的,那小子也算有种。”
最少敢作敢当,还敢追。
燕雪漫来的时候昨天他跟他打了个照面就走了,多半是觉得对不住这孩子,虽然是当初的戏言,可是也毕竟是说出口的话,可现在他还是觉得君慈还是跟苏徵在一起比较好。
既然都爱阿慈,他只想选择一个对孩子好一点的结果。
雪漫那小子也是这么想的吧?
燕老头,抱歉了。
君慈等去拿手机之后才发现自己先打给了苏徵……这果然是刚刚一直惦记着这家伙了吗?不过随即也想起了一个事儿,今天那家伙走出门的时候虽然还能走稳,也没让司机送到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好吧,步行过去还是有段距离的苏家大宅。
但是这个时间点应该也是在睡的吧,那自己现在是挂掉还是……?
“阿慈,你居然会打电话给我是想我了吗?”苏徵接电话的时候那个心情哟,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上了一看到来电人的名字他又整个的吞到了肚子里,居然阿慈。
于是心情那是一个舒畅,以至于一下子起了调戏的心。
“你这家伙是不是想让我现在立即挂掉电话?”简直不用去看只听到那轻浮的声音就知道那家伙现在是什么德行,简直不能想象她宝贝儿子居然跟那家伙长那么像——谢天谢地,虽然不知道她儿子到底性格是像谁,但是她现在都很庆幸不太像苏徵。
顺带说,她突然不纠结儿子像苏徵了,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儿子应该也会有这种属性吧?或许长大之后就跟性格一样突然变了呢,这谁又说得准。
“都不要,不过你要是声音能放轻一点不这么凶我会感谢你的,你应该知道雪漫那个小子多可恶的……”他低声撒娇一样说,然后顺带又把整个人缩回到被子里然后蹭了蹭枕头。
睡眠不足的时候他就格外喜欢赖床,现在听着君慈的声音就更想舒舒服服的躺着了。
假若现在他身边有阿慈再有小鬼,左手是老婆右手是儿子,那是何等的开心?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有句话叫做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听着近似轻喃的话,还有那么点撒娇一样,君慈的嘴角动了一下,骂人的话还是给吞了回去。
然后心中不停的默念:这是孩子他爹,这是孩子他爹,这是孩子他爹。
“下午我妈回来,我老爷子要请你们过来一起吃顿饭,恩,云长廷也来,你到时候如果敢让我学长难看我就让你难看,听到没?”丝毫不知道这男人已经去单独拜访过自己学长的她用警告的语气说。
苏徵听了撇撇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非要提其他男人,阿慈,你伤了一颗男人的心。”
……我伤你妹!
恩,这家伙没妹妹,堂妹都没一个,她确定过了才忍无可忍的出来这一句的。
“噗,你知道我没有妹妹的,跟谁学会这一句了?”
“你管我,我只是负责传达我们家老爷子的邀请的,你来不来是你的事情,不过如果来了敢怵了我说的那一条我就真跟你没完!”
同样不用去看苏徵也能想的出对面那女人现在是什么模样,他突然觉得有些惋惜今天自己从家里来了公司,不然现在就能开车去君家,然后顺便当面调戏她一下。“云先生是一个好男人,一定不会做出来横刀夺爱这种有违君子之道的事情的,所以我也不会难为那位云先生你的好学长我儿子的好干爹,你放心好了——我是一个有肚量的好爸爸,才不怕一切挑战。”
有肚量你妹,那在俱乐部见面的时候是哪个孙子在88楼对老娘我又吃豆腐又吃醋的?
不过君慈才懒得在电话里跟他打嘴仗,尽管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整个人的心情都已经霍然一变,叮嘱他说:“晚上你们不能跟今天一样那么放肆了,我家老爷子今天看到那一堆酒瓶都心疼的快犯高血压了,听到没?”
阿慈,你这语气分明就是在警告老公嘛,苏徵心里哀嚎一声,大早晨起来被凶他下身居然也能那么精神,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这女人越是不给他好脸色看难道他就越享受?
“你听到没,再没个声音我可就挂了!”君慈都烦了。
“听到了听到了,阿慈你多陪我说两句好不好?”电话中传来的男人的声音略粗了一点,让君慈不禁皱眉:“你怎么了,难道是昨天喝太多了?”看他今天还能走出去不像是有这么严重啊。
“算了……还是不让你多说了,尤其是这种声音。”
她只听到这儿就听到电话啪嚓一下断了,然后她整个人囧在当场,那家伙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的哪门子的疯?
她可不知道有人只是隔着电话听着她的声音再加上精力旺盛以至于下身都有了不应该有的动静,再说下去如果让她听出了马脚……所以另外一位当事人选择了当断则断的挂断了电话,然后起来去冲澡去了。
想来就不应该在88层的时候占那么多便宜,昨天也不应该没事儿这儿捏捏那儿抱抱的,结果还是吃不着反而火气越来越大,现在好了,还要冲冷水澡降温降噪——苏徵觉得自己有点失策了。
他并非对欲念这种事情很执着,否则身边不会那么冷落无人,可是如果说他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从六年前他就否认了这一点,他不止有兴趣,而且是万分有兴趣。
简直是所有的兴趣都奔着一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短发假小子身上去了。
这就已经够要命的了,可是偏偏六年后她还来个大变身,这不是诱惑翻倍外带让他更纠结么。
被同样吵醒的自然还有燕雪漫,他接电话的时候也有些茫茫然——这是在什么地方?然后等下一瞬整个大脑就已经抢先复苏,毕竟是受过不少训练的人,等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云氏总裁的休息室之后他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人就笑了。
等结束通话他穿好衣服然后去卫生间,看到洗漱台上摆放的东西不禁挑了挑眉,居然有儿童牙刷和牙膏?云长廷,老子对你服气了,你绝逼是个好男人。
等洗了脸出去就看到云长廷正在接电话。
“我知道了,恩,我会去,好,我会让他好好练习的,那就这样。”
很迅速的结束完了通话之后云长廷就看着燕雪漫笑着说:“她把你吵醒了?”
