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期快想要查看尚宫羽的伤势之时,尚宫羽抬手挡下子期的动作,低声道,“待我……待我换件袍子……”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厌自卑,语调却含着自尊自傲,略微闪躲的眼神深处有一丝执拗,仿佛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试图遮住自己的不堪,不想让他人看见。舒榒駑襻
子期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情绪,心中苦涩,点了点头,温声道:“好。”
尚宫羽颔首,表示了谢意,子期敛眉叹一口气,拽着朱雀走出了卧房。
木质的门被关起,方才执意要换件袍子的尚宫羽却迟迟不动,只是将自己遮在被褥之下。
满室的熏香和着血的甜腥味,香甜而糜烂,在这样的气息中,所有人都会感觉放松,沉醉其间,昏昏欲睡。
一室寂静。
皇起打量尚宫羽片刻,站起身,缓步走到衣架前,挑选了一件白色长衫,细细抚摩。
他忽而笑着走了回来,将长衫叠放在榻上,示意尚宫羽换上。
“你出去……”尚宫羽低着头,看着被褥上斑斑血迹,伸手轻轻触碰花瓣般的血迹——八年前,放满热水的雕花浴桶里,就是漂浮着一层花瓣,美丽、馨香馥郁,彼时作为孩童的他,曾紧紧握一枚花瓣在手心,然后,走进了万劫不复。
尚宫羽又想说些什么,然而胸中似乎又觉得难受,只得捂着嘴唇低低咳嗽。
空气中陡然又多了一丝腥气——血迹从纤白的指缝间落下,尚宫羽定定看着掌心咳出的
心如箭矢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