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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何收[1/2页]

一池水灯夭 之赫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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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扬起发,发丝交缠中,尚宫羽嘴角含笑,轻轻地问千叶黎川:“黎川大哥,我做得可好?”
      他似乎有些站不稳,强撑着一口气,千叶黎川顺势挽住了他的肩,为他拭去脸上沾染的些许血迹,嘴角微翘:“做得很好。舒虺璩丣”
      “可惜,扎偏了。”尚宫羽捏着指尖的伤口,似乎很是遗憾,他仰起脸,纷扬的雪花飘落在苍白的脸上,偶尔有细碎的雪屑落到眼睛里,冰凉碰上火热,琥珀色的眸子上覆上一层水汽,迷蒙了本就空茫的眸子。
      不知是雪融化成水,还是原本就眼中有泪。
      千叶黎川叹息,拉过尚宫羽,感觉到尚宫羽全身散发出一股冷气:“快些去屋里待着,别受凉。嫜”
      尚宫羽长久地沉默着,既不回屋也不说话,直到皇起在一片飞雪中对他说道:“昭琪很想念你,你可愿意见她一面?你的养母也很思念你,得知你死去的消息,老人家寝食难安,年纪大了,身体也垮了。”
      曾经的家人,此刻的想念么?
      尚宫羽偏头,勾起一抹笑:“她怎么可能思念我?我不是她的儿子,甚至亲手杀了祖儿,他们一定恨不得我死了,又怎么可能为我寝食难安?锟”
      皇起脚下的血,凝结成冰:“终归他们抚养了你那么多年,我把昭琪带来了,此刻她便在我暂住的行宫。”
      尚宫羽脸上的表情变得恍惚,似乎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那个鬼灵精怪的小女孩,半晌,却是转而关心起皇起的伤势:“你还是快些去找太医吧。”
      皇起深黑的眸子凝视着尚宫羽,在看到对方的表情后,似乎确认了什么,反手握住了胸前的匕首,猛地拔出,血流喷涌,在空中带起一阵轻微的呼啸声。
      血溅了满手,皇起的手划过腰间,转眼手上多了一枚匕首和一柄长剑,那是片刻前还扎在胸膛的匕首和皇起一直束在腰间的孤光软剑,皇起一步一步走向尚宫羽,在雪地上印出一个个血色脚印。
      似乎不喜欢皇起那样的靠近,在皇起离尚宫羽还有短短三步之遥时,千叶黎川玄身掠起,长剑出鞘,挡到了尚宫羽面前,隔开二人,冷声道:“以此为界,南国帝君还是莫要再靠近,否则我手中的兵器不会认人。”
      皇起既不说话也不退缩,似乎没有听到千叶黎川的威胁般,只是在风雪中凝视尚宫羽,看他白发悬瀑,看他万千风华毁于一夕后,剩下的孤傲却极度自弃的灵魂,在风雪中喑哑。
      胸膛的血似乎凝住了,身受重伤之人低低咳嗽,声音里带了浓浓的倦意,却是低沉却缱绻:“羽,给我一年时间,一年以后,我实现我的誓言,可好?”
      那样的语调,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悲哀,和着呼啸的风雪钻进尚宫羽的耳中,竟比周身飞雪还要冷上几分,尚宫羽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去扶住皇起——那一刀到底扎得有多狠,只有皇起和他知道。
      他感觉,皇起此刻必然已摇摇欲坠——除却那次寒毒发作,皇起的声音几时这般虚弱过?
      只是,皇起所谓的誓言,是什么誓言?莫非,是要和他相守一生的誓言?
      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誓言需要皇起来为他实现?尚宫羽背过身,睁大眼睛,明知皇起所谓为何,还是装作不知:“我原以为,你我的一年之约,早在你把我弃于五蕴城之时,已然算清,却不曾想到,你还是耿耿于怀。”
      皇起像被扔进了冰窖,彻髓冰寒,再不感觉心中绞痛,只是叹息:“你明知我非此意。”
      “我不知你为何意,我只知,如今这一条命全凭黎川大哥所救,我不再欠你任何。”
      “若我说我欠你呢?”
      “你胸膛上的一刀,已经还清了你欠我的所有。”
      “这般急于撇开和我有关的一切了么?”皇起苦笑,将沾血的匕首和孤光软剑一并置于面前的雪地上,笑得低哑,“怎么可能撇的清,你心在我身,我魂系你心,又如何撇的清?”
      尚宫羽的背影在皇起眼中慢慢模糊,重伤的帝君转身,慢慢走远:“孤光软剑,就当做我给你的誓言的权证吧,他日我若做不到今日所言,我准允你,以孤光软剑,了结皇起性命!”
      凝固的血再也流不出,凌乱的脚印一直蔓延向极远之处,皇起的身影消失在宫门之后。
      尚宫羽咬破了嘴唇,僵立在风雪之中,直到匕首与孤光软剑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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