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蓂荚山脚,一眼向上看去,浓密的树木枝繁叶茂,遮住了整片天。舒榒駑襻那些古老的树木很是高大,让站在树底的人凭空生出一股渺小之感。
“这边是没有山路的,待会可要当心。”子期拍了拍仰头看山顶嘴巴半张的尚宫羽,想起自己怕高不禁一阵哆嗦,言语中颇有赴死的意味与决心。
尚宫羽咽了咽口水,抬头问:“子期哥哥,殿下他们就是在这座山上待了三天了?”
“是的。这是座祥山,用以镇压冥河的邪气。”二人并肩沿着山石雕琢而成的石阶而上。
一扫四处的景色,子期心中起疑,记得上次自己来到这蓂荚山时,场景虽也是这样,但不似现在这样一片死寂。若不是满目的绿色,子期几乎以为这山上没有活物。
尚宫羽正好奇地四处观望,想要看看传说中的蓂荚山上有些什么稀奇的东西,一转头看到了子期拧着的眉,心下疑惑:“怎么了?”
“总觉得蓂荚山有点奇怪。你不觉得这座山——太静了吗?”
尚宫羽侧耳听了一会,发现这座山确实是太静了——不是没有声音、相反,有风声及风声抚过树木落叶的声音,但是,却让人从心底感觉到了一种死寂。
那样的死寂,是二人从未感觉过的、几乎能将人逼疯的死亡气息。
“这是山脚……有冥河邪气、所以不生活物也说不定。”子期沉思,为了安抚两个人的不安,不确定地琢磨。
“可能吧……”
虽说觉得奇怪,两个人脚下却是不曾停过,仍一路向上行走。
这一走便是大半天,渐渐地子期觉得体力有些不支,便在一处青石旁稍事歇息。
子期苦着一张脸,一屁股坐在了青石上,放下背上的药篓,从里掏出干粮和水,递一份给尚宫羽。而他自己并不急着吃饭,盯着药篓,嘟囔:“难道是被人采光了?怎么一点点也没有找到?”
接过干粮,尚宫羽靠近子期坐下,见对方正对着药篓生闷气,啃着干粮就着清水,眯着眼看子期生气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见子期还没有吃饭的意思,尚宫羽用胳膊肘捅了捅子期:“再不吃饭来不及赶路了。”
子期狠狠咬一口干粮,却噎住了,忙喝一口水,却不见效,直噎得他直翻白眼。
尚宫羽见状,一边拍着子期的背一边止不住偷偷地笑:“慢点慢点,我不和你抢的。”
“……”子期好不容易缓一口气,却没有精力去管尚宫羽的小贫嘴,深吸一口气后一阵无语地看向笑得得意的少年。
十三四岁的少年,有着一张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美丽的脸,此时一双眸子里盛满晶亮的笑意。任子期没心没肺惯了,却还是愣怔了。想起他满身的伤和此时无邪天真带点小调皮的笑,竟觉得那笑太过刺眼明亮,一个遭受过那么多折磨的孩子,为什么还能有这样的笑容?
一想起尚宫羽的旧伤,子期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手上的伤怎么无故变好了?还有今天你怎么一点也没觉得累?我可是累得半死不活了啊!”
伤、好了?尚宫羽歪头想了想,难道梦中那团红影是确实存在的?应该不会吧……或许是子期的药很有效果也不一定。撇撇嘴,调笑恭维,“那肯定是子期哥哥医术高明,我好了呀。”
“不对,你的体力一向很差。就算我医术再高,也不可能将你调理得这么好
有惊无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