只睡了几个小时但整个人的气色已经截然不同的燕雪漫点点头,突然认真的看着云长廷说:“有句话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云兄,商量一件事情如何?”
突然拽文?云长廷看着他有些不解了,燕五爷昨天喝多了是真的,但是现在没抽抽吧?
不过他还是礼貌的请他落座,然后用内线吩咐秘书去准备些吃的,刚醒来这位应该有些饿了。
“要是最后阿慈能和苏徵那个王八蛋走一起去,你考虑下我侄女怎么样?虽然看起来会是我想占你便宜,不过我们这个圈子都是各交各的,虽然说是侄女但是那丫头我也是当妹妹看待的。”燕雪漫还是这辈子第一次有做媒的,他无比真挚的看着云长廷,一点都不希望这人拒绝。
云长廷被他这话弄的整个人都哭笑不得了,这么郑重其事的跟他说这个“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过说起来他一直都很有长辈缘就是了,只是从来还没有同辈的人这么郑重其事的用这样“我们家的闺女一定配得上你的”语气跟他说这种话,于是不由好笑地说:“难道除了我之外令侄女就没有其他好的选择了?”
燕雪漫扶额做了一个苦恼状:“别提了,那丫头年纪不大可是一个大叔控,恩,所谓的大叔就是你这种。”
……云长廷突然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了,怎么背上突然有点发凉?于是小心翼翼道:“那敢问令侄女今年几岁?”
“十八,不大不小的一枝花,哎哎,云兄你别这个表情嘛,那丫头早就念叨着要嫁人了,坦白说估计在读书方面也没什么前途,最大的梦想就是这里走走那儿转转,简直不切实际到了极点,的确是个让人头痛的丫头,可是……也很讨人喜欢。”
燕雪漫其实也只是提议了一下,也没想着让他一下子就变成自己家的女婿,挥挥手说:“他老头子就是我二哥,对她也几乎是百依百顺,所以脾气也有点小骄纵,我觉得这也是看缘分的事情,现在只是跟你提一下,将来再说吧。”
这还真是只说了坏话没说任何长处,这样介绍相亲的成功率……云长廷盘算了下突然笑了,对燕雪漫说:“你这人果然有趣。”
燕雪漫谈谈手,“说的实话而已,总觉得放过你这么一个好男人太可惜了,虽然你未必瞧得上那丫头就是了,不过……有君慈在先,我觉得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要不是因为云长廷会看上君慈这样性格同样分属“恶劣”级别的女孩子,他也不会真想推销自己家里的那个小麻烦。
云长廷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看来今天晚上是不用你请我吃饭了,我听学妹话中的意思,你是没告诉她你在我这里,然后也没说我们原本就打算一起去她那儿的事情?”
刚刚君慈担心他对去君家有点阴影,还专门介绍了一下晚上会出现的几个朋友名单,其中就有燕雪漫。
而且这人还适时出现,如果不是被君慈给吵醒的也有点说不过去。
燕雪漫点点头,俊眉一蹙,有些担心的说:“君夫人回来了,我觉得阿慈应该会很头疼,她和她妈妈的关系一直很紧张。或者说,和父母之间的关系都很紧张。”
自从知道了君慈就是那位少君之后,同处于商场上的云长廷怎么会不知道那位君家的女董事长?况且她一年中有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北美坐镇。
“虽然并不了解,但是根据你这样的说法再加上阿慈在美国那几年都从来没有去过一次纽约也能感受到一些。”他低声说。
“算了,反正你见一见那位君夫人也不错。”燕雪漫觉得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们外人能插话的,直接想转移话题。
不过云长廷似乎也有这个意思,接着说:“雪漫,我看你也是一直喜欢阿慈吧?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他迟疑了一下,难道也是跟他一样被拒绝了?
这个时候正好是秘书叩门,然后帮忙送上各种吃食和茶水,等她退下之后燕雪漫才拿了一块点心一边吃一边说:“应该是跟你差不多的原因吧,我了解苏徵,也了解阿慈,既然是那个意外造就了他们的缘分,就不想去破坏那个缘分。”
顿一顿,他又道:“所以我打算跟你一样当备胎算了,不过要当一个看上去是想转正的备胎,不然苏徵那个家伙岂不是太轻松太得意了一点?我怎么可能让他那么如意。”
不过接着他也少不得苦笑了一下说:“说起来你应该也是知道一件事情的,我是阿慈曾经最好的死党,可是那丫头对我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眼中一直都只有她哥哥,所以……她啊,就是一个死心眼,如果跟她一起死心眼的话或许能走到一起去,也或许就是咱俩这样了。不过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
的确是喜欢,的确是爱,但是未必要占有。
因为她不明白的你已经为她想明白。
因为她想要的她不懂,你已经懂。
他们这样的爱情也是爱情,像无花果一样,并未开花却也有结果——他们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云长廷灿然一笑,看着他说:“燕兄,我也有一舍妹,如果将来有缘分能和燕兄你走到一起我也放心了。”
燕雪漫瞬间笑了起来,有些失礼的用手指着他,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没说出来:云长廷,你也是个有趣的家伙。
没说出来:云长廷,你这家伙也果然跟我是一样做好了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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