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我毁了你的眼睛!”
“皇起不在我府上。”五蕴城主终于正了神色,“他用你,换我城中兵力十万,此刻该是整顿兵力去了。”
“以我一人,换你十万兵力?城主这谎说得太过了吧。”尚宫羽呼吸渐渐变重,脸色更是红得快滴出血来。
五蕴城主扫他一眼,毫不在意处于被动的局面:“绝世之貌、妖瞳之体,你值这个价。”
尚宫羽冷笑:“那么,那方带血布料又该怎么解释?”
“那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重情重义之人而玩的一个小游戏。”
“我如何信你的话?”
“他日你若能见到皇起,亲自去问他便是了。”
“不!不可能!”
“我袖里有一物,你取出看看,再决定到底该不该信我的话。”
五蕴城主衣袖里的,不过是一方再普通不过的帛书,凌乱地写有几行——那是皇起的字迹,遒劲有力:“……尚宫羽,经此一事,你我两清,各不相欠。”
各不相欠?尚宫羽一看之下便惨白了脸色。
“不会的……”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皇起,你可以对我不好,你可以杀了我,但你怎么可以这样一声不吭就丢下我?
不是说好一起去北国的么?你不是说过,北国王宫桫椤树下埋有一坛美酒,要与我共饮的么?
你还说过……
药效在此刻发作,一路燎原。
皇起,不是你!不是你对不对?那方帛书是骗人的对不对?
尚宫羽狂乱,也不再多于五蕴城主说话,只是整理好衣物,起身下了床榻。
五蕴城主看他一副急于逃离的样子,嘴角扯一抹暧昧不清的笑:“你现在走,药效无法纾解,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是死,也好过被你折辱!”
“可惜——你死不了。”说话间,五蕴城主又是一个响指,随着清脆的响指声,屋子四周响起了金属的声音,一道道金属制的栏杆齐整整地从地面冒出,迅速整合,二人所处之地,瞬间成为一座坚不可破的牢笼,“尚宫羽,南国左相,我听过你,惊采绝艳、世无其双。只不过,你再厉害,栽我手上也难以逃离,更何况现今的你,内力全无,你凭什么与我抗衡?”
说话间,五蕴城主以一种非人的速度,迅速闪到尚宫羽身侧,一把扣住他的命门:“你当真以为我被你制住了么?那你也太不了解我了,我可是会随意移动穴位,点穴这招,对我没用。”
尚宫羽只感觉身体内有千万条虫蚁在爬动,坚韧如他,也禁不住低哼出声。
“热……”热、从未有过的热,似乎要将他生生焚尽,体弱如他,根本禁受不住如此烈的药性。
五蕴城主那双手,在他的身体上游移,带着致命的毒药般的诱惑。
不……不能!
尚宫羽意识开始模糊,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迎合五蕴城主。
不!不能这样!
身下有什么铬得生疼,他探手摸到那枚玉簪,想也不想,便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扎了下去!
血液顺着腿蜿蜒而下,无声无息地润进了被褥。
总算,疼痛帮他夺回了一丝理智,但此时此刻的场景,他几乎快疯了!
若不是内力尽数被萨歧修吸走,他又怎么可能任人如此侮辱?
萨歧修!萨歧修!你当初说的代价,便是指的这个?!
“无论你是谁……你若是这般做了,我必定生死追杀你!”尚宫羽咬牙切齿,对着自己的大腿,又狠狠刺了一下。
血液溅到了五蕴城主腿上,他摸一把,细细闻了:“不以这簪子袭击我,因为你知道根本伤不了我,头脑倒是通透。你是想通过这种法子,避免自己投怀送抱?没想到服了药还能做到这般反抗,性子可真烈呀……不过没关系,我自会让你服服帖帖!”
“干脆……干脆一剑杀了我!”冷汗涔涔,尚宫羽发狂般地连刺自己数下,试图拉回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
那样狂乱之下做出的举动,根本不计后果,尚宫羽的腿部血肉模糊,那枚簪子断在了尚宫羽的腿中。
他忽的没命地反抗,发狂般地抵抗!
“找死!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或许是挣扎了太久令人心生不耐,五蕴城主一声冷哼,却是如八年前王姓老爷般,折断了他的双臂!
痛……从未有过的痛,眼前一黑,尚宫羽可悲地想要一死了之。
八年前,他还小,反抗不了所谓的命运;可是八年后,他明明一度有过自保之力,却还是反抗不了。
断臂剧烈地疼痛,生生将八年前后串联到一起,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伤痕,也会是一样的结果么?
尚宫羽可悲地低笑出声,明明已经尽了全力,却还是这般结果。
不甘心、死也不甘心啊……
噩梦重